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衣走时准备了两匹马,一匹被紫衣骑走了,而彼岸的马是自小就跟在身边的,哨声一响就会出现。
园中的姑娘这次都离开了,多多不愿意一个人待着,也许因为有人曾经将她抛弃过,所以她不愿意一个人留下来。
“莫姐姐,带多多一起走吧!”多多临走时拉着彼岸的裙角,彼岸也不敢发力,害怕不小心伤了这个孩子,但是彼岸也知道自己此行是有一定危险的,所以并不打算带着这个孩子同行。
“莫姑娘,多多还小,孤身留在这里黄衣不放心,黄衣希望莫姑娘能够允许黄衣带着多多同行。”黄衣看着多多在拉着彼岸的裙角撒娇,忙一把将多多拉到怀里。
似乎是怕彼岸会伤害到多多。
“好。”彼岸假装没有看见,翻身上马同意了。
“黄衣一定会照顾好多多的。”黄衣也抱着多多上了马。
又是一路的奔波,终于是到了邓府。
“莫姑娘你可算是来了,阿爹已经等你很久了。”彼岸才下马,就有邓青龙的大儿子邓白杨将彼岸迎了进去。
而黄衣也将马缰交给下人,牵着多多一路跟着走了进去。
一路走,邓白杨一路说着。“阿爹这几日一直在念叨姑娘,可算是把姑娘盼了过来。”
“还有小十六,这么多年,多亏了姑娘的照顾。”
……
不过进门之后看着邓青龙的样子,彼岸不觉得邓青龙有何伤痛,仿佛一切只是一个计谋。
而这一切本就是一个计谋。
“看来阿叔并无不适,那么彼岸先行告退了。”彼岸不留痕迹的将银针捏在手中,但是只觉得一阵眩晕袭来。
揉了揉眉角,彼岸定住了身形。
“莫姑娘既然来了,还想走吗?”邓青龙大笑着。
“若我一定要走呢?”彼岸双眼盯着邓青龙。
“这可是我的邓府,又岂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
“或者姑娘你是可以,如果当年没有被一掌打碎经脉,那么我这小小的邓府怎么会牵制住你。”彼岸睁大了双眸,似乎很是惊奇。
“还记得吗?望涯峰下,黑衣人,若水剑。”邓青龙左手轻击桌面,随着一声一声的敲击,彼岸神色黯淡,露出来的眸子都是浓浓的哀伤。
脚步微颤,怎么会不记得望涯峰下,还有自己被黑衣人包围后尽数散去的内力,若不是被路过的瑾年相救,自己怎么会活到今日。
“那些课都是我邓青龙亲手训练的杀手,只不过他们最后没有完成我交代的任务,所以他们看不到今日你又栽倒我手上。”
“哈哈……莫彼岸,筋骨奇特又如何,天资聪颖又如何,既然不能为我所用,最好的方法就是毁掉,我从来不会允许这个世上有威胁到我的东西存在。”邓青龙看着彼岸的表现,知道此时的彼岸已经失了方寸。
“现在你恐怕都不是黄衣的对手。”这是最后一击,当年十四岁的彼岸就打败了黄衣,可是现在的彼岸已经自顾不暇,果然不出自己所料。
彼岸最近的一次出手是一击致命,看起来是手法凌冽,但其实还有一个更深的原因,那便是根据彼岸如今的身体,根本就不可能长久耗费内力。
当年望涯峰一战虽然让彼岸侥幸逃脱了,但是彼岸也因此伤了心脉,如果不是遇到瑾年意外搭救,彼岸也活不到今日,也是因为如此,彼岸的内力散了七七八八,这才停下了练武的节奏。
因为邓青龙说我的话,彼岸已经跌坐在罗汉床上。
“黄衣,好好告诉你姑娘你到底做了些什么?”邓青龙拍了拍黄衣的肩膀,黄衣便站了出来,看向彼岸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情感。
而多多不知道此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偷偷的躲在一旁的门柱之后,小心的偷看着。
“其实黄衣一直都是阿爹的人,黄衣当年愿意跟姑娘走也是阿爹受意的。”
“也许姑娘不知道,当年是我告诉阿爹姑娘会去望涯峰,所以才会有黑衣人的谋杀。”
“还有这个药也是我配的,为了确保万无一失,黄衣还事先在姑娘的身上试了一试,也许姑娘自己都不知道,姑娘喝了梅花酿之后会昏迷不醒。”
“为了确保此事,黄衣还特意替把了姑娘的脉,姑娘可否奇怪,一向不让人近身怎么会被我趁机钻了空子,那还要多亏了救了多多的那夜,如果不是姑娘那时失了方寸,黄衣也不会有这个机会,那么微弱的脉息,姑娘在望涯峰时一定伤的很重吧!”
“本以为像姑娘这种生性多疑的人听到要来邓府会拒绝,可是没有想到姑娘会如此配合,也许是姑娘从未想过会被人出卖吧!”
“但是就算是姑娘这种人黄衣也骗过了,也不算废了我黄衣的大好时光只待在区区倚梅园中。”看着彼岸黯淡的双眼,黄衣心中不知有多痛快,这么多年的委曲求全,只为了今日的扬眉吐气。
而莫彼岸这个名字终究是在她黄衣的手中废了。
昨日才露面的往生阁大阁主,今日就死在了邓府中,不知道这又会变成一个怎样的江湖传说。
“姑娘还想知道些什么?告诉黄衣,黄衣一定知无不言。”黄衣蹲下去正视着彼岸,但是眼中都是嘲讽。
“过去的事情,又何必再言。”彼岸紧紧的抓着衣袖,眼中的情绪都被漠然代替了。
可就是这样的眼神,是黄衣最看不惯的眼神,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仿佛天地都在围着自己转,仿佛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