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茶楼,彼岸转身去了黄衣她们所在的地方。
刚进去就看到粉衣拿着一套男装进了蓝衣的屋子,彼岸想了想,也随后跟了进去。
“蓝衣,衣服做的太着急,可能有些粗糙,你先试一试,有什么不适合的我再改。”粉衣拿着衣服在蓝衣的身上比划着,看到彼岸进来,匆忙跪了下去。
“姑娘。”蓝衣只是简单的福身请了礼,相比较而言,粉衣就显得有些夸张了。
蓝衣看着粉衣慌慌张张的样子,连忙解释道。
“蓝衣明日要去往生阁的收徒大典,因为女子身份多有不便,所以想让粉衣帮忙做一件合适的男装。”
“粉衣是怕姑娘怪她私自做男装,才会这般冒失的,还请姑娘见谅。”蓝衣说罢,将跪着的粉衣扶了起来。
彼岸只觉得粉衣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防备,心中不知何故。
“为何要男装。”彼岸走过去摸着男装的布料,布料是极好的,但是手工看起来是有些着急了。
“女子之身行事多有不便,所以才选的男装。”蓝衣心中疑惑,方才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
虽是疑惑,但还是将理由又说了一遍。
“你去往生阁时可曾因为自己的女子身份而听到多言多语或是拒绝。”
蓝衣想着那些引着自己进入往生阁的人,似乎对自己的女子身份并没有太多另眼相看,但是这些大多数还是要归功于往生阁内极其严明的律令。
“并没有。”
“既然如此,女装又有何不可。”
“可是……”虽然不知道为何往生阁不介意自己的女子身份,但是收徒大典是在所有人面前举办,势必会到来很多江湖人士,听说此次还有一向深居简出的大阁主会现身,蓝衣实在不敢冒险。
女子本就多有不便,如此大张声势的出现在所有人面前,岂不是有很多闲言碎语。
“收徒大典来的大多都是江湖人,你以为自己女扮男装能瞒得了谁,更何况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
“往生阁收徒重的是才,既然是才,你又何必故弄玄虚。”彼岸说罢,转身欲走。
却看到影子在一侧似是有事禀报。
“姑娘,邓府来人带了一份口信。”影子开口说着。
终于动手了,彼岸也是在预料之中。
“说。”
“邓青龙腿伤复发,要请姑娘帮忙诊治。”邓青龙的腿疾是老病了,至少在彼岸年幼时邓青龙的腿就是这个样子。
只是特意让影子传话,邓青龙分明是想让彼岸对影子心生防备。
“让黄衣备马,明日启程。”那么就将计就计好了。
“邓青龙居心不良,还请姑娘万事小心。”影子是真心待彼岸的,只是越长大影子越来越看不懂面前的人。
只是他的心从未变过。
“好。”只是这么一句轻飘飘的话语,彼岸就走了。
在离开时,彼岸又瞥到和多多玩的开心的黄衣,看来黄衣还是很疼爱这个孩子的。
辽青山外一位白色华服的男子听着身边暗卫禀报的情况后,很快的便消失在视野之中。
在辽青山外有一个湖泊,白衣男子转动手下的机关,原本的湖水四散开来,面前出现一个小小的入口,白衣男子进去后,水面很快恢复如常。
而水底的暗道中早有人等着,皆是蓝色的华服,只是根据站着的位置不同而分为不同深浅的五种蓝色,由深到浅代表了所处地位的不同,那些看到白衣男子进来后都单膝下跪十分恭敬。
“令主。”白衣男子便是小令令主,此刻白色华服之上是一块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神凌厉的眸子。
“免。”众人听令都站起来列在了两旁。
“查出往生阁阁主的真实身份了吗?”白衣男子问着。
“属下无能,查不出往生阁阁主的真实身份,但是属下正在派人打进往生阁内部。”往生阁内部不是没有小令的探子,但是因为彼岸只是在几个阁主面前露出自己的真实身份,所以往生阁阁主的身份至今依旧是一个谜。
“属下这次派出的人解出了往生阁六阁主的药方。”回话的那人又加了一句。
“流水,你明日去带小令去参加往生阁的收徒大典。”那个回话的便是流水,看这蓝色的深浅程度便知在小令内地位很高。
“是。”
“落花,邓府那边你今夜去一趟打听一下虚实。”流水,落花是小令的两个护法,也是令主之下地位最高的人。
“是。”
“清风,带人去狄族皇室,记住不要打草惊蛇。”
“是。”清风虽不是护法,但地位也不低。
“都下去吧!”白衣男子发话,众人便很快都退了下去。
众人刚走,一位白发长者就从一边的暗室走了出来,这人不是秋水又是谁。
“我说你何时对我的这个小徒儿这么感兴趣了。”这个徒儿说的就是彼岸无疑了。
“自然是因为她有趣我才会感兴趣,师弟一向很看好师兄的眼光。”
“别拍马屁,我告诉你,你派人打探情况我管不着,但是你不能毁了我的往生阁,那可是流传下来的百年基业,我可不能当这个千古罪人。”秋水做阁主十年,对往生阁的感情非比寻常。
“师兄要是不想当这个千古罪人,当初就不应该在知道她是女子的时候还一意孤行的把阁主之位传给她。”白衣男子虽没有摘面具,可还是可以听到话语中的笑意。
“停,这种话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