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挥手唤了紫衣过来,耳语了一番就将紫衣手中牵着的那马的缰绳放在了瑾年的手中。
这是要弃了马车,骑马前行。
一声哨响,彼岸的那匹白马就从山林中冲了出来,也是辛苦了这匹马从京都跟到了岭西,一路上没有被人发现踪影。
是通人性的好马,瑾年还在惊叹那忽然出现的白马,彼岸就已经上了马背,发尾一甩,就是笔直的坐稳了。
“这是要去哪里?”
“去昆山。”
瑾年转身看着紫衣已是消失了,而彼岸夹着马腹先走了一步,瑾年脚下使力也是跟了上去。
前面就是昆山的方向。
穿过了车水马龙的街道,只见得两匹飞奔而去,马上的人儿衣袂飘摇,满头的发丝轻扬,引得行人驻足观看。
最后人马都停在了昆山往生阁门口。
早就接到消息的五阁主已经在等着了,看着似乎有些憔悴,嘴边冒出了胡茬,也是,近些日子彼岸让他去办了太多的事情。
好在五阁主虽是看着有些憔悴,但是好在双眼依旧是炯炯有神的。
看来事物虽多,好在能够做的游刃有余。
“我让你做的事情可是做好了?”
彼岸省去了那些繁琐的礼仪,直接让五阁主带着走进了阁中,也不背着身后的瑾年,彼岸悄声的问着五阁主话。
“已然做好了。”
五阁主做事,自然是值得相信的。
只是彼岸难免要过问一下的。
“大概何时能来?”
明日就是要见面的日子了,但是今日看着似乎还未有人来到。
“明日午时就都到了。”
时间太着急,还有远在京都的二阁主,要赶来也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做到的。
明日是最后的期限,虽是急了些,但是该来的人都是会到的。
“那边好。”
彼岸走着,已是交代完了所有的事情,挥手示意五阁主退下去,脚下已经是向上走着。
但是五阁主却是依旧跟在彼岸的身后,似乎是有事。
“若是有事就说吧!”
彼岸慢了半步,让着瑾年走在了自己的前面。
而五阁主似乎早就想要说了,一点都没有犹豫。
“其实是关于之前在阁中的蓝衣姑娘,大阁主虽说已然说过此事不必担心,但是老夫总是觉得此次蓝衣姑娘的离开似乎是早有预谋,她的屋子里面的东西摆的很是工整,连藏书房里的书也摆回了原位,而且前几日听过往人说,在漠北之地见过蓝衣姑娘。”
倒还真是人言可畏,这些事情也能被这来往人的人传回昆山。
不过倒也是在情理之中,之前昆山的收徒大典之事闹得人尽皆知,而蓝衣作为当事人在昆山一地也小有名气,加之后来蓝衣解了之前药王谷的毒药,往生阁张榜三日,如此一来蓝衣声名更盛,所以知道她的人甚多,这次离开机缘巧合之中被人知道倒也是不难。
只是五阁主特意如此说,看来是这朝夕相处的一些日子倒是培养出了些许的不舍之意,百忙之中竟是还记得这件事情说与自己听。
“既是活着,那么她若是回来了,照常收着就是,不必再来问我,她若是不会来了,你也不必去刻意去找,别落了往生阁的面子。”
许是彼岸的回答太过于意味深长,倒是让五阁主有些有口难言,他确实有心去找,那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虽是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蓝衣的努力那是有目共睹的,这样一个聪慧的人又这样的努力,当然是更加难得的。
“可是大阁主……”
彼岸挥手,阻止了五阁主将要说的长篇大论,但是步子已是停了下来。
“你先去八层,我稍后就去找你。”
彼岸对同样停了下来的瑾年说着,而瑾年点点头,足步轻快的离开了。
彼岸与五阁主在五层上停了下来,彼岸看着这隔得最近的是藏书房,所以前走打开门走了进去。
五阁主看着自己衣袍下的靴子,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彼岸走了进去,身后的门慢慢的合了起来,隔绝了里面的声音。
五层的藏书楼并没有火盆,所以温度有些低,好在彼岸穿的暖和,所以很快就适应了那温度。
“不知道五阁主认为蓝衣如何?”
彼岸看着屋内摆着整整齐齐的书卷,书卷被人千般万般的翻看着,难免有些褶皱,彼岸伸手拿起了一本,似乎是新抄写的,页面上还有切割的痕迹。
彼岸打开翻看着,倒是一手秀气的梅花小楷,熟悉的字体。
蓝衣的小楷倒是与彼岸有些相似,只是彼岸的字体多变,时而奔放,时而内敛,看着不同的心情。
而彼岸翻看着书,随口问着五阁主。
倒是五阁主愣了些许,脱口而出的评价心中掂量了几分才说出口,千篇一律的评价,是属实但是又太过于中肯。
“蓝衣姑娘当初在万千人中脱颖而出,自然是聪慧的,而在昆山的日子里也是十分的用工,确实是一个不错的苗子。”
彼岸翻看着那书,反驳了五阁主的回答。
“我要问的不是这样的评价。”
彼岸放下了手中的那本书,早就看过了千遍万遍,只不过是随手拿起来的罢了,没有想到却是蓝衣的字迹,倒是有心,还重新抄了一份。
彼岸走了几步,又是拿起了一本书,那本书拿着平平无奇,彼岸只是记得自己之前看过,而一眼看去那书的中间似乎有些东西在中间夹着,有些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