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此事之前我家大人还与王爷商讨应敌计策,只一瞬王爷便被调包,实在是奇怪,而被杀的人竟然敢穿王爷的盔甲,实在是罪该万死。”
“此事此人实在是胆大包天,简直是对天朝的亵渎,还望王爷亲查此案,给众位将士一个交代。”书生最后又加了一句,言语间矛头直指凌奕。
凌奕已经听暗卫禀报过昨夜的事情了,书生说的不是不属实,而且书生身后是钦察大臣,所以说话语气一点也不畏惧,不过特意夸大虚实这种事情在朝廷中或许可行,可是在军营夸大虚实便是犯了大忌。
打斗惨烈从何而来,不过是死士罢了!
一个小小的调虎离山之计虽是没有降住随军的钦察大臣,可是谁谁又曾料到来人还有后手,还好假扮之人脸上的人皮面具事先已经被揭掉了,否则此事可能更难解决。
那面具不会是自己的暗卫揭掉的,那定然就是来刺杀的人揭掉的,只是可惜了这个暗卫,身形与自己如此接近,不过既然死了,也是他的命。
来的人能够悄然进入军营不被发现定是江湖人士了,凌奕自问并没有得罪过江湖人士。
这人想来是往生阁阁主莫彼岸派来的了,此次岭西之行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凌奕心中想着。
“不过是江湖人的小把戏罢了,何必动怒。”凌奕笑着,用眼神示意那些要宠宠欲动解释事情真相的其他将领。
“昨夜事发,王爷却并未出现,老夫求见只是推脱已然安息,但是帐中却没有人,素问王爷军中军法严明,皇上既然派老夫随军,自然不会徇私舞弊,还希望王爷给众位将士一个交代。”钦差大臣挑明说了出来,身后的书生也是一脸的刚正不阿,凌奕心笑着,看来还是没有摸清楚军中的规矩。
军营可不是朝廷。
如今帐中只有将士六人而已,皆是凌奕的亲信,凌奕带军打仗一向有自己的道理,亲信自然不会怀疑凌奕,可是该有的解释也是不能少的,不过需要解释的也只有这个钦察大臣和手下的那个书生而已。
“本王昨夜并不在军中。”凌奕此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讶,钦差大人本来以为还要据理力争一番,这个结果却是是在预料之外,这分明就是承认了自己玩忽职守之罪。
身后的书生也是一脸的得意,似乎是抓住了什么了不起的把柄。
“王爷受命领军任大将军之位,却玩忽职守弃大局与不顾,离开主位放大军与水深火热中,若昨夜闯入的是敌军王爷可能承担全军覆没的后果。”长期混迹于朝堂之上的人自然有自己的口下匕首,这已经把凌奕打入了万劫不复的地步,果然皇兄派来的人又岂是善类。
“素问王爷军中纪律严明,原来也不过如此。”书生也大声的说着,到底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虽是有的满腹的好学问,但是如此自傲的人怪不得凌云要让他随军了。
借自己的手除了这种人,真是好计谋。
“皇兄既然派大人随军,军中事物大人皆插手过问,敌人一招小小的计谋就能让大人兴师动众留下缺口,如今军中的防守可皆是按照大人的命令分布的,如今大人万无一失的军中防卫又在何处。”
“再者此处是在我天朝脚下,大人也也是握有虎符难道还奈何不了小小的江湖人。此去岭西路途遥远,危险重重,前者刘玉大将军全军覆没,此次出击若不准备周全,难道还想重蹈覆辙,军中可有人曾去过岭西,军中可有人知道西岭具体地势,军中可有人懂得如何解决水土不服状况,大人,你可懂?”凌奕反问钦察大臣,他没有料到会忽然冒出来这么多的话,一时间有点不能接受。
“或是,大人有更好的计谋。”
而这话也是句句属实,字字诛心。
“王爷既然是为了大局,为何事先不告诉老夫共同商议。”这是在判凌奕自作主张之罪。
“大人可知道军中一日的粮草消耗,军队一日的行进路程,后续补给的供应?”凌奕又一次反问着。
“老夫不知。”钦察大臣退了一步说着。
“可那又如何,世上谁人天生就懂行军运兵之道,王爷也是有太傅相教才能成今日这番成就。”书生站到了钦察大臣的面前,大声的说着。
“军事机密自然不能让太多人知道,大人既然不懂行军运兵之道,本王自然要为大局着想。”凌奕起身离开,留下了身后一干将士和一个满腹怒火的钦差大臣。
此事也就算是告一段落了,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虽然凌奕事出有因,可是若被有心人拿来做文章,终究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
还有这个书生,凌奕眼中闪过寒光,太自傲的人留不得。
“启禀王爷,飞鸽传书。”凌奕才回自己的帐中就有暗卫递上急信,双眼扫过,嘴角带上了丝丝笑意。
“传信过去,船毁人亡,务必做到滴水不露。”这是岭西传来的信,过岭西必要渡江,而这江却是由凌奕暗中负责的。
往生阁每年必有一艘船选在此时出发渡江,凌奕先前本意是想借江中药船失事,来打探出那个神出鬼没的往生阁阁主,不料事出有变,已经见到了那人。
不过命令却是早就下的,这船还是扣下了,凌奕也想知道此事她究竟会怎样解决。
不过也算是不让自己失望了,往生阁不问江湖,却转而求救于朝堂,一纸诉状告上衙门,这江虽然暗中有凌奕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