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位爱臣,本皇子因为体弱,并未过多的参与朝政,为今所学也是由父皇亲授,行事若是有何不适,大可直言相告,本皇子洗耳恭听。”听罢,凌奕虽是面色如常,可心中只叹三皇子愚笨,前者说为今所学是由先皇相教,可是又强调如果行事不和,又会洗耳恭听,这分明是在斥责自己所学之技并不都是合适之举,那不是在说先皇举动不适,好不容易扳回的局面现在又变成了平局。
听着三皇子的话众位大臣四顾看着,原本嚣张跋扈的大皇子和五皇子此刻都不敢多言,两位皇子的亲信大臣也不敢轻举妄动,空气中一时间有些安静。
“三皇子可持有先皇留下的玉牌?”国师大人站出来问道,如今朝堂之上最大的便是国师大人了,而国师大人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很高,有许多大臣都为他马首是瞻,当然也不乏墙头草之流的随风而行,而这国师大人从未表明自己追随哪位皇子,但若是论忠心,他不会屈居第二,他追随的只是狄族的王。
“并没有。”狄族百年来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新王继位一定要持有玉牌,而那玉牌也是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国师大人要问的,正是很多人想问的,而三皇子的回答很是简便,没有,而事实便是,真的没有,否则行事会更加简便,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般境地。
至于真正的玉牌在狄王死后就再也不见踪影,三皇子在皇宫掘地三尺也并未发现。
“若是没有玉牌,继位之事还需另加商议。”国师大人跪地,此话是大不敬,但是又是忠直之言,更是很多人想说而不敢说的。
“我狄族律法并未有明文规定,新王继位必须要持有玉牌,本皇子继位是由父皇亲授的,五弟与刘大监亲耳所闻,只是刘大监侍奉父皇一场,前几日已随父皇同去,如今只有五弟知道此事,五弟可为我作证。”三皇子看着五皇子,面目严肃,尽显王者风范,看向五皇子的那一眼也是十分的凌厉。
五皇子一愣,很快说道。
“三哥所言不假,确实是本皇子亲耳所闻。”五弟嚣张的气焰全无,看着三皇子的时候虽然目中有恨,可是又丝毫不敢越距,昨夜已经被警告过了,他不敢,也不能。
“既然有五皇子为证,还请三皇子原谅微臣的大不敬之罪。”国师大人并未起身,而是对三皇子恭敬的一拜。
“国师大人言重了,国师大人是真心为我狄族着想,本皇子又是一个极少参与朝政的人,所以有这番怀疑也不假,不过本皇子幼时也跟随父皇处理朝政,多年来又得父皇亲授,对于国事朝政虽一时难以达到父皇的高度,但是本皇子定当呕心沥血,竭尽全力,定不负我狄族子民。”三皇子一番话说的越来越慷慨激昂,这一幕落在凌奕的眼中,也落在了众位大臣的眼中。
这样的神采,果真有如先皇当年的辉煌。
“微臣定当竭尽全力,鼎力相助。”众位大臣跪下,又是一个大礼。
大皇子站在三皇子的身后,眼中的杀意尽显,但是目光撇过凌奕,又不得不收了想轻举妄动的心,他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