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在酒席上,百无聊奈,不知何时——
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是谁拿着小皮鞭跋扈的指着她,满身散发出肆意骄纵的气场和……暴发户的气息?
听见那厢娇俏稚嫩,微微尖利的女声,叽叽喳喳——
“听说荣锦女子温婉大方多才多艺?便是这无才无德的娇小姐也比我草原上最威武的勇士能干?”
……
听说就听说,你指着我干嘛?
东方雁无语看着。
接下来,她就听见这跋扈的小公举说——
“那我就来看看,这孟府的嫡孙女何德何能,如何能征战我国最勇猛的勇士?”
无才无德……
何德何能……
诶?不对!
孟府的嫡孙女……
是在——
说她???
是谁在高座上掩着唇傻笑,她细细看了看,眯了眯眼……
啊,老四——你是亲表哥吗?这么损!
看我躺枪你很开心的样子啊!
还有谁面色古怪,似是想笑又似是无奈?
她冷冷哼了声,腹诽——
混 蛋司马玄,你也是个幸灾乐祸的???
她无语扶额,从回到荣锦似乎素来不爱参加什么大家宴会才艺展示,据说这位小公举昨天在荣锦大家小姐的女人堆里厮混了一天,她才知道——
原来自己还混了个‘无才无德’的好名声出来?
原来自打上次救驾有功,就没人敢再喊她妖女……
妖女救了皇帝陛下,多有趣?
她当那些小姐转了性子,原来不过是换了花样?真真是让人无语的……
而此时。
似乎有人愤愤难平,拍桌而起——
“孟府的孙女,我该算一个,什么时候无才无德,需要你一个外来人随意置喙了不是??”
那跋扈公举全然不曾在意,看也不看跳起来给东方雁挡枪的包忻月,淡淡掸了掸衣角,满不在乎道——
“我说的是嫡孙女,有你什么事儿?”
她无奈扶额,多容易挑唆的小女孩儿?在那女人堆里厮混了一天,怕早就被迷糊的晕头转向,你知不知道,你踢了铁板哟~
包忻月愤愤红了脸色,东方雁无奈苦笑?抬手压了压,示意稍安勿躁。
她才恨恨坐下——
看着场中那跋扈女子,面色不善。
而东方雁苦笑……
这柿子都知道挑软的捏,她这柿子没人敢捏,便挑唆了这么个无知女孩儿来,有意思吗?
她眼光淡淡一扫,多少‘娇小姐’不敢接触到她的目光,瑟瑟一缩?
她眯了眯眼,看见还有谁笑得不可自抑?
她咬牙切齿——
好啊你鱼沉歌,幸灾乐祸有一套,嗯?
鱼沉歌确实幸灾乐祸,别人不知道,东方雁的斤两却没人比她更清楚,文可抚琴吟诗武可骑马涉猎,这无才无德也不知道是谁扣的帽子?有才!实在有才!!
可惜了,她知道,却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自打东方雁坐实了洛王妃的位置,多少人气红了眼急白了头咬坏了绢帕?都恨恨巴不得好好整整她!
而东方雁百无聊奈的剔剔指甲,嘀咕着——
整我?呵呵,你们敢不敢自己来?
今日格局格外奇特,上座除了几位皇子,竟然还特邀了几位贵客——
她看了看常子良,他笑着对她颔首,分外悠闲从容,她挑眉,又看了看包忻月,那妮子痴痴的看着常子良,竟然脸红了?
她失笑,看来很快,便又有一杯喜酒喝了。
说起酒——
她舔了舔唇,似乎分外怀念……
于是一怀念便准备重温重温,她刚要执起桌上酒壶,竟被谁一把顺了过去?抬眸,撞上了一双清澈的眼……
她无语望向上座,司马玄笑着和那罪魁祸首比了个手势?眉来眼去好不可恶——
好吧,那是他妹妹她就不多说了。
她身侧——
赫然是她近些时日入门的大嫂?
司马妙……
这人似乎笑得狡黠,看了看她,顺手把酒壶远远一放?
那厢贼夫妇一唱一和配合默契,她大哥东方诚默默接过——
放到一边……
东方雁恋恋不舍的盯着那酒壶,满眼的不甘和痛恨——
怎么东方家又插了个司马玄的奸细进来!!!
一个想法还没转完,就看司马妙又顺手抄起一个茶壶递过来?无比亲切道——
“雁儿可是渴了?尝尝这今年进贡的三冬暖如何?茶香韵长,分外绵渺~”
她无奈接过,狠狠看了看上面那位。
司马玄笑得得意,东方雁咬牙切齿——
还没成婚就开始多管闲事了不是!?!
此时却是无奈,总不能扑上去咬他一口?只能无奈接过了那茶盏,还口不对心的道了声谢,又不舍的看了看那酒壶,终究是无缘……
但——
若说堂堂公主为何坐在东方雁身侧,而不坐上首?
便也是很值得一说的。
说来公主下嫁是首例,这样的排位便更是首例——
据闻公主放下千金之躯愿奉夫君为尊,不另辟公主府,而直接委身下嫁进了东方府的大门,让东方诚不必退居官职,她自愿卸任,平位入府。
自古以来有驸马之说,未免驸马势大,便只能在官职与驸马之间做出选择,可素来千金之躯哪来放下公主位置不做甘愿下嫁的?
是以,司马妙便开了先河,一切遵从公主礼遇,却削去了名号,不再拥有一切实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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