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座下已然有些难舍难分的争吵,彼岸轻身的走了下去,绕过那吵着的五位阁主,而在那五位阁主的身后还站着上百人的往生阁干将。
而此刻往生阁半开的门之外,还有着来来往往看热闹的人,彼岸走过去看着那半开着的门之外那些欲欲跃试的人,彼岸经过那百人,走过去将半开着的门打开了。
而那守门的药童只是安稳的待在一旁,看着那女子清风似的走了出去,走向了从昨夜就呆在门外的一家三口。
药童看着屋外的那些人心中也是痛的,但是作为往生阁的最底层,他能做的也就只有心痛罢了,上面有着明文规定,他若是想保住这个饭碗,自然就只能假装不在意。
可是这个在往生阁地位无比崇高的女子,却是径直走在了那一家三口的旁边,那双芊芊玉手也搭在了那病重的男子的身上,而紧接着那女子便走开了。
看着那清冷的面庞药童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何事,而那女子的容貌从那一刻就印在了那药童的心中。
能有幸见过有这样风采的女子,可谓是三生有幸。
而那女子最后竟是走在药童的身边,“让人抬进来吧!”
女子的话轻轻的落在药童的耳中,药童愣了一会儿时间才缓过神来,急忙叫着人将人抬了进去。
心中的雀跃,不知是因为这短暂的话语,还是为那在门外守了一夜的家中难得的生存的机会。
那药童只顾着看着那女子的身姿,只是看着一眼就知道是自己冒犯,低着的头已然是红了半边。
而抬进去的那个男子屋中紧接着就有人走了进去,不过进去的不是几大阁主,也不是阁主最得意的弟子,只是几个少有成就的弟子,但那都是那个女子亲自吩咐的事情。
那间屋门管了起来,一切都被隔绝。
等着那女子走进去大厅的时候,屋中的争吵的人总算是都安静了下来。
“你们可曾商量出一个结果?”
彼岸的声音清冷的吐了出来,而几个阁主都面面相觑的看着,自然是没有一个结果的。
若是有结果早就结束了,如今这几位阁主各个都是面红耳赤的模样,只有文静些的七阁主看着并没有太大的变化。
“你们次次商量起事情来都这般互不相让,但是每每都没有一个固定的结果,有的商量是好,可总的是有一个结果的,否则也是白白的浪费了口舌。”
彼岸说着,已是裙摆一甩,再一次落座了。
座下的人更是面面相觑,他们各自都是有思想的人,但是却总是没有一个统一的想法,总是这么吵着也不是一个办法。
可是彼岸却似灵光一现明白了这些人会被选中的原因,他们有思想,能出谋划策,但是论起大事来一定却不一定是他们做主,大事做主的一定是未大局着想的人。
当年秋水师父说的不明不白的话,现在都在慢慢的明白,是成长了吧!
看着座下的人都不言语,彼岸继续说着。
“既是如此,我倒是有一个办法,这律令既是落了那么也不是非要废除不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就是了,而且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们亲自动手,否则我往生阁样那么多的人有何用。”
彼岸只是起了提示的作用,但是座下的人都不是简单的人,自然是会明白的。
否则也就辜负了他们多年来的历练。
彼岸忽然站了起来,座下的人自认是洗耳恭听,却不料只是说了一句没有头尾的话来。
“这么急召集各位阁主前来这里,定是耽误了阁中的不少事情,我与你们一日的时间,你们重新写出新律令的实施步骤来。”
彼岸挥手示意拿出来早就备好的纸墨写出了几个大字,留下的人看着那几个大字,更加的面面相觑,但是想着那个最后的期限,又不得不想尽心思的去想搞如何去做。
但是说起来简单,只是这几个字,那步骤又岂是那么简单就写出来的。
就在这时那个去进去诊脉的人已经走了出来,满脸的笑意似乎已经说明了结果,看来是治得了的,到底还是二阁主先着众人看到了一旁的异动,在京都呆的久了,看惯了这些,自然立刻就明白了彼岸其中的意思。
只有有一个死路,那么所有的写起来也就不是难事。
而另一边离开的彼岸直接去了藏书房,而瑾年正拿着一本书看的认真,桌上就放着一本《牧野闲记》,看来是找到了,看着瑾年正看得认真,彼岸没有打扰,只是将那书随手就拿了过来,有目的性的翻看着。
但是翻看着就发现少了的那一页在这里依旧是没有。
同样的页数,少的是同样的内容,看着那整齐的撕裂的地方,彼岸心中又似不得不多想,而瑾年也放下了书解释着。
“我看你这藏书房开的也太轻易了,好写书都变的零零七七的,我看着都心痛,你这本书也少了几页,真是可惜,你若是想看,中间的那些地方就只能靠着自己的想像了。”
瑾年走到了彼岸的身边,是玩笑的语气,但是眼神有些躲闪,似乎是不敢看着彼岸。
但是那说话的语气却是依旧的瑾年的风格,而瑾年很快就变了话题。
“对了你的事情可是好了,你若是无事了可否随我去见个人。”
彼岸放下了手中的书,“什么人,何必要与我一起去见?”
“我莫不成还能害了你不成,你就说要不要与我一起去?”
瑾年的语气有了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