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燕喜说的不大一样?
笙歌忐忑的坐在御案旁的矮桌前,想起燕喜曾说过审问的过程,不由的有些疑惑,然而在想到自己下药一事之后,她的心仿佛被一支无形的手狠狠的捏住。
难道自己已经被怀疑了?!
“笙歌,身子可有不适之处?”轩辕煜看了她一眼,见她那原本还有几两肉的身子如今变得纤弱单薄,不由的皱了皱眉,自己分明吩咐了严之给她多多送去些补品,怎么还是这副样子?
“回皇上,奴婢已经好多了,”笙歌不敢抬头,眼睛直直盯着桌面,身上的薄衫早已湿透。
“朕瞧你脸色,倒是不像,”轩辕煜细细看着她,见她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略微有些不适应:“莫不是朕吩咐严之给你送去上等的补药,严之给耽搁了?”
“嘶!”门外的严之倒吸了口凉气,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皇上吩咐的事他可是一件没有忘记,谁知道这丫头是虚不受补还是怎么的,可听皇上这语气似乎是将这件事怪在了自己头上?
严之皱起眉头,一脸备受冤枉的无辜模样看了身侧萧离一眼,萧离则好笑的看着他低声道:“不是我说你,笙歌今日看起来的确是太过虚弱了。”
严之连忙伸手捂住萧离的嘴,压低了声音在他耳边道:“你小点儿声,若是叫皇上发现你我二人在这里偷听,那可算是完了!”
萧离掰开严之的手,无奈的叹了口气,轻声回道:“你知道还拉我过来偷听?”说着萧离就要离开,严之则将萧离拉到一边,挑了挑眉问道:“你什么时候见到皇上对哪个女子这样在意了?”
萧离一愣,思索了片刻后喃喃道:“的确没有,且为了见人一面这样兴师动众的更是没有见过。”
“我猜皇上约莫是开窍了,”严之脸上浮起意有所指的笑意,萧离瞥了他一眼,轻笑了一声低声道:“这倒是件好事...”说完之后,萧离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虽然他们二人的确是为此高兴,然而他想到笙歌的身份,又想到太妃王慕瑶的性子,却也难以真的高兴起来。
笙歌听到轩辕煜明显带着几分责怪的话语,顿时为严之捏了把汗,怎么审问自己到头来却是将严之给拉下水了?而且这审问听上去也是有些奇怪??
“回皇上,严之公公十分照拂奴婢,奴婢这些日子...”笙歌有些着急的为严之开脱,说到最后她又不知怎么解释,难道说是因为自己为下药一事心虚才会长时间吓成这副模样的?
“奴婢一直在院子里养伤,大概是太久没有活动,所以身子才会有些不适应...”笙歌冷汗淋淋的瞎编了一番,没想到轩辕煜竟也没有质疑,居然就让她这样糊弄过去了。
轩辕煜想到刺客一事过去也有两月,她身上的上的确是该好了,不过因失血过多,女子身子本也就纤弱些,或许才需要调养一段时日才可,而今外间日头毒辣,碧波院离常德殿的路途的确有些远了。
“笙歌,刺客一事过后,朕一直都没有去过听风小筑,所以也无法为此亲自谢你,”轩辕煜睨着她,见她还是一副低头小心的模样,顿时叹息道:“你可有什么想要的?”
皇上好像今日召见自己真的并非是审问,笙歌在这一刻终于想明白了方才自己觉得奇怪的地方,就好像之前一样,他对她还是像之前那般亲和,没有半分质疑与问话的意思。
笙歌约莫明白了他的意思,今天过来,他竟是要答谢自己的,可他是什么身份,原本派人送去的赏赐已经足够多了,再者说来,做奴才的本就该为主子赴汤蹈火,更何况他是当今天子?
“保护皇上本就是奴婢的职责,”笙歌发觉自己忧心了月余的审问似乎并未来临,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只想着赶紧回去好好睡上一觉,不过若说她心中想要的自然也是有,她一直想找的那个少年至今没有下落,但从入宫到现在,她逐渐也发觉当年那件事情非同小可。
第一批人屠杀了整个镇子,之后那批人居然放火烧了镇子,这样大的案子朝廷不可能不知道,而当年牵扯其中的两方势力,必然也不是寻常人。
笙歌倒是想寻了机会能找到这件事的有关卷宗,这样自己若想找到那个人必然也会容易许多,但她知晓自己的身份,不光无法触碰政事,就算是讨了卷宗摆在自己面前,自己也看不懂。
轩辕煜虽然已经料到笙歌会拒了他的好意,但还是小小的惊讶了一番,毕竟以他之口许下的话,寻常人皆会借此讨上恩赏。
“几日未见,你倒是与朕生疏了,”轩辕煜起身走到笙歌身前,伸出手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笙歌吓了一跳,连忙抬起头看向轩辕煜,随着目光相交,笙歌顿时脸上一红。
“你这丫头莫非真没什么想要讨的?朕并非说笑,随便想一个吧,”笙歌嘴角一抽,随便想一个,亏得他说得出,既然皇上又提了一遍,她要是再拒绝就不好了。
“回皇上,奴婢...还想学字...”笙歌想了一会儿,便想到了这一点,轩辕煜一愣之后便点了点头道:“允了。”
屋内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屋外的人却着急的原地打转,萧离似笑非笑的看着严之团团转的模样,有些好笑的将他拉到一边:“你这是做什么?”
严之看了萧离一眼,轻啧了一声道:“笙歌想要习字倒是好事,但如今的碧波院可不比以往,皇上若再时常过去,加上二人又是独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