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多了这么一个小插曲,总算是为雷辰那无聊的旅途增添了一点小乐趣。不过就是关于那个小铁牌的来历还有些疑惑,他问过乘警,乘警也说不上那个牌子的来头,认为兴许是哪个无聊的人做的。
对于乘警的观点,雷辰不置可否,那几个人是盗窃团伙,又不是电影的道具组,不会闲的蛋疼做个小铁牌,说不定这个小铁牌有什么来头呢。想到这里雷辰又苦笑着摇摇头,也许是自己太过敏感了吧,最近跟鬼物和僵尸打交道比较多,现在看什么都觉得可疑。
经过26个小时的旅程,火车终于到达了贵省的庆市。
在南溪科技大学的时候,雷辰曾答应过红衣厉鬼丁艳,有时间的时候去探望她的父母。现在正好所有事情都已结束,雷辰就立即前来完成自己的诺言。
修真者向来重视自己的许诺,如果许下诺言完不成,那么事情可大可小,轻则留下心魔影响突破,重则引来天道惩罚。就算是作为一个普通人,雷辰也不会做出骗鬼的事情,虽然丁艳已经被超度,不可能再出来威胁到雷辰,但丁艳是得到承诺后带着感激和欣喜走的,如果雷辰不去完成自己的承诺,那么他的心里会过意不去。
事情无大小,只要答应了,那就去完成。好男儿行走天地间,一口唾沫一颗钉,这就是雷辰的原则。
既然是去探望丁艳的父母,雷辰自然不会小气,在市里买了点礼品又办了张银行卡,便打车去了高武镇的丁家村。
丁家村不大,村民们也很热情,不过当他们听到雷辰打听的人是丁大胜的时候脸色都有些怪异。
“丁大胜家啊,在村子最南边靠近公路的那排房子,从东边数第二家就是。”一个热心的大婶道,不过她的脸色十分复杂,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了大婶?”
“解放军同志,我姓王,您是丁大胜的亲戚吧?”王大婶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先询问了雷辰的来历。
“我是他女儿的朋友,丁叔家里是不是有什么问题啊?”
“你是说艳子啊,哎呀,这闺女可是我看着她长大的呢,你是她对象吧?”王大婶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留给雷辰反驳的机会,“这下可有救了!走走走,我赶紧带你过去!”
说完,王大婶拉着雷辰就小跑着向丁大胜家赶去。
雷辰面色凝重道:“丁叔家里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些年丁大胜可被坑惨了啊。”王大婶叹道,“最近几年镇上富裕了嘛,我们村又离得镇上比较近,好多人家都开始盖楼房。前两年丁大胜也打算盖房子,钱不够就到处借,在他一个亲戚的忽悠下借了高利贷,结果房子倒是盖起来了,就是天天有上门追债的,动不动就打人砸东西。”
雷辰四处打量了一下村里,发现很多都是新盖的二层小楼。这种现象在农村很正常,自己家的地随便盖,二十万左右就能盖座二层小楼,上下加起来得有差不多300平米。这种现象在农村已经成为一种趋势,即使是自己不想盖,可是看到村里越来越多的楼房后,再看看自己家的破房子,那也不得不盖。
王大婶继续道:“这些年我们村里有好几家人都被这些放高利贷的给坑了,借钱的时候说的天花乱坠,结果到了还钱的时候才知道那是高利贷,那些人就是欺负我们没文化啊。刚才我看见有辆车开过去了,好像就是那些放高利贷的,你是军官,有你在他们不敢乱来的。”
雷辰看见旁边有个院子,墙上用红漆喷了几个字: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这家也是借的高利贷吗?”雷辰指了指院墙。
“可不就是嘛,丁老三家,跟丁大胜一起借的钱,当初就借了四五万,据说现在都到了二十多万了。”王大婶无奈地摇摇头。
几分钟后,雷辰来到了丁大胜的家门口。门口停着一辆破旧的桑塔纳,院门敞开着,院墙上全都是用红漆喷的威胁话语,离得老远就能听到屋里传来的乒乒乓乓声。
雷辰皱了皱眉头,现在放高利贷的人都这么嚣张了?大中午的就敢来闹事。
“果然是他们,这是又砸上了啊。”王大婶叹了口气,“那些人挺凶的,我就不进去了啊,我先回家了。”
“好,您慢走。”
王大婶离去后,雷辰提着东西进了丁大胜家里,四处打量一番发现这是个很普通的农村院落。院子里摆着各种各样的农具,散养着几只鸡,院角处拴着一条不停乱吠的土狗,此时用鸡飞狗跳来形容这个小院毫不为过。
铝合金制作的屋门是被踹开的,上面印着一个黑乎乎的脚印,门上的玻璃变成了碎碴子撒了一地。屋里站着四个混混,其中一人手里拿着一小叠钱,还有个拿着铁棍在屋里到处乱砸,另外两人抱着胳膊冷笑着。
沙发上坐着对50来岁满脸无奈的中年夫妻,应该是丁艳的父母。另外丁艳的母亲怀里紧紧护着一个看起来六七岁大小的小男孩,小男孩吓得哇哇大哭浑身瑟瑟发抖。
“住手!”进屋后雷辰阴沉着脸冷喝道。
四个混混背对着雷辰,听到这冰冷的声音似乎被吓了一跳,纷纷转过头来。拿着钱的那人看到雷辰的肩章后一愣,脸上的表情变了变,他长得很有特色,一对死鱼眼往外鼓着,脸上有些坑坑洼洼,薄薄的嘴唇总是抿着,嘴唇上面的胡子被刮得铁青,毛孔看起来非常粗,总之看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死鱼眼立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