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之时本皇子因身体不适正在宫中修养,至于诊断结果都是后来才听说的,若果将军有疑惑,待本皇子明日宣过医师好好盘问之后再给将军一个解释。”目前三皇子只能如此敷衍了。
“三皇子说悲痛先皇之死,可为先皇守孝如此之久,为何连一个小小的死因都不清楚,末将人微言轻,不能去见先皇最后一面,只能留着心中的疑惑在家中为先皇守灵,也算是尽了我为臣子的一片忠心,但是三皇子乃是先皇的儿子,连我这等武将也能看出来的事情,难道三皇子就一点也没有疑惑吗?”这一番话是在暗中指责三皇子的孝心。
宫中之事口说无凭,此事是真是假也无从知晓,更何况狄王之位多日未定,众位皇子都在自相谋划,哪里还有心情去守孝。
三皇子先前的说辞已被攻破。
“可是父皇已死,将军今日再说这番话还有什么意思?而且就算是死因有疑又如何,父皇也不会再回来了。”三皇子听闻指责之后,有些口不择言的意味。
而说出的这话只会伤了做臣子的心,虽然知道天家人都是以王位为尊,可以不顾血浓于水的感情,但都只是心中了然,谁也不会将此事说在明面上,三皇子此举实在是愚蠢。
“先皇已死,可是疑点诸多,单是这死因三皇子就无法解释,再者,若是先皇自知身体有疾,怎么会不事先写好传位昭书,而是到了危急关头紧急留下口谕,还有刘大监跟随先皇那么多年,怎会不知继位一事事关重大,既然知道先皇将王位传于三皇子,为何不紧急召见群臣,亲口告知,而是单独告知三皇子一人,以至闹出众多误会,让狄族一时陷入混乱。”
“还有安远王爷一事,末将听宫中传言说,是三皇子写信求安远王爷亲自驾临我狄族,三皇子难道不知,狄族方才出兵征战了天朝土地,三皇子怎会确定安远王爷会不计前嫌前来相助我狄族,而且狄族因与天朝相战,内部损伤惨重,若是征战再起,狄族就会死无葬身之地,幸得安远王爷愿意助我狄族度过此次劫难,可如果不是安远王爷心中念着与我狄族多年来的边疆之谊,三皇子此举只会让我狄族陷入更深的危机之中。”
“最后还有屯在皇城之内的上万大军,皆是因为三皇子的令牌才会进城,皇城是皇族重地,安远王爷虽是客,但是也不能因此将随行的大军带入城中,而且末将听说此举也是三皇子亲自相求的,那令牌也是三皇子亲自交给安远王爷的,末将不解,三皇子的这些举动到底是何意?”那武将的质问总算是结束了,三皇子只觉得后背发凉,一时失了主见。
“本皇子这么做自然有本皇子的用意,再者将军担心的事情今日都没有发生,本皇子自然是将一切都控制在手中才会有所行动,本皇子是狄族的皇族,父皇也将狄族的大权传给了本皇子,父皇信本皇子,本皇子自然也不会做不利于狄族的事情,将军可是在怀疑本皇子对狄族的忠心?”三皇子反击着质问了回去。
“末将不敢怀疑三皇子,可是末将既是狄族的子民,自然该为国着想,不能让狄族的大权落到居心叵测的人手中,末将只是知事论事,并不是故意对三皇子不敬,而且末将心中的这些疑惑,相信众位大臣都有,只是他们不说罢了,他们怕死末将不怕,他们不说,末将说,还请三皇子给末将一个解释。”武将是认准了这件事情,对于三皇子的巧舌如簧,他不管也不论。
“你既是武将,就应该保家卫国,抗争杀敌,而不是在这里质问我,朝堂之上本皇子煞费苦心,将军又怎么懂本皇子的一片苦心,五弟此人是你的心腹,他这般质问本皇子,可是你有意唆使,故意针对我的。”三皇子将五皇子拉了进来,昨日的毒药还未解,他要五皇子助他一臂之力。
“五弟不敢,这位将军受父皇圣恩,所言所想皆是为狄族考虑,五弟岂敢为了一己之利,而抢夺他的功劳,三哥可不要血口喷人,五弟遵循父皇遗言,对三哥继位一事并无怨言,为何还要唆使一个位卑言轻的武将来质问三哥。”五皇子一番语言巧妙回击,让三皇子有怒不敢言。
而且凭借五皇子多年来在朝堂之上的奠基,他若是有意阻拦,人才大有人在。
“请安远王爷原谅末将言语中的得罪,末将事后会以死谢罪,但是末将希望能够死个明白,还望王爷成全。”那武将也算是有理,凌奕也不在意,而是在捉摸他方才说的那几句话,此人一定是受人指使才会有这般举动,而凌奕也只能想起一个人罢了。
三皇子默不作声,而此时开口求情,不过是想让他再助一把力。
“无妨,正巧本王也对将军方才所言很感兴趣,昨日本王也是疑惑为何三皇子一定要留下本王在皇城之中过夜,甚至不惜放我的大军进城,今日既然提起来了,那就一并都解了吧!”凌奕虽是无意卷入了这场无烟硝火,但是既然卷了进去,那就不妨让事情变得更有趣一些。
按计划行事难免会出现意想不到的情况,而随机应变的能力他凌奕倒是擅长的很,而且他不介意把事情闹大,他倒要看看,等事情发展到无法控制的时候,莫彼岸该如何应对。
凌奕本以为彼岸的所作所为助的都是三皇子,可是现在看来,她似乎是另有所图,推出三皇子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至于真正当上王位的人,一定不会是三皇子,而大皇子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