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日的远途奔波,彼岸一行人终于到了昆山城外,还剩下不到一日的路程,彼岸的马是一匹良驹,但是紫衣和绿衣的马就有些吃不消了,看着身后两人疲惫的样子,彼岸也觉得应该休息休息了,人马一路的奔走,那只白色的鹰始终咋头顶盘旋着,离了狄族,这还是彼岸第一次见那只鹰,心中也是想念。
彼岸勒马准备休息的时候,绿衣将随身的干粮拿给了彼岸,彼岸有片刻的迟缓,之后便拿了一块吃了起来,不可否认的是,绿衣有一个好手艺,点心做的十分美味,只是送完吃食的绿衣也不远去,就坐在彼岸的不远处吃了起来,这还是第一次有侍女这么近的坐在彼岸的身侧,就算是跟了自己那么久的紫衣也从未坐在彼岸的身侧。
在休息间,那白色的马和白色的鹰都在不远处喝着清澈的河水。
虽有所不适应,可是彼岸心中也没有很排斥。
“姑娘,绿衣可否问姑娘一个问题?”绿衣睁着乌黑的眸子问着。
“说。”彼岸的回答很简便。
“那只鹰叫什么名字啊?”困扰了绿衣很久的问题,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这一路走来,绿衣的胆子也大了很多。
紫衣本想阻止,可是看着彼岸的样子并没有怪罪的意思,所以也在等着答案,那只鹰的名字她也从未知晓过,只是一路走来,想来与姑娘的关系应该不错。
“没有名字。”
“为什么会没有名字呢?姑娘都赐了我名字,为何不给这只鹰赐一个名字?”绿衣睁着乌黑的眸子问着,言语间亲近了很多。
“你是我的,可它不是我的。”彼岸说话间目光已经看向了那只鹰,那只鹰似是有感应,也转过头看着彼岸,琥珀似的眼睛很是清澈。
“它一直陪在姑娘身边,为何不是姑娘的?”绿衣的问题一个接一个袭来,彼岸难得的耐心回答着。
“因为它没有名字。”似乎兜兜转转一圈又绕了回去,而那鹰看着彼岸,忽然那张开翅膀,落在了彼岸的身边,很安静的站着,彼岸伸手温柔的抚摸着,那鹰享受的闭上了眼睛,没有任何攻击性。
“姑娘,绿衣可以摸一摸它吗?”绿衣试探性的问了出来,那双乌黑的眸子在等着彼岸的肯定,彼岸第一次不知该如何拒绝。
“这你就要问它了。”彼岸难得的笑了起来,绿衣的眼睛很清澈,彼岸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清澈多的眼睛了。
“那我可以摸一摸你吗?”绿衣真的问了那鹰,那鹰只是看着绿衣,绿衣的手试探性的伸了过去,那只鹰初时没有反应,在绿衣的手快要触碰到它的是时候,它忽然就飞走了,这一飞绿衣也被惊的站了起来。
“看来,它是拒绝你了。”绿衣鼓着嘴,紫衣一脸慈爱的站在一旁,彼岸仰头看着盘旋在头顶的鹰,发丝随风轻扬,绿衣转头,不觉得看呆了,直到彼岸看过去,绿衣都没有发觉。
终于,绿衣感觉到了彼岸的目光,但是并没有闪躲。
“绿衣以为黄衣姐姐是我此生见过的最漂亮的人了,可是今日觉得姑娘比黄衣姐姐更漂亮。”紫衣一惊,可偏偏绿衣还不自知,继续说着。
“黄衣姐姐一直说姑娘是一个清冷的人,可是绿衣觉得其实姑娘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只是姑娘来园中的日子很少,与姐姐们都很生分,所以黄衣姐姐才会觉得姑娘清冷,想来黄衣姐姐说的话也不全是对的。”紫衣不敢阻拦,只在心中为绿衣捏一把汗。
“看到的,听到的,不一定都是真的东西。”彼岸又恢复了那副清冷的面庞,绿衣已经将目光投向了别处,并没有注意到什么不适。
“看到的,听到的都不是真的,那么什么才是真的,难道是感觉到的,可是绿衣觉得感觉是随着心情变化的,若是今日心情好,就会觉得身边的事物都很美好,可若是明日的心情不好了,同样的事物,只会让人心情烦闷而已,那么姑娘,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不是假的就是真的。”绿衣只觉得彼岸说的话太过于高深,她不懂,捉摸了几下之后,依旧不懂,只能将这些话都牢牢的记载心里,只是这几日在她的心中,姑娘已经不如印象中那般高不可攀了。
彼岸也忽然回想起第一次见到绿衣的时候,一个被独自留在山林中的穿着绿色纱裙甜甜糯糯的小女孩,不过是两三岁的模样,彼岸便取名为绿衣,虽然那个时候还不知道绿衣究竟天资如何,可是彼岸还是将她留在了倚梅园。
这一留就是十多年,绿衣已经长大了,但心性间依旧是个幼童,倚梅园的日子隔绝了外来世界,这样的绿衣日后再江湖上行走,也不知时好时坏。
终于彼岸一行人到了昆山,而彼岸下马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往生阁,阁中的慕容公子不知道在阁中情况如何了,此次离开,慕容公子的事情一定要安然解决,而且身侧没有了十八秀,很多消息只能在昆山才会知晓了。
“大阁主。”座下是五阁主和慕容公子,彼岸蒙上了面纱,这次身侧并无他人。
“近日可有什么消息?”
“从京都传来消息,皇太后身体有疾,二阁主被紧急招进宫中,听说是因为皇太后病情特殊,所以二阁主每日料看情况,这已是第六日了,还未被放行。”这个消息五阁主本在愁眉不展中,但是看到彼岸归来,心里也放心了很多。
“二阁主不再,那京都的往生阁是谁在看管?”二阁主掌管的是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