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请阁主明鉴。”那人看着前面的几位阁主,言语拉出了神医的身份。
要知道神医一生并未收过很多徒弟,但是每一个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前不久隐居山野的瑾年,还有不久前过世的六阁主都是神医的徒弟。
现在又凭空出现了一个。
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你是神医之徒?”轻纱之后的人终于开口说话了,只是听着声音却是一个女子,那人还以为是婢女。
“如假包换。”
“那就奇怪了,我也是神医之徒,但是从未听过师父还有你这个徒弟。”说话的是彼岸,几位阁主都是知道的。
所以都是恭敬的听着,不敢冒犯。
“师父此生只收了一个女徒弟那便是自己的女儿瑾年,不过据我所知,瑾年已经带着红柳苑回了北漠。”
“这位姑娘又何必拿出神医的名号欺骗大家。”那人嘲讽的说着,双眼盯着轻纱之后模糊的两个身影。
轻纱之内有两个身影,一个是彼岸,一个是紫衣。
“为何骗人的一定是我,而不是你呢!”众人只觉得面前一抹红色的身影闪过,原本的轻纱内的人就站在了收徒台上。
蓝衣一惊,这个身影分明就是姑娘的。
一个大胆的猜测涌上了心头,难道姑娘就是往生阁的大阁主。
五阁主前来,彼岸摆手让他退了下去,其他几位阁主都接到五阁主的暗示,暂时没有暴露彼岸的身份。
“因为姑娘只是一介女子,只配深居内院相夫教子。”那人自始至终都以为面前的绯衣女子是一个婢女。
彼岸也不恼,而是围着那人转了一圈,才悠悠的开口。
“公子在四年前在往生阁投了一份药方,只不过公子凭借自己的药方并没有进入往生阁。”
“是又如何,今日我凭借自己药方还是进了往生阁,比不得姑娘。”那人的意思是彼岸只是一个侍候人的婢女,比不得他的为徒身份。
“你当然比不得我,我与公子同样解了四年前的那个药方,不同的是,我四年前就已经进了往生阁。”彼岸冷笑着。
看着那人不相信的样子,彼岸嘴角轻扬,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
眼角瞥到蓝衣,蓝衣虽是惊讶,但也只是一瞬。
人群中都开始讨论忽然出现的这个自称是大阁主的女子。
有人不信,有人不解,有人不愿,但他们也改变不了什么了。
“你是大阁主,真是可笑,就凭你一介女子就可以当往生阁的大阁主,真是老天不长眼,让大好的往生阁沦落到了你的手里,若是如此,这个徒弟我不当也罢。”那人大笑着欲走。
“且慢,往生阁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说罢早有人堵住了那人的前路。
“沽名钓誉,冒充神医之徒,骄傲自满,毫无为医之心,目中无人,行事乖张,该死。”彼岸虽在上,但是对此人还是在观察。
这些言辞不假,那人也不反驳。
“那又如何,我的性命还轮不到你一个女子决定。”那人看着前路被挡,转身想从彼岸身上下手。
在他的心中,女子终究是女子,应该是手无缚鸡之力才是,只不过她又猜错了。
蓝衣想去阻挡,那人巧妙的避开了。
眼看那人离彼岸还有一步之遥,彼岸转身一挥衣袖,袖中的银针具发,那人被银针定在原地,满脸的不相信。
不相信又如何,不过一眨眼的功夫,他就七窍流血而死。
而身上并没有任何伤口,那些银针瞬间穿破了那人的身体,定在了一旁的木桩上,金丝飞过,银针并未收回袖中,而是进了一边的香炉内。
“这种人留着也是江湖的败类,死不足惜,只可惜杀了你脏了我的银针。”有人还没有看清楚收徒台的状况,那抹绯色的身影就回到了主位上,不过此次轻纱早已掀开,紫衣立在身侧。
“阁主。”几大阁主都跪在了彼岸面前。
彼岸并未开口让他们起身,而是说道。
“往生阁收徒重的是才能,但是就算是有才能但我往生阁也不收居心叵测沽名钓誉之人。”
“女子又如何,若是解得了我往生阁的药方,来者不拒。”
“五阁主,收徒大典继续吧!尸首清理干净,不要脏了大家的眼。”彼岸坐在主位上,几大阁主也回到了原位,收徒大典继续,不过此次变成了两个人。
原来往生阁的阁主是女子,原来女子也不一定只能相夫教子,女子不一定不能学医,女子不一定不能习武。
有些在人们心中扎了根的思想在发生着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