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轩辕宸神色淡淡,简单的说了两个字之后便搁下筷子饮了杯酒,笙歌盯了他片刻,见他一点别的神色都未流露,顿时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
她可是特意在他那碟兔肉上加了不少盐巴,还刻意拿油抹匀了取,自己沾上尝了一口差点没吐出来,怎么他竟是丝毫反应都没有?
笙歌心中暗暗不爽,目的没有达到,这顿晚饭也吃的没了兴致,直到饭后溜食的时候,轩辕煜拉着她在离营帐不远的一处草地上散步时,她终是忍不住询问道:“睿王他是不是有什么隐疾?”
轩辕煜没想到她一开口便是说出这样一番话,顿时有些好笑的停下步子看着她:“何来此问?”
笙歌不想太过明显,想了想就道:“我见他吃没吃上就几口饭,倒是喝了不少酒,平日与你一起也是经常的饮酒,所以才会觉得奇怪,莫不是睿王殿下有什么病需得日日饮酒了?”
“呵呵呵...”轩辕煜忽而失笑,指尖轻轻点了点她的额头道:“笙歌,你当真是不会撒谎!”
“啊?”笙歌顿时面红耳赤,实在想不出自己哪里就露出破绽来了。
“是不是在他那碟肉里做了手脚?”轩辕煜无奈的看着她,下一刻便从她脸上得到了答案。
“你、你怎么知道的,我、我明明什么都没说啊?”笙歌窘迫到结巴。
轩辕煜失笑摇头,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道:“你平日对我那宸弟避之不及也就罢了,今日对他的举动我本来也未多想,席间你却总盯着他看,特别是在他品尝你烤的兔子时,两只眼睛都快瞪出眼眶了。”
“你一直都看着我?”笙歌下意识问出口,下一刻便又是脸红心跳不已,轩辕煜宠溺的将她捞到怀里,低声笑道:“我道你怎么对他态度大变,原是还计较着呢!”
“现在扯平了!”笙歌撅嘴嘟囔着:“说到底也是我宽宏大量!”
“对,我的笙歌最有容人之量,不跟他一般计较了,”轩辕煜灿然笑着,二人慢慢悠悠走了一会儿便晃荡着回到了营地处,眼瞅着前方就是自己的帐篷,却见燕喜随着严之坐在外间闲聊,严之眼色极好,拉着燕喜行了礼便装作要带燕喜出去走走远离了二人,笙歌好一阵脸红小跑着就要回去营帐里,轩辕煜紧跟其后,才放下帘子,他便拉住笙歌故作生气道:“帐子里藏了人么,跑的这样急?”
笙歌知晓他不是认真的,又好笑又有些气的说道:“是啊,藏了人,藏了个汉子!”
“呵,”轩辕煜未将她这番粗鄙之词放在心上,反倒觉得十分欢愉的模样,假意四处搜寻:“那我可得将这人找出来,问问他这胆子是向谁借的!”
笙歌见他好似真的在不大点儿的帐子里找人,顿时笑着将他拉到矮榻上坐下:“问你呢,你这胆子跟谁借的,竟敢垂涎皇上的女人?”
此话一出,笙歌即便是后悔也收不回话了,她呆呆的看着轩辕煜,轩辕煜也甚觉好笑的看着她。
二人对视了一会儿便失笑出声,轩辕煜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而是悄悄指了指一旁箱子上放着的东西问道:“这些东西你还留着做什么?”
笙歌顺着他手指的方向一看,顿时脸上一红,上前就要将它们收起来,这些树叶与草编的小玩意她原本是收在手帕里,出来时放在了马车上,谁知燕喜将它拿了出来不说,竟散开放在了外间,也不知是不是拿这些东西在严之面前取笑了她。
“既是你送的,自然要收起来啊,”笙歌红着脸,正将一样样放回箱子里,轩辕煜此时却捏住了她的手腕,看着她手中一片写了字的枫叶笑道:“若你喜欢,日后我便用树叶与你传信。”
笙歌连忙收了手,将剩下的统统放进了箱子里。
“谁说我喜欢了,我才不喜欢,当皇帝的竟这般小气,好歹也拿些金叶子写信过来吧?”笙歌打趣的说着,轩辕煜淡淡道:“若你喜欢,莫说是金叶子,金山都行。”
“哎呀,你当我是有多贪财啊?”笙歌笑着伸手去锤他,轩辕煜轻浅着笑了片刻,忽而想到了什么:“启明山东麓有片枫树林,这个季节景色最美,若在我与你提过的那处凉亭观景,便能纵观整片枫林。”
笙歌双眸一亮,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得萧离的声音从帐外传来:
“皇上,睿王殿下问您何时商谈明日之事。”
“啊,时候是不早了,”笙歌推了推轩辕煜道:“几日路途劳累,明日就要入围场行猎,今日还是早些谈完了休息吧!”
轩辕煜想了想,一连多日的奔波的确是太过辛苦,他倒受得住,只是几日未见今日见了笙歌之后反倒是忘了此事。
“也好,你早些休息,”轩辕煜捏了捏她的手便出了帐子,笙歌这会儿终于四仰八叉的瘫软在榻上,若说不累倒真是假的,只是心情舒畅一时竟将这些抛之脑后,如今放松下来,她顿时觉得浑身散架了一般,若不是燕喜之后回来,她压根连挪都不想挪动了。
这一夜睡的香甜,直到日晒三竿时才醒来,岂料待笙歌出了帐子之后才发觉自己竟睡的这般沉,轩辕煜早已与睿王一行人去了围场。
晌午时一行人才回来,笙歌这次倒没有同去用午膳,而是跟着燕喜随着其他宫人们一道吃了些简单的吃食,燕喜这会儿气色好了许多,但整个人还是软绵绵的没什么气力。
笙歌刚欲同她回帐子里,便见萧离提了些蔬果过来,笙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