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我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但我说的句句属实,她笙歌此刻还活的好好的,做了皇上的妃子还不知足,四处勾引男人,就连皇上的兄弟、侍卫都不肯放过,她就是个**!与她母亲一样,都是贱...”云舒的心情与严之却是大不相同,听得轩辕宸说完后话,她顿时明白过来,还没等严之反应,就破口大骂,双目赤红,表情疯狂。
严之哪里会想到燕喜竟到了如此地步,押送汴州奴场,虽不是常人能受的疾苦之地,但有他这身份照拂,也能让对方好上许多,虽没了自由,能活着已是极好,日后若得了机会,重新赎出来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只是这些想法,还没在严之脑子里定型,燕喜这自掘坟墓的行为便让他惊的身子一软,险些从矮凳上摔落。
“喜儿,你疯了吗?!你在胡说些什么?!”严之急的也顾不得太多,顿时出声喝止,同时起身跪在了轩辕宸身前,连连磕头求饶:“睿王殿下,燕喜她是见那老婆子杖刑而死,一时受了惊吓才会胡言乱语,还请您不要当真啊!”
轩辕宸淡然的神色,从燕喜口出恶言的那一刻起,渐渐凝结了冰霜,他冷眼瞧着跪在下方的二人,冷笑了一声,却是看向燕喜:“如今这条活路,是严之替你求来的,原本你只要认下方才所述罪名,便可苟且偷生下去,只是本王没想到,你居然知道了这件牵涉国体的大事。”
严之的一颗心已经沉到了谷底,这一刻,他再也想不出任何法子再去保住燕喜的性命,且不论她肯不肯乖乖认罪,就笙歌身世之事被她知晓,无论是睿王还是皇上,恐怕都不可能留她了。
严之心中想法已然落实,浑身犹如抽去了灵魂一般瘫软在了地上,通红的双眼泛着绝望的泪光。
燕喜一心求死,已是无药可救,如若将她押送汴州奴场,却不知悔改,胡言乱语将这件事传扬出去,定会有损先皇之名与国家颜面。
这件事并他从未向燕喜提过,竟不知她是如何知晓的,但如今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
“严之,你觉得,眼下本王该如何处置她?”轩辕宸转眼看向面如死灰的严之,见他一时连答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才冷笑了一声道:“本王知道你极其在意这唯一的亲人,只可惜她不知悔改,皇上与本王给了她许多机会,是她自己一心往死路里走,不过,本王还有一个法子,能留她一命,只是余生,怕是要吃些苦头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轩辕宸的话犹如一株救命稻草,严之的双眼再度亮起希望的光芒,他猛地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着轩辕宸,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的长大了嘴,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笙歌曾对本王说过,那些曾待她好过的人,即便日后做错了事,她都会记得对方的好,本王记得她初入宫时,的确得了燕喜与你的诸多照拂,对吧?”轩辕宸的嘴角勾着一抹隐晦不明的笑意,严之此时哪还有什么心思去揣摩这笑容下的含义,一心抓着这唯一的机会,连连磕头谢恩:“奴才谢王爷,奴才谢笙歌姑娘的大恩大德...”
“谁要她假仁假义了,她...唔...”燕喜的怒骂声被严之立即用手捂了回去,轩辕宸手指轻轻叩在桌案上,低低了哼了一声道:“本王审问要犯,你本就不该进来,严之,既然本王答应了你会留她一命,眼下,你便先出去吧。”
严之涕泪横流,千恩万谢,连磕了几个头之后便退了出去,良久的静谧之后,燕喜似乎都要觉得这审问室里只剩她一人时,轩辕宸的声音才传了过来:“来人。”
声音落下,守在外间的两名狱卒立即走了进来,燕喜不明所以,根本不知轩辕宸到底想要做什么,直到狱卒狠狠扣住她的身体,拽住她的手按下了印泥,她才明白过来。
“我不认罪,我说的都是事实,我不需要她的假仁假义,若我活着一天,我都会让全天下人都知道!!”燕喜的气力哪里能大过狱卒二人,三两下便在她不断的咒骂声中按下了手印。
“本王说了会留你性命,不过你若有这个本事,大可以试试以后如何将这些事情传扬出去,”轩辕宸嘴角的笑意渐渐化开,弯弯的眼眸让燕喜只觉得站在身前之人宛如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她狠狠瞪着轩辕宸,身子却是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
她不怕死,怕的是身不如死。
“将她的舌头割下,”轩辕宸轻轻的撂下一句话后,一手撑着下巴,斜倚桌子,像是准备观赏什么极其精彩的节目一般看向三人。
燕喜此时终于明白过来,她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下一刻,她顿时出声大吼:“你以为这件事能瞒一辈子吗?我既然知道,那就代表除我之外,还有其他人也知道,知道笙歌是昔年安宁公主与外臣所生的野种,她...啊...”两名狱卒哪里会不知这燕喜到底是在做什么,若非他们的舌头早已被割,且大字不识,在这刑部天牢任职,知道的太多,早不知死上多少回了。
随着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