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阁主,蓝衣有一事禀告。”
彼岸看着蓝衣的意思是只告诉自己一人,所以便带着蓝衣一人到了六层,门口守着的是紫衣。
“何事要说?”
彼岸径直坐在主座之上,然后看着坐下的蓝衣。
蓝衣虽是在往生阁历练了了些日子,但是比起慕容公子来,蓝衣就不是六阁主最合适的人选。
蓝衣是聪明伶俐的,只是慕容公子也不是等闲人士,如今的蓝衣医术不敌他,武艺不敌他,甚至心计也不敌他。
不过好在蓝衣在努力的弥补着两人之间的差距,蓝衣的付出,彼岸是看在眼中的。
而对于蓝衣,彼岸依旧是期望颇高。
“蓝衣发现流白的血液可以解毒。”
蓝衣知道自己的这个发现是值得告知彼岸的。
只是现在的自己已经没有心力了。
“解毒?”
流白的血液如今掺杂着青丝虹,也算的上是剧毒的血液了,这样的血液若是一滴就可致命,怎么会解毒。
而且如此剧毒的血液彼岸从未想过会有他用,蓝衣究竟发现了什么。
“那日蓝衣整理完库房之后手上沾染了鹤顶红的粉末,所以在便在屋中洗了手,正好流白受伤路过了我的屋子,我便顺手为他包扎了,包扎的血布就扔在了洗手的盆子里,等送走流白之后回房之后,蓝衣就看到一直鸟雀落在了我的屋子里,而且就站在盆边吃着水,那盆中已经有了青丝虹和鹤顶红两种毒药,本是剧毒之水,那鸟本应该是难逃一死,只是那只鸟如今还活着,所以蓝衣猜测流白的血可解毒。”
蓝衣此番的说辞确实是让彼岸一惊,掺染了鹤顶红和青丝虹的两种毒本应该是剧毒才是,但是现在鸟雀无事,那么两种毒一定是被化解了。
这是一个好事,但是做实验的终究只是一只鸟雀而已。
“可是鸟雀的问题?或者是因为剂量不够所以才会如此,可有确切的验证过了?”
原本坐着的彼岸站了起来,紧跟着就问出了很多问题,。
所有的发现,都必须要深入思考。
“除了鸟雀,蓝衣还做了别的实验,剂量也在改变,此事确定无疑,而且蓝衣还试了烟州刘府的那种毒,只是蓝衣无能,拿那三种药草配置出的毒并没有使人昏迷的效用,所以也不知道是不是有解。”
经蓝衣这么一说,彼岸忽然有了些猜测。
药王谷当年的逍遥丹和青丝虹是怎样的关系,世人都知道的两种剧毒,究竟彼此之间会发生怎样的效用。
只是烟州的毒却让彼岸疑心了,如何会没有效用?
“烟州刘府的毒并没有什么配方,只要同时让三种药材进入身体就好,如何会没有效用。”
这三种药材本来是因为生长地方不同,所以平日里很少同时接触,但如果是同时接触了,便会很快陷入昏迷。
没有量剂或是使用先后的要求,简单容易,其实也算不上是一种毒药,可能说的药材之间的相生相克。
若是无效,除非是试药的对象有问题。
彼岸忽然看到蓝衣露在面纱外的眼睛有着浓浓的疲惫,即使有遮盖的痕迹,但是双眼有些无神,这与蓝衣平日的样子不太一样。
彼岸忽然金丝飞过,飞出的金丝末端搭在了蓝衣的腕中,蓝衣躲避不及,只能任由彼岸诊脉。
果然是如此,蓝衣是在拿自己试药,体内已经聚集了太多的药物,药物之间互相抵抗着,连昏睡之症也表现不出来了。
如此紊乱的脉息,而且和流白的脉息是如此的相似,但是不同的是,蓝衣的体内有的不止青丝虹一种毒了,这些毒在体内横冲直撞着,但是蓝衣在面上却并未表现出丝毫的难受。
青丝虹好并未爆发真正的威力,若是爆发了真正的威力,让流白都恐惧的疼痛,蓝衣又能坚持得了多久。
“你是不是傻,拿自己试药也要懂一些分寸。”
彼岸收了金丝,几步就走到了蓝衣的面前,手下已经点了蓝衣的几大穴位,暂且压制了体内四处流窜的毒液,只是如今,想到如何去解青丝虹的毒才是最重要的,至于其他的毒倒是不用惧怕。
“蓝衣知错,只是蓝衣无能,终究还是猜不透其中的奥秘。”
被彼岸点破之后,蓝衣也不在强撑着,身体也有些摇晃五脏六腑都在不安的搅动着,早就不堪重负了。
“你先安心养着,别的事情暂且都不用管了。”
这件事情彼岸要亲自查明。
“紫衣,带着蓝衣去休息,让流白来六层。”
彼岸出声喊了外面等着的紫衣进门,如今蓝衣的情况比流白不知危险了多少倍。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被紫衣搀扶着离开的蓝衣眼角闪过狡黠的光芒,这番痛,痛的值得。
被紫衣唤来的流白进了六层,彼岸为流白施了针,暗中取了流白指尖的血,暗红色的血滴进了白玉色的瓶子里,施针之后的流白陷入了昏睡,然后彼岸就让药童带着流白下去了。
送走流白之后彼岸便将自己关在了九层,丝吻或是吻丝,彼岸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若是要试药,彼岸不必非要自己来,往生阁还养着一些小仓鼠。
丝吻,吻丝,灯芯草,捣碎。
鹤顶红融在水中,加上捣碎的粉末。
再把流白的血滴进去,碗中除了淡淡的颜色,并没有任何变化,彼岸将碗中的水放在小仓鼠的嘴边,小仓鼠喝了水,仍旧在笼子里生龙活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