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两人几乎是同时冒出来的想法,彼岸和凌奕到湖边的时候太监已经跳进去捞人了,只是湖很深,一时间还不能立即打捞出来。
宫女们围在湖边吵闹着,都在说嬷嬷是要随太后同去,所以才会跳湖。
或是嬷嬷身体有疾,才会跳湖解脱。
不过,是真是假谁又真的知道呢?
彼岸和凌奕相视看了一眼,两人都知道此时非同一般,为何要选在此时跳湖,难道是有人故意为之,那么此人又是谁呢?
宫女们的猜测越来越离谱,凌奕大斥一声,呵走了围在湖边的宫女,然后带着彼岸回到了太后的宫中,如今之计,最重要的还是解了太后的毒。
彼岸在进宫之前只配置了一颗解药,如今自己出宫受阻,只怕解药的配置只能借助皇宫中的御医坊了。
解药一事彼岸不放心假手他人,所以凌奕便陪同彼岸亲自去了御医坊,凌奕是先派了承欢前去御医坊准备的,所以彼岸到的时候御医坊就收拾了一间安静的屋子。
凌奕记得这是彼岸的习惯。
情况紧急彼岸并没有在意很多,这些凌奕小心翼翼做的事情,彼岸在不经意间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似乎本就如此。
彼岸在屋内配置解药,凌奕吩咐了承欢守着,自己便回了太后的寝宫。
太后的身边没有亲信在,凌奕怕还会出现什么问题。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彼岸就端着一碗药汁走了出来,屋内仍旧是之前的样子,唯一有变化的就是少了一些药材。
彼岸离开之后,太医便领着人走了进去。
上到药材,下到工具,全部检查了一遍,最后列了一份清单送了出去。
而这份清单最后送到了凌云的手中。
这边彼岸把药汁交给了凌奕,而凌奕立刻喂给了太后,之后就是等了。
彼岸藏在袖中的手仍旧是交叉的,左手放在右手之上,左手的食指慢慢的敲击着右手的手背,这已经变成了彼岸的一个习惯。
这次并没有等很长时间,太后很快就睁开了眼睛,只是双眼深陷,少了很多神采,凌奕喜上眉梢,心中是高兴的,终于是醒了。
而去通知凌云的宫女也动身了。
解药的方子并没有变过,这样看来自己的解药确实是没有任何问题的,现在唯一可以怀疑的就是那个贴身伺候太后的嬷嬷。
不过,彼岸不在乎这些事情,此次进宫,彼岸只需要解了逍遥丹的毒,守住逍遥丹解药的配方,至于其他的,自然会有人解决。
对于面前如此的情况,彼岸只是默默的站在一旁,而原本安静的屋子忽然热闹了起来,端着饭食的,拿着端着药汁的,一时间宫女们来来去去。
彼岸慢慢的退了出来,正好看到了守在门口的承欢,而承欢也听到了内室里的消息,太后醒了。
“大阁主的医术果然了得,承欢佩服。”
这是承欢的真心话,同样承欢也意识到,这个女人很聪明,是那种不同于胭脂俗粉的那中的那种小聪明,而是独当一面的大智慧。
但是承欢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一些逢承的。
只是离开那间屋子之后,彼岸忽然觉得自己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人,终究还是醒了过来。
而,这一局,自己胜了。
那些嘴上说着有求于自己的人,又有几个是可以真心相信的,就像凌云,求到往生阁时说话谦卑,可是出现失误之后就是大声的呵斥。
这样的表露自己,倒是不像一个君王的作风,彼岸忽然对凌云举动之外的意思有了一些揣测。
不过现在在自己面前说话的人也不能忽略了。
“民女愧不敢担。”
经过方才一事,彼岸在宫中必须要更加小心了,这宫中,果然不比江湖阴谋诡计,太后贴身嬷嬷的那一步棋让自己防不胜防。
还好最后是险中取胜。
其中若是没有凌奕的慧眼洞察,彼岸如今也不能安然离开这间屋子。
如今的彼岸虽在江湖上声名浩大,可是在宫中,彼岸也只是一介民女,就算是承欢也比自己地位尊贵些。
“大阁主何必谦虚,他日我若是承欢落在了大阁主的手中,还希望大阁主多多担待一些。”
承欢说这番话的时候想的是绿衣,他的心已经留在了绿衣的身上。
再者承欢也想着,若是他日他与绿衣再有任何交集,那么与彼岸难免会有打交道的时候,此时不妨留下一个好一些的印象。
“你若是真的落在了她的手中,不如求她饶你一命才是真的。”
凌奕笑着走了出来,听到了两人的谈话,所以插嘴说了一句。
屋内的太后又睡了,但是这次在睡梦中不会有折磨,只是一个简单的安眠,凌奕也不好打扰,便离开了。
不过凌奕看着如今承欢得到这副模样,凌奕觉得承欢是有事瞒着自己。
否则,以承欢之心,怎会如此。
“你我无冤无仇,怎会落在我的手中。”
能待在凌奕身边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落在自己的手中,更何况承欢可不是等闲人等。
不过,若是真的落到自己的手中,也不过是一个缘由罢了——命悬一线,只是在这个时候,能否一救,彼岸说了也不算。
“你若是有一日真的落到了大阁主的手里,那也算是你的运气,毕竟不是所有人在命悬一线的时候都能求到大阁主出山。”
听着凌奕说完这番话,承欢不好意思的挠着发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