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痛不是一时半会铸就的,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平静的。
“本来此次让秋枫唤你前来是为了交代你几句话,可是细细想来又觉得是我多事乐乐,算了,这开元钱庄如今已经交于了你,那么我也就管不了太多,你回去吧!”
彼岸又是福礼,慢慢的退了出去。
似乎屋中的冷淡都是一种假象,所有的冷淡都会在离开的那一刹那浑然倒塌,而所有的喧闹就会在再瞬间爆发。
似乎只是自己这个可以预计的来客打扰了屋中的气氛,而恢复原本的那一刹那就是自己自己离开的那一刹那,自己只是一个过客。
可是自己分明是可以预计的,可是为何又是这样的结局,为何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依花又成了秋水的师妹。
难道今日自己这个可以预计的到来只是为了听着几句不知踪影的闲话,或者是……
彼岸心中不由得深想。
彼岸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冷峻的风扑面而来,吹走了周身最后的一丝温暖。
屋门在身后关上,所有的一切都与自己隔绝开来。
放眼望去的烟州,剩下的就只有一个冷字。
似乎还有人在门口等着,彼岸不敢表露分毫,脚下一步一个脚印,走的异常的稳健。
是稳健,亦或是沉重。
心中忽然明白了在自己进去的时候秋枫所叮嘱的那句话,他怕是早就知道了屋中的情况,他怕是也知道了自己的过去。
那么自己血淋淋的过去就那么*的暴露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又是何时知道的?知道了又该怎么看待自己。
所有的事情在他们没有出现的时候都隐藏的极好,可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知道的人越来越多,最后就连不想告知与人的自己也不想做过多的挣扎了。
罢了,本就是真的事情,又怎么怕被他们知道。
“我送你回去吧!可能要下雪了。”
秋枫走近了彼岸,一句话说的简单,其中的情愫被隐藏的很好。
彼岸猜不出来,也不想去猜。
彼岸抬头看着天,没有繁星,没有弯月,只有黑手不见五指的苍穹。
转身,似乎是笑了。
“怎么能让令主为了我湿了鞋,告辞了。”
彼岸一声哨响,马蹄飞溅,雪白的马由远及近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看不到马的影子,但是听得到马的声音,就是它了。
彼岸试探的抓着马缰,好在抓住了,本欲跨马离开的彼岸被秋枫拦住了。
彼岸退了一步,才避免了不必要的接触。
“我知道你近日在天朝蠢蠢欲动,但我还是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凌家的事情还是少插手为好。”
秋枫说的话是为了彼岸着想,但是彼岸要做的事情任是谁都是拦不了的。
白马通人性,嘶鸣了一声,绕过了秋枫走到了彼岸的身边,彼岸摸着那马的皮毛,没有由头的问了一句。
“你是何时知道的。”
秋枫有了片刻的停顿,但还是说着。
“武林大会之后。”
彼岸问的不是他查到的京都的事情,而是他知道的关于彼岸身世的事情。
秋枫是知道的。
原来出了差错的是自己,当时自己在遇到他们之后气血上涌,命悬一线,就算是流白封锁了消息,可是又怎么拦得住秋枫的势力。
之后他只要顺水推舟的查下去,那么知道也是必然的事情。
守离,莫离,还有自己的名姓,很多事情只有有了一丝头绪,那么知道所有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难事。
最后,瞒不住的原来还是自己。
“令主这里还有客,就不必相送了。”
彼岸跳上马去,一路飞奔,身后的茅草屋终于越来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