“大阁主此心并无不可,只是大阁主莫不是忘了自己的女子身份?”
彼岸看了一眼凌奕,明白了这“女子”究竟是何意?
他是在说两人之间暧昧的那段日子。
彼岸现在想起那段时候也知道确实是自己太过于要强,不过如今想来自己也没有什么可以后悔的,毕竟那个时候的自己并没有留下后来可以任人宰割的弱点,才能离开的这般干脆。
“彼岸不敢忘。”
只是轻轻的一句话彼岸回了过去,自己是女子又如何,这世上的女子不是只有软弱才能活得下去。
而自己的坚持也不是逞强,那都是自己多年来活下去的教训,这个世上能靠得住只有自己罢了。
听着彼岸的回答,凌奕忽的站了起来。
“罢了罢了,我知道你的为人,自然是不会服输的,本王多谢大阁主今日如约前来,今夜大阁主孤身来此,也是相信本王,只是本王如今所谋之事容不得半点差错,所以今日本王所为大阁主也就不要怪罪了。”
凌奕说着,周身的杀气露了出来,但是月白色的袍子依旧是儒雅的。
这个方才还有心说笑的人,如今终是露出了真面目。
彼岸放眼看着身侧不知何时已经围上来的人,层层的黑衣人形成了一道密不透风的墙,身在其中又则能逃脱的了。
只是在久经江湖的彼岸早就看惯了这种情况,所以从不是会惧怕的。
“王爷这是要杀人灭口吗?”
一句话说的云淡风轻,手中的金丝也是轻轻柔柔的姿态。
似乎身在其中已是险境的人不是自己,那样的云淡风轻,彼岸面上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可是周遭涌出来的黑衣人已经在慢慢的逼近了,黑衣人手中的武器在月色下闪着阴冷的光芒,刀下的都是亡魂,刀下的不存在生灵。
今日刀下的亡魂又会是谁?
而凌奕在其中说话也是云淡风轻,脚步轻移,黑衣人就让开了位置,凌奕就那么看着彼岸,眼中都是漫无天际的寒冷。
“大阁主这就猜错了,本王只是想留着大阁主在身侧,等着本王事成之后,自然会放大阁主自由。”
手中的金丝慢慢的变得柔韧,看不出形迹的内力正在准备着蓄势待发。
“你凭什么认为你能留得住我?”
彼岸已经捏住了袖中的金丝,眼前的情况从来都不是彼岸所畏惧的。
彼岸若是要走,那么这些人也是拦不住的。
但是,那也是凌奕不插手未前提,彼岸从来不敢轻视凌奕的武功,也不是畏惧,但是也要小心的防备着。
“就凭本王的手中还捏着大阁主身边的人。”
凌奕眼神示意,而彼岸顺着凌奕的目光就看到了在人群后的紫衣与绿衣,他们都在承欢的手中。
今日彼岸是派了紫衣去烟州的,只是如今看来这一趟烟州是没有去得了的,而绿衣该是待在往生阁才是,此番也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怎样的缘故。
只是彼岸这才知道,原来承欢今日来此是为了这一出好戏,只是绿衣是被承欢护着的,看来是未想着动杀心,看来这承欢还被蒙在鼓中。
相比来说紫衣就没有那么幸运了,看来已是昏迷了,正不知人事的躺在冰冷的地上。
彼岸有些疲软的将金丝垂在一边,看似已经是放弃了挣扎。
她们两个人如今都是不能割舍的,他抓住了自己的弱点。
“你是无情,但是却又对身边的人十分有情,这两个人大阁主可还满意。”
凌奕说着,脚步轻移换了一个方位,月光下的凌奕儒雅书生的模样,但是那话语中的狠意又是摆脱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