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洋洋洒洒的几页大纸,从五阁主的口中缓缓倒出。
“新律法之一:根据阁中弟子高低不同的医术将其分化为一到十共十个等级,一级由往生阁大阁主亲自坐镇,其下分别为各大分号往生阁阁主,所收弟子,到具体药童,其等级由各大往生阁阁主根据其弟子从医年龄,医术的高低自行划分,不同等级的医者出诊时的诊金由黄金千良由下至白银一两……
新律法之二:阁中所有弟子施行优胜劣汰的法则,有不合格弟子可在来年踢出往生阁座下……
新律法之三……”
这几页字念了好些时间,彼岸听着倒是自己吃惊了,这效果比自己想象了好了太多。
没有想到这洋洋洒洒的东西念出来竟是如此丰富的内容,最后竟是提出了早在阁中存在问题的解决方案,那是彼岸吃惊的地方。
有些人进入往生阁凭着天资聪颖,但是进入阁中又十分的懒惰,早就让人不满了,只是百年来阁中从未有类似的律法,了解此事的各大分号的阁主没有制定律法的资格,而有资格的却并不了解这一现象,所以多年来这一现象就一直流传了下来,未有任何的改变。
而彼岸进入往生阁时就是一个药童,此种现象也是早有耳闻,但是后来事情太多就将此事忘记了,如今提起来才又是有了记忆。
想着今日这结果倒还真是不失所望,不但解决了自己当年年幼时制定的不完整的律令,也在后来清理阁中弟子时提供了依据。
这往生阁虽是有了百年的历史,但是在很多事情上仍旧是不够完善,看来很多时候不是大阁主手握所有的权利就是最好的,有时候能真的做事的人都是脚踏实地了解实情的人。
高高在上的自己有时候像极了华而不实的花瓶。
不过如此看来这律法倒是少了一条,五阁主终于将那律令一条一条念完了,而这次座下没有人提出异议,毕竟那都是他们自己所想出来的。
座下的人都等着彼岸发话,彼岸想了想悠悠的说道。
“再加上一条,新律法之四,自即日起,往生阁各大阁主三年一聚,律法有何不可三年一改,所有律法的整理依旧交于四阁主去整理。”
彼岸说罢,那五阁主也觉得很对,几个阁主看着也是点头称赞没有提出异议,所以五阁主提笔在后面继续写着,而彼岸忽的起身走了下去,所有人都站在了同一平面之上。
彼岸忽的弯下身来,对着座下的所有人行了一个大礼,还有话要说,所以大礼不起。
“彼岸虽是担任大阁主之位,但终究是个晚辈,彼岸已在此位六年,其中多谢各位大阁主对彼岸的多多包涵,四年后,大阁主将另寻贤能,今日彼岸就将四年后的药方交于四阁主,以备来年不时之需。”
说完此言,彼岸抬头,面上都是坚定,只是眼前的人都是模糊的样子。
看来这个不时之需也就是不日就将来临,自从自己的眼疾正式开始犯之后,这眼睛就一直时好时坏,甚至有一段时间面前已是一片昏暗之色,但是其中又有一段日子双目明朗似无事,现在想着,似乎是回光返照之相,怕是这次将是最后一次了。
现在没看到的一点光亮都像是最后的一点光亮。
而座下的人似乎回礼与彼岸,彼岸手中放在锦囊中的药方被四阁主接了过去。
脚步轻稳的彼岸慢慢的走出大厅,而那守门的药童正一脸为难的向里面张望着,看着彼岸过来的时候忽然就跑了过来,好在被身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才不至于冲撞了彼岸。
那药童看着,又是红了半边的脸颊。
“禀告大阁主,阁外有人等大阁主,说谁昨日约好的。”
昨日约好的?
莫不是秋枫,彼岸本是要去阁外的脚步停了下来,换了方向回了往生阁之内。
不想去见。
“我还有事,让人回去吧!”
有事无事都是不想去见他的,而且彼岸也是忽的想起,今日正好有送来的关于十八骏的消息还未看,可别错过什么事情。
所以彼岸这又是回了往生阁之内,座下的人互相看着,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中,其实每日来阁外寻这个阁主,寻那个阁中的人多了,但是真的有事的也没有几个,所以这样的说辞都是拒绝的意思。
阁中的人都是明白的,彼岸转身回去,再次经过了大厅,大厅内的人都未离开。
“既是无事了各位大阁主叙旧之后就快些回去吧!新的律法等着四阁主拿出刻好了就可以施行了”
都是好久未见,彼岸也不能太不人道,所以说话间还是留了一分情面的。
或是切磋医术,多事嘴角相斗,这几个人总是要聚一聚的,否则几个阁主之间都失了交情,那往生阁又能好到哪里去?
彼岸先是去了八层,看着瑾年正迷迷糊糊的起来,彼岸给火盆续了火,告诉瑾年自己有事之后就又离开了。
重要的情报都留在九层,消息被一只飞箭射进了九层之内,落点是唯一的那个位置,时间久了,那长长落箭的位置有了一道不可磨灭的疤痕,彼岸拔了箭将箭上的消息取了下来。
最后消息在内功下变为了碎片扔进了冰冷的火盆中,九层已经好久没有起过火了。
火盆内的纸屑也堆了好多,好在彼岸有火折子,那些纸屑最后也成为了灰烬。
飞箭上的消息是十八骏近几日的行踪,之前已经去烟州那边取了特制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