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比不得的,你自己只顾着抱怨不公,何曾想过自己是否努力,他们有人相助又如何,只要你真的用心去做,也不见得比他们差上多少。”
自己就是一个例子,自己曾经一无所有,如今也算是小有成就,靠的不是有人扶持,也不是天资聪颖。
自己如此拼命,所以才有了今日。
而那药童看着彼岸忽的张大了嘴巴,有些话他竟是第一次听到,从未有人告诉过他,有些事情可以这样做到。
而彼岸抬头看着前方,已是在往生阁的不远处了。
看着那药童彼岸继续说着。
“既是到了你进去吧!不要告诉别人我让你去寻书的事情。”
彼岸吩咐了一句便是轻身飞了起来,不是要进往生阁,而是去了别处。
这一次又是留下了那吃惊的药童一人。
今日出了那事彼岸有些不想见瑾年,不是因为怨着瑾年,只是想着瑾年不日将离开自己,她所想要闯荡的江湖,会有流白带着她去,而自己终究不是陪着他一生的人。
想着如此,还是早些习惯了的好。
而且对于瑾年的隐瞒,彼岸心中终究是想知道缘由的,所以才瞒着旁人来这里。
彼岸叫了一壶好茶去了茶楼雅间,雅间内点着一盏小烛光,彼岸站在烛光下看着那本被药童寻到的《牧野闲记》。
崭新的页面,翻开来看依旧是标准的梅花小楷,这样的字体已经成为了抄书的公认的字体。
彼岸很快级翻到了熟悉的页面,许是不同的人抄录的原因,之前没有的那一页在这本书上在不一样的地方。
彼岸翻看着,之前的字都是一样的,与自己依然誊抄的没有异样,那么少了的那页内容也该是没有区别的吧!
一个字一个慢慢的靠近着,彼岸看着看着,手下忽然用力,好好的一本书又被彼岸捏成了褶皱的样子,而那本书也被彼岸放在烛光之上烧成了灰烬。
从来都不是过目不忘的彼岸这一次却是清晰的记着那失去的一页上面重要的内容。
“眼疾…内功…雪玉床…疗伤……”
这几个字与瑾年说的近乎一样,但是瑾年瞒了最重要的一点,也是最致命的一点。
终于知道为何瑾年要瞒着自己了,想来那本被瑾年寻到的那本书上的那一页的内容也是被瑾年撕了的吧!
没有想到为了自己她竟然要付出这样的代价,自己究竟是何德何能能够有着瑾年做好友。
一滴热泪忽的滑落脸颊,落在已然成为灰烬的书页上浇灭了一小团火势,这那本书也是成为了灰烬。
彼岸离了茶楼,几步跃上了往生阁的阁顶,站在阁顶想着瑾年就在八层内等着自己,心中却是不知该面对她。
她,瑾年,为了医治自己的眼疾,竟然要耗费自己全部的内力,那可是全部的内力,那可是瑾年一生的武艺。
何必为了自己,何必要为了自己。
现在细细想起,彼岸忽然慢慢的明白了瑾年的良苦用心,她不愿意让自己知道她会付出的代价,所以从一开始她都从未让自己看过那本她知道该如何医治的医书,所以她会撕了关于此事的所有记载。
可是为何看过那本书的自己对此法一无所知,为何自己这脑子会忘了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自己会不记得自己看过的这么重要的事情。
若是…若是自己再晚一步,那么自己将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了,自己怎么能够接受别人牺牲那么多而为自己谋来的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