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燕喜说的那些起初让笙歌的心里有些闷闷不乐,但到了夜里见了轩辕煜时她便也将这些全忘了,二人还是像往常一般一起看看书,遇到不懂的地方笙歌便询问,轩辕煜也极有耐心的回答。
待到时辰差不多了,轩辕煜突然说起过几日要启辰前往逐鹿山秋狩一事时,笙歌才有些泛酸的问道:“是不是太妃娘娘让你趁着秋狩带上耒阳郡主?”
轩辕煜微微一愣,笑道:“你早知道了?”
笙歌点头不语,轩辕煜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东洛使节已经启程回国,耒阳郡主一个女子留在别国终归是孤单了些,待她回去,亦不会说我们怠慢她。”
“回去?她只怕是不会回去了...”笙歌撅撅嘴嘟囔了几句,轩辕煜这才有些讶异的看了她几眼,忽而朗声笑道:“笙歌,你又是从哪儿听来了些胡言乱语居然在这儿吃味了?”
“谁吃味了,我才没有!”笙歌才不会承认自己的确有些醋了,但抬眼见轩辕煜正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时,她便立即心中难受了起来:“现在谁人不知东洛国是想让耒阳郡主嫁给你...”
“笙歌,我不会娶她,”轩辕煜无奈的揉了揉她的脸蛋,见她依旧闷闷不乐,顿时叹了口气道:“笙歌,你是不是觉得她是东洛郡主,身份尊贵,我作为轩辕国君的身份,必然会为顾及两国交情而娶了她?”
笙歌倒真没想到这一层,若是想到了就不会这般闹脾气了,此时被轩辕煜一点,她更是丧气般的垂下脑袋道:“我是不是太不识大体了?”
“谁让你识大体了?”轩辕煜有些哭笑不得的将她的脑袋捧起来看着她:“东洛国虽有此意,但我只是可怜她被当做质子留在这里,你若不喜她,我便立即将她送回去。”
“没有没有,我没有不喜她,我都没见过她哪会不喜她?”笙歌听到质子一词时,心里对那耒阳郡主的戒备也便化作了怜惜,她怎么会不懂质子是什么意思,这样想想,她倒是觉得耒阳郡主可怜的很,被家人当做是物品一般丢到其他国,只为求得一方心安。
轩辕煜若真就将耒阳郡主送回去,指不定他们会以为这郡主多不招人喜欢,届时对她名声不好便算了,指不定还得再送一个过来。
况且笙歌并没有干涉朝政之类的想法,看到轩辕煜的态度之后,她的心情也好上了许多。
“还说你没有吃味?”轩辕煜将她绕了回来,忽然笑道:“我的笙歌吃味了!”
“对对对,就是吃味了!”这会儿笙歌心情大好,也没有跟他继续倔下去,她嬉笑着任他将她搂进怀里,贪婪的嗅着他身上散发的淡雅香气。
“这几日准备一番,到了猎场之后乖乖在帐子里等我,没有我的授意不要到处乱跑,”二人腻了一会儿,轩辕煜便轻声在她耳边交代,笙歌惊讶的抬头看他,呆呆问道:“什么意思?我也要去??”
“你当然要去,你若不去的话,我若是被人拐跑了可怎么办?”轩辕煜展眉低笑,笙歌惊喜的跳了起来:“原来你早就打算带我一起去了?”
见轩辕煜笑着点头,笙歌脸上的笑意却是一僵:“被人拐跑了是什么意思?若我要是不能去了,你还真打算跟别人好上了?”
“家有悍妻,不敢、不敢...”轩辕煜失笑摇头,笙歌得意的咧嘴笑了一会儿才发觉不对味,顿时鼓起腮帮子将他扑倒在身下,一边伸手挠他痒痒一边恶气冲冲的问道:“谁是悍妻?!说谁是悍妻?!!”
轩辕煜本就不怕痒,但是被她突然扑倒,两只小手又不安分的摸来摸去,他顿时脸上一红,突然伸出手制止了她的动作:“不是悍妻,是娇妻,可好?”
笙歌哼了一声:“都不是,你想占我便宜么,我还没嫁给你呢!”
笙歌识破了轩辕煜惯有的语句里占便宜的习惯,骄傲的挑了挑眉看向他,却见他松了自己的手,露出一副无奈任君采劼模样,她顿时发觉不对,再观自己的动作,脸上立即变得滚烫通红。
此时她正骑在他身上,好一个霸王硬上弓的姿态,当真不知是谁要占谁的便宜了。
笙歌心中一动,恨不得一拳打晕了自己,正要起身时,轩辕煜突然起身捏住她的双手,一个翻身过后,自己则与他之前对换了角色。
“轩辕煜...唔...”笙歌心头狂跳,还没来及开口就被一双柔软的唇堵住了后话,唇舌缠绵,口齿之间好似泛着青竹的清香,而他垂落在自己脸侧的长发,则又拂过脸颊掀起她周身细密的鸡皮疙瘩。
笙歌忽然失去了抵抗的力气,整个人都软绵绵的沦陷在这突如其来的吻里。
“笙歌,我还要等多久?”良久之后,轩辕煜松开了她,鼻尖低着她的耳根,轻声问着。
耳根处的温热的吐息令笙歌浑身一颤,连忙缩了缩脖子,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她是喜欢他的,可她却又不想嫁给一个帝王。
她知道自己本不该动了情,可还是动了,或许一切都可以向最好的方向去展望,可她毕竟没有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以及自己身后那神出鬼没的逍遥门主。
也在此时,她想起朝贡宴席的那个夜里,那个隐身在黑暗中的人对她说的那一番话。
可是,对方的话真的可信么?她不敢冒这个险。
“这几天好好休息,去逐鹿山也有几日路程,倒时候马车颠簸,也是十分辛苦的,”正当她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中时,轩辕煜却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