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静静的看着面前的风景,秀月也安静的看着,忽然一阵风吹过,清风吹开了彼岸的面纱,面纱的尾端在空中摇摆着,而彼岸转身离开了。
至少是现在,自己不能因为这件事情而扰乱思绪。
至少是现在,自己还可以做别的事情来转移注意力。
秀月看着彼岸离开的背影,久久不能回神。
彼岸回到九层之后,按照青丝虹的配方慢慢的做了一枚药丸,白玉色的药丸泛着晶莹剔透的光芒,它有剧毒,可是亦能救人一命。
转眼间,屋外就是午时的光景了,彼岸把药丸收了起来,换上了之前粉衣做的衣裙,虽然收到已经很久了,可这是第一次上身,粉衣是细心的,就算是裙角不引人注目的花纹,一针一线也是精致的。
发上是一枚红色的珠钗,简单却又不失大气。
拿起牛角梳,彼岸将身后的头发拨到了身前慢慢的梳着,从头到尾,一丝不苟。
有人敲门,彼岸最后看了铜镜里的自己,最后带上面纱走了出来。
是因为有人点名要见自己,所以五阁主才会前去敲门,来人是谁?彼岸若是没有猜错的话,一定是整个天朝最尊贵的男人——凌云。
五阁主已经将人安排在了六层,彼岸在路上看到了踌躇不前的粉衣,粉衣的手中捧着一壶茶,不知道是从谁的手里抢来的差事,否则以粉衣的身份,还不至于做这种事情,看着彼岸走了过来,粉衣总算是下定决心走了进去。
果然在六层的有凌云,当然还有凌奕,粉衣端着茶水先奉了凌云,之后是彼岸,最后才是凌奕。这一番次序是落在几人眼中的,而粉衣出去之后,六层就只剩下了三人。
“大阁主借奕弟之口所要说的话朕已经知道了,朕觉得大阁主所言极是,所以母后中毒一事朕已经依言告知了天下人,如今朕还希望大阁主能够施以援手,救母后与水火之中。”
彼岸看了一眼做在凌云身侧的凌奕,看来凌奕在这件事情上想出了一个万全之策,不会让凌云无法下台,也告知了彼岸的目的。
这也算是不枉费了彼岸让凌奕前去的目的,至于凌奕是如何做到得到,彼岸不会细究。
“皇上亲自前来,彼岸岂敢不尊。”
“车架就在阁外,大阁主请。”
凌云侧手相请,身为君王,彼岸能享受到此等尊荣确实难得。如今这比起之前确实正式了很多,车架是皇家的仪杖,凌云也并未隐藏自己的身份。
彼岸上了马车,凌云和凌奕两兄弟在前领路,身后是承欢承笑两人相随,后面便是彼岸的马车,马车后是两列禁卫军。
车马行过,一路上百姓驻足观看。
一路颠簸,彼岸一行人终于是到了太后的寝宫,偌大的寝宫宫女无数,但是太后身旁贴身伺候的却只有一个嬷嬷,仍旧是之前见过的那个。
彼岸拿出金丝,嬷嬷利索的将金丝的一段系在了太后的手腕上。
太后脉息无恙,只是体虚之兆越发的明显了,若是再拖下去,只怕是坚持不了六日了。
而解药自己就是在贴身收着,反正如今天下人都知道太后是身中逍遥丹而昏迷不醒,这解药给了也无妨,彼岸拿出装在玉瓶中的药丸,放在了嬷嬷的手中。
凌云将太后扶了起来,以自己的身体做着太后的支撑,那嬷嬷拿着解药看了一眼凌云,凌云示意无妨,那嬷嬷才安心的把解药喂进了太后的嘴中,太后吞咽的很慢,但还是咽了下去。
凌云小心的让太后平躺着,如今只有等着药效发作了。
彼岸是站着的,藏在袖中的两手交叉着,左手放在右手之上,左手的食指不停的敲击着右手的手背,心中已经有了疑惑。
就算是中毒再深,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该醒了,怎么会迟迟拖延着呢?
难道是解药出现了问题?可是自己分明已经试验过了。
难道是因为太后气血淤积的缘故,所以时间要长一些。
但是随着空气越来越安静,彼岸自己的心中也开始怀疑了起来,凌云始终看着太后,凌奕瞥了一眼彼岸,不知道到底是为何?
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太后始终是睡着的,没有半点苏醒的痕迹。
彼岸藏在袖中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而凌云忽然转身大斥道,“既然已经服了解药,为何母后迟迟不醒,这究竟是何原因?”
这次是彼岸没有等着嬷嬷动手,手中的金丝就搭在了太后的腕上,分明已经服了解药,可是脉息却没有丝毫的变化,如此情况,彼岸也不知为何。
“皇上息怒,还请皇上给民女一段时间,民女一定给皇上一个解释。”
解药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但是既然人不醒,那么其中一定是出现了什么问题的。
“还希望大阁主能够依你所言给朕一个解释,奕弟,你代朕留在母后的寝宫。”
今日凌云已经在太后的身边耽误了太多的时间,朝政也奏折都落下了很多,还有心中的一点自责,让凌云此刻不得不离去。
凌云临走前看了彼岸一眼,彼岸只觉得自己头顶发麻,究竟是怎样的情况,自己又该给一个怎样的解释。
目送着凌云离开,凌奕也伸手把着母后的脉息,发现并没有什么变化,他是相信彼岸已经配制出了解药,只是现在的情况只凭借一个相信是远远不够的。
不能因为自己的信任,而搭上母后的性命。
但是她既然能进宫,又怎会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