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大旱,刘大人还有那个心思去买如此金贵的云卷酥,可是如此斥巨资,本官不怀疑岂不是对不起刘大人。”
刘大人这三个字自始至终都咬的很重,王记糕点坊的老板自知失言,将头放的更低了。
“刘大人虽不会毒害自己的亲生子女,可是却不排除害人之心,如今摆在面前的证据矛头都是在直指你,你为何要斥巨资购买王记糕点坊的云卷酥,为何要买那么多的安神香,又为何要将安神香插到秀月的屋门,难道你只是想毒害秀月一人,但是却在无意中伤了自己的子女。”
巡抚大人示意衙役放开控制着刘大人的手。
估计刘大人不会想到今日自己的夫人竟然会站出来说出这番话,虽然自己是将安神香送到了秀月的手上,可是却不是以那种方式,虽不知她是如何知道的,但是那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在下冤枉,在下从没有将安神香放到过秀月的屋门,至于买云卷酥只是想对自己的孩子好一些,中毒一事是为何,在下实在是不知。”拒不承认便是最好的反驳。
“停,本官岂能只听一面之词,本官还有人证。”接着传上来的是府中同样伺候小姐和少爷们的粗使丫鬟,而那人说的话又反驳了刘大人说的话。
“奴婢的屋子与秀月相邻,奴婢半夜起床时曾看到大人将带着火星的安神香插进了秀月的屋子,而之后安神香被同样起床照看小小姐的夫人熄灭了,最后安神香到了哪里奴婢就不知道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的,这件事你咬着秀月不放,原来是因为你就是要杀她,糕点,安神香,还有种在府中的吻丝,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巡抚大人这次高高在上的问着刘大人,而刘大人只是跪在地上,一次又一次的强调自己无罪。
“在下是被冤枉的……”但是显然巡抚并没有将这些话放在心中。
从头到尾沉默的秀月在几人的证词之间渐渐的理清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为何会陷入这种境地。
一切都要从那天刘大人让自己陪着小姐去园中散步开始,吻丝就是那个时候进入自己的身体,之后便是那块小小姐赏赐的糕点,那时丝吻进入自己的身体,然后是刘大人借口送自己有助于睡眠的安神香,这一切只是为了让自己消失的一个计划。
可是,多么可笑,自己因为不舍得,所以将刘大人送的安神香包好藏进了箱子里逃过了一命,怪不得那夜自己回去总觉得屋中似乎是有人来过,看来就是那个时候安神香被拿走了,被拿走的安神香进入了小姐和少爷的身体,所以他们代替自己成为了那场谋划中的受伤者。
而没有达到目的的刘大人,将自己冠上了一个偷盗的罪名投入了大牢,然后就是不断的折磨,然后强迫自己在还没有看清自己的认罪书上画押,安了一个秋后处决的结局。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自己那么爱他,爱到自己愿意放弃满身的武功,愿意放弃倚梅园的生活,愿意背离所有的姐妹,愿意做一个受人差役的丫鬟,愿意没有身份的和他在一起,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一个结果。
多么可笑啊!本以为他也是爱自己的,看着自己的眼神,说出的情话,许下的诺言,这些都仿佛还是昨日。
自己要的从来都不多,只是想留在他的身边,无论是什么身份,无论他是否爱自己,只要留在他的身边就好,可是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的。
既然要杀了自己,为什么又要曾经对自己那么好,但是秀月一直不知道为何他要如此执着的杀了自己。
“你们凭什么相信她的一面之词就断定中毒一事就是如此。”
刘大人忽然问出了这样的话,这个她指的是彼岸,如今这是他最后的挣扎了。
“因为她是往生阁阁主,她救了你无辜的孩子,她说的话本官信,如今证据确凿,你虽不承认,可是这罪够治你一个发配边疆了,当然,为了不拖累刘夫人,本官做主准许你们和离。”
“大阁主多谢了。”对于彼岸,巡抚大人还带有一分的尊敬。
如此,救人之人为往生阁大阁主的事情也传了出去。
凌奕坐在座位上看着现在的这场戏,结果早就知道,他只是想亲眼看到。
不过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只是一个发配边疆肯定不是彼岸的作风,这种留着以后说不定会掀起怎样的风浪,杀了便是最好的结局。
彼岸的计划怎么会允许有漏网之鱼的出现,是的,这些都是彼岸的计划,而凌奕提供了重要的人证,最后才有巡抚大人现在的耀武扬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