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虽已是白发,但不见任何老态之像,看到黄衣也是满脸的笑意,招手让黄衣来到身前,笑着摸着黄衣的手,却是转身问着彼岸。
“小十六被你带走这么多年,终于舍得让我再看一眼了。”彼岸面纱下并未有太多的表情。
“邓阿叔一切可好。”老者名为邓青龙,邓府青龙。
“老夫隐居于此,不问世事,除了有几个调皮的儿孙让老夫有些头痛外,平日里也并无它事,如今的生活也算是其乐融融了。”依旧是笑着的。
“阿叔儿孙甚多,福气自然不差。”彼岸看了一眼那老者脸上的笑意,果真是一副慈爱的面庞。
“无事不登三宝殿,莫姑娘可是有事。”一副笑脸之下,邓青龙把一切都隐藏的很好。
殊不知这张笑脸如今只是一幅面具。
“拓跋景传信与我,特地前去赴宴,想着黄衣与阿叔也是许久未见,所以才带着黄衣前来。”此话也并非是假的,彼岸与狄族拓跋景相识许久,而拓跋景的信也是真的送到了彼岸的手上,而且彼岸也是真的要去赴宴。
至于后面的话真真假假,彼岸为的不过是一个黄衣罢了。
“如今两国交战,莫姑娘此去赴宴可要小心了。”黄衣站在彼岸身边,并不插话。
“多谢阿叔提醒。”
“你师父玄武呢?此次没有与你一同前来。”邓青龙问着,小心的抿了一口手边的茶。
“师父还在帝都。”
“还有青柳,这次有带他一同前来吗?对,现如今那孩子应该不叫青柳了吧!”放下来手中的茶,邓青龙继续问着。
“他受伤还在修养。”这个青柳便是影子了。
“那孩子天资不错,如今的武功也是更好了吧!伤他的应该也是个高手吧!”这张笑脸总算是有了别的表情。
“影子的天资是不错!”影子的伤是因为被罚,不过依影子如今的武功若是有人伤他,是真的不容易。
“彼岸还要去赴约,要先行一步了。” 彼岸向邓青龙作了一个揖,转身欲走,黄衣也跟在身后。
“你与你爹爹许久未见,今夜就留下叙旧吧!”彼岸向黄衣说着。
黄衣却没有听话,而是跟了上去。“黄衣与姑娘同去。”
“你若不想叙旧,那便回去吧!”然后彼岸就离开了,早有人在外面带路了。
只剩下邓青龙与黄衣时,邓青龙脸上的笑意已然消失。
“可知前来到底所谓何事?”忽然拜访,邓青龙可不愿意相信只是来单纯的叙旧。
莫非是猜到了些什么。
难道是暴露了。
“姑娘并未告知。”黄衣小心的答着话。
“近几日行事小心一点,等再过一段时间,你就可以回来了。”邓青龙温柔的拍了拍黄衣的肩膀,面上都是慈祥。
“算了,回去吧。”邓青龙摆摆手就有人出来,推着自己进了里面的屋子。
这腿近几日疼的厉害,找了很多大夫都无用。
可是再疼也只能忍着,还好终是寻到了一个隐世名医,看来还是有救的,这么多年多去了,没有想到自己还有可以站起来的可能,因为此事邓青龙最近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
“小心一点。”临走不忘告诫黄衣一句。
“是。”并未停留,黄衣也离开了邓府。
今夜没有月色,彼岸信步走在林间,面纱滑落在肩上,露出的唇瓣是淡粉色的。
方才彼岸出声让黄衣留下来,而黄衣的反应却是不。
若是留下来那才是父女情深,并无他讲。
可是不留,如此急切的回答,是分明想撇清自己与邓府的关系。
可越是如此就越是可疑,聪明反被聪明误便是如此了吧。
黄衣啊黄衣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