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泽,你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轩辕宸冷笑道:“朕与你说这些,已经给足了你们北戎军颜面,你若继续一意孤行,朕只会觉得你们北戎军怕是想独占高冉族,借此做大,颠覆轩辕江山!”
“北戎军忠于轩辕,绝不敢有此大逆不道的想法!!”寒泽大惊失『色』,显然没有料到轩辕宸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既然如此,你当认清现在,谁才是你的主子!”轩辕宸忽而笑了,看上去一派大度和善之『色』,仿若方才那阴沉狠戾之人,根本就不是他一般。
常德殿内陷入良久的沉静,寒泽由此至离去再也未对高冉族一事多做言辞,轩辕宸脸上的笑意也随着寒泽的离去渐渐变淡。
“朕竟不知高冉族背后还有这么一个故事,这北戎军当真是先帝留下的最大隐患,”轩辕宸自顾自说着,云舒心头一跳,顿时上前一拜道:“主子,北戎军象征皇权,可是您最大的倚仗。”
“用的好,便是至强的利器,可他们毕竟并非死物,人心难测,一如高冉族的存在,朕不得不防,”轩辕宸双眸微微一眯,想到之前查到东洛国那支秘密前往幽州的人马莫名失踪,甚至连尸首残肢都未曾找到,那时觉得蹊跷,如今想来,只怕就是北戎军暗中处理了。
那时他以为那一批人马是为笙歌而去,如今想来,只怕是未了高冉族。
“主子如今知晓那些人就是高冉族人,是否立即让他们为笙歌整治身子?”云舒连忙问道。
“此事怕是没这么简单,”轩辕宸虽然为得到高冉族人一事高兴,但今日从北戎军得知的过往,他便知道这些人怕是没这么好用的。
“主子是觉得高冉族人根本别有用心?”云舒想起毒蛇一事,顿时惊讶道。
“是也,非也,”轩辕宸随手把玩起桌案上的一枚玉简,嘴角勾起笑意的同时,突然五指紧握,语气淡淡道:“凡不能为朕所用者,朕自然也不会留着其为他人所用的可能。”
云舒双肩颤动,气息狠狠一滞,低下头去,轩辕宸看着她,冷笑了几声,松开手时,那古朴精致的玉简已经碎裂开来:“你带话过去,将那些老弱『妇』孺全部分开关押,一旦外间有可之人,杀之,无需禀报!”
风起,绵绵雨丝被风卷起,丝丝凉意直『逼』骨髓,笙歌不明白那个自称是寒泽的北戎军人为何会突然在喊住她问明身份后又欲言又止的离开,那人似乎看到她时便知道她是谁,自己偏又见他也觉得眼熟,或许是那一身服饰让她想起沧溟的缘故吧。
近段时间轩辕宸每日都会忙到深夜,她知道对方是为了什么,心疼的之余,也为自己无法帮到他而心生愧疚,今日特地去『药』房取了东洛朝贡山参,寻了御医学习,熬了这碗参汤送来。
只是她没有料到自己竟会在门外听到这样一席话来,也因轩辕宸那幽冷的声音,令她四肢百骸都冻的僵硬,再也挪不动半步。
“是,”云舒领命,丝毫不敢迟疑,顿时转身出去,怎料刚踏出大殿,便看到伫立在门边脸『色』苍白的笙歌。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云舒自那次事情之后便被轩辕宸支离清心殿,此时在这里看到笙歌自然是震惊的很,她直直注视着笙歌,震惊的张大了嘴。
但云舒很快收敛情绪,知晓自己已经不能再与笙歌说些什么,顿时躬身一拜,大步离开。
走了较远之后,她顿时回头,见笙歌已经踏入常德殿内,这才面『色』一沉,扫了一眼守候在外院的内监怒道:“她过来你们为何不通报?!”
“云舒姑姑,皇上命奴才们不得上前打扰,而奴才们也不敢拦住她,毕竟...您也是知道皇上多宝贝她,奴才实在是不敢啊...”那几名内监心中叫苦不迭,慌忙哀求解释,云舒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你们几个都自求多福吧!”
说罢,她转身冷冷扫了一眼身后的常德大殿,眉头不知不觉拧紧,片刻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