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活一辈子难道还不够,为何要长生不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老去死去,难道自己不会觉得孤单寂寞吗?”
如今绿衣还小,等着日后真的拥有了无法舍弃的东西,她就会之大为何长生不老虽是不存在,但是却一直有人在苦苦追寻。
求之不得,得之不弃,那才是悲哀。
“绿衣你要知道,毕竟不是所有的人都像你一样拿得起放得下的。”
绿衣看着彼岸,眼神都有些倦了,虽不是很高深,可就是不想继续想下去了。
“姑娘说话越发的高深了。”
绿衣看着彼岸有些叹气的说着,只是看着看着绿衣就皱起了眉头。
“姑娘昨夜是不是很晚才睡的?”
“与往常一样,并没有什么不同。”
彼岸转开了脸避开了绿衣*裸的注视,今日醒来之后还没有好好的打量一下自己,不知道今日的自己是怎样的,可是绿衣既是问了出来,那么自己的憔悴一定是很明显的吧!
“今日也不早了,我去准备些晚饭,姑娘吃完之后就早些休息吧!虽说事物繁忙,可是身体要紧。”
绿衣装着成熟的样子对着彼岸一板一眼的说着,最后倒是自己憋不住先是笑了起来。
“瑾年姐姐平日里就是这么对姑娘说话的。”
绿衣笑着离开了,紫衣也带了门走了出去。
屋中又剩下了彼岸一人,彼岸伸手摸着自己的脸,有些迟疑的走到了铜镜前看着。
不想看,但是也要接受现实。
映在铜镜中的那个憔悴的人怎么会是自己,唇色发白,双目无神,说是清冷,其实的涣散,彼岸如今能看得到的东西实在是有限了。
彼岸忽然有些急躁的翻着,这个梳妆台里面似乎还有一些胭脂水粉,那是自己上次女扮男装时剩下的,如今的憔悴若是不遮一遮,又怎么能震慑得了旁人。
可是为何事情还是没有结束?
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就结束的,彼岸在心中想着,一件一件,其实也所剩无几了。
正好绿衣很是快的端着吃食进来了,彼岸来了胃口不觉得多吃了几口,如今最喜欢的还是绿衣的手艺了。
而绿衣的手艺也是越发的精益了,等着彼岸结束了,绿衣便是收拾好了离开了,临走只留下了一盏微弱的烛光。
彼岸将微弱的灯光下为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遮盖了暴露的憔悴,然后离开了开元钱庄。
前路,满芳园。
今日是合欢的新场子,凌云还在维持着与合欢的关系,那么今日为了不留人口舌是一定会来的。
自己去不了宫中,但总是能见得了凌云的。
装扮之后的彼岸依旧是一身女装,到了满芳楼但是觉得贸然从正门进难免会被人认出来,所以彼岸直接去了合欢的屋子,去了不止一次,这一次轻车熟路。
合欢的屋内十分的安静,只有一条裙子有些慵懒的搭在床榻上,彼岸站在窗口旁,冷风灌进了屋中,彼岸听着四周流动的高手的声音,看来今日凌云的确是来了。
这周遭高手的动静也是只有凌云的手笔了。
今日来的时候特意换上了绯色的衣裙,这颜色算得上是自己的标配了,他若是今日有心,那么定是知道自己来了的。如今只有等着了。
彼岸听着在一层下的声音,女子的娇羞,男子的喝彩,今日的合欢一舞是久别多日的一舞,彼岸也想看一看今日的合欢能舞一曲怎样的风采,可是从窗看下去,只有模糊的声音,来往穿梭的人都是重重叠叠,最终只有做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