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几根头发遇火及着,没有丝毫解救的时间。
“你这是做什么?”
天朝自古的习俗,女子的头发若是被烧了,定是不吉利的事情。
乡间传言说,女子若是自己烧了头发,那么日后将永远不会投生为人。
自古百年,都是如此。
“你莫不是觉得我烧了自己的头发下辈子就不会在于你相遇了?”
彼岸笑着,摸着自己的头发又是掉了几根,许是想的太多,近一年来每每梳头发都会掉落好多,从初时的惊讶,现在已然见怪不怪了。
倒是瑾年怕彼岸又做出什么大惊小怪的事情,一把将彼岸手中的头发抢了过来,生怕又是进了火盆。
“我才不管下辈子的事情,总之这种事情你还是少做,省的我看了闹心。”
只是彼岸避开了一些,看着瑾年心惊。
不知该彼岸下一步又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
“原来烧了头发的味道如此刺鼻。”
彼岸掀开了帘子,看着那股黑烟从窗口飞了出去,那刺鼻的味道才算是少了些。
瑾年小心的把彼岸方才掉了的头发团在一起,放在了袖中。
而彼岸又靠在了马车边,空气又恢复了安静。
“正好到了城门口,咱们下去走一走吧!”
仿佛方才的事情全然不存在,彼岸轻身下车,脚步轻快,交代了紫衣一声就先一步走在了人群中,倒是瑾年有些愣神,后知后觉的才跟上彼岸的步子。
只是一个小城镇,两人走走停停,收获颇丰。
瑾年本就对江湖充满了向往,所以玩的好不快乐。
只是走着走着,彼岸忽然将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双双消失在城内,身后的脚步声也是戛然而止。
出现在城外的两人脚步轻快的走着,心中乐在身后的尾巴终于是甩了。
但是才走了几步,两人只感觉周遭的空气冻结了起来,瑾年和彼岸相视一望,准备好了随时出击。
只听得风声猎猎作响,周遭的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只听得剑刺破风的声音,冷峻的寒风被拦腰砍为两半,最后成为了一道杀气。
彼岸摸着袖中的银针,准备好了随时的一击。
忽的。
手下一滑,银针落在了满是灰尘的地面上,从未有过的事情。
而那剑转眼已是肉眼可见,像是多年前一般。
冷剑的寒光映入眼中,就在咫尺之间,瑾年想挡,已是慢了一步。
彼岸伸手或是躲开,都能避开这一击,只是越是咫尺间的危难就越是难以避开,彼岸的脚像是被定在了原地一般,动不得丝毫。
而那剑越来越近,只是眨眼睛,那剑就出现在了眼前。
彼岸看着那剑,像是走过了人生的一辈子,从幼童至死,短短几年,再无辉煌,再无声音,留下的只有最后撒了半地的血浸湿的土地。
这一辈子,难道是要结束在了这剑下吗?
好在那剑停在了彼岸的眉间,只差一厘,便是生死之隔。
瑾年站在原地已是愣住了,只知道好险好险。
终究还是少了实战的经验,没有办法化险为安。
而那边彼岸忽的笑了,面前的剑收回峭中。
剑气瞬间消失无踪。
“你这算是死里逃生,还是命悬一线。”
是秋枫,带着面具的秋枫却是改不了的声音。
还有那凌厉的剑气,露于一时,收于片刻,也就只有秋枫能将剑气运用的如此自如了吧!
这样的武功自己望尘莫及了。
“不过是赌了一把,赌赢了而已。”
彼岸笑着,双眼散发着光芒,似乎是整个太阳都在眼中,夺目耀人。
带着面具的秋枫看不清楚面上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