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老赖根本就没有到过我的药铺!”高保为自己辩解。
“你说没有便没有吗?我亲耳听到你的两个伙计谈论老赖到你药铺的事情。你想抵赖吗?传你的两个伙计来此,如何?”落雨胸有成竹。
“不要,罢了,罢了……”高保如被霜雪打了的茄子,蔫了。
老赖见此情况,几个箭步跪在元印面前,“元大人,是高仵作,是他指使草民借机诬陷陶大夫的。不是草民的错呀!”
元印恼羞成怒,“高保!人证物证聚在!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高保终是呆怔着跪下,“大人恕罪,这女子所说属实,是我意欲诬陷陶大夫。”
事情水落石出,陶思远无罪释放。落雨与小七跟随陶思远来到他的家。
陶思远的门上依偎着一个病弱的女子,焦急忧虑望着宽敞的街道。“思远!”看到陶思远归来的身影, 那女子惊喜兴奋离开门的依托向前奔跑,终是虚弱的跌倒在地上。
“惜怜!”陶思远痛惜的皱起了眉,快跑几步将她抱起,“你的身子如此虚弱,怎不在屋里躺着?”
楚惜怜被陶思远责怪,好似犯错的孩子垂着眸,轻声道,“我担心你。”
陶思远将楚惜怜一把抱起,“你还是多多歇息,这样病好的快一些。”
“嗯。”她在他的怀里听话的点头。
楚惜怜回到了卧室。陶思远的脸庞阴云满布,长长叹出一口气来。
“陶大哥,大嫂究竟得了什么病?”落雨亦是担忧。
“肺痨。这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她跟着我在外漂泊这些年又怎么会得了这样的病?刚离开皇城时,我们居无定所,而且很快所带的银两花完了。那时,我脾气暴躁,恼恨楚正利诬陷于我。我对惜怜冷嘲 热讽,用肮脏的话咒骂她。可是她从不反驳。她对我逆来顺受,她说要用她的后半生来为她的父亲赎 罪。慢慢的,我不再恨她,也不再骂她。她是个好女人,与她的父亲是不同的。后来,我们来到这里有 了这间药铺。原本想过几年安生的日子,不想惜怜却染上了病。我用尽各种办法,可是她的病越来越严 重。身子愈发虚弱。”
肺痨在二十一世纪只是个寻常的病罢了。因那时有了专克肺痨的药品。可是在缺少药物的古代,这可是绝症。除非,楚惜怜能够穿越到二十一世纪,这可能吗?
这时,楚惜怜拼命痛苦的咳嗽声不间断的响起。“咳咳……咳咳……”那不绝于耳让人产生无尽悲伤的声音使天地蒙上一层灰色,使陶思远与落雨不知不觉跑进卧房。
卧床的地下已被楚惜怜吐出一滩血来,震痛了人的心。“惜怜!”陶思远惊叫一声为她拍着背。
终于,楚惜怜停止了咳嗽,身子衰弱再没有一丝力气,“思远,我想我快要死了。”
陶思远轻声训斥,“休要胡说。惜怜会长命百岁的。”
楚惜怜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自己的身子我明白。落雨姑娘……”她努力的向落雨伸出手。落雨 慌忙上前抓了她的手。楚惜怜虚弱的声音响起,“落雨姑娘,思远很可怜,无父无母,又被人欺负。只 怕……我不能再守在他的身旁。我走后,落雨姑娘能不能替我照顾思远。我一定会保佑你们平平安安。”
落雨不由得眼圈泛红,“惜怜小姐,你一定会好起来的。你一定会与陶大哥白头到老。”
“惜怜,莫要胡思乱想,乖乖的睡一会儿便会好的。”陶思远用温存的声音安慰着楚惜怜,为她盖好了被子,心中却悲痛无比。
解救了陶思远,其他的落雨与小七也帮不上什么。太阳西斜,落雨提出告辞。
“也好,你我兄妹能够再次相见是老天的眷顾。雨儿以后要多来看望陶大哥。”陶思远将他们送出门外。
“那是自然。待惜怜小姐的身子好转,陶大哥也要来看望雨儿。”落雨温柔笑着。
“好。”陶思远答应着。
忽的,卧房里传出药碗摔在地上的声音,“咣当!”一声,如魔鬼之音震惊了人的灵魂。
“惜怜!”陶思远惶然失神,忙扭转了身躯跑向卧房。落雨与小七紧随而至。
楚惜怜瘦弱的身躯跌在地上,脸色白的可怕。陶思远将她抱在怀里,拼命摇晃,“惜怜!惜怜!”
而楚惜怜便像被生命抛弃的枯枝烂叶般没有了一丝生机。她的身旁是一滩鲜血与碎如玉珠的药碗的碎片,像极了这个已绝尘而去的绝美的生命。
“惜怜!”确定了楚惜怜的死去,陶思远自憋闷疼痛的胸膛中起了震惊了天地的呐喊!他将她紧紧抱着,悲痛的泪水尽情流淌。“是我的错。我没有给过惜怜好的生活。都是我的错。”
落雨亦是垂着泪,缓缓来到他的身旁,“陶大哥,其实对于惜怜小姐来说,能与你在一起,无论是怎样的生活都是最美最开心的。”
楚惜怜死亡的噩耗来的措手不及。落雨只得留下帮着陶思远处理楚惜怜的丧事。而由小七先行回转水平村告诉刘公公等人这里的事情。
第二日,刘公公,小七与秀姑等人赶了来。送走一个死去的人是一件神圣而繁琐的事情。寿衣,棺木,坟地,这都是需要准备的。
经过几人几日的忙碌。楚惜怜终于顺利下葬。而陶思远便在这几日里变得苍老衰弱。众人替陶思远悲伤着,却不知如何劝他。
此时,秀姑为大家煮好了饭菜。落雨捧起饭菜静静来到陶思远的身旁,“陶大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