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楚楚一脸愕然。落雨的话让她呆愣了。
燕仔浩的脸色逐渐黑暗起来。他抓起了落雨的小手,蹙了眉:“雨儿,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落雨抬起了眸子,清澈的大眼睛与他对视:“三殿下,让奴婢说完。奴婢只是一个小宫女,身份卑微。能够帮助三殿下的只有王姑娘,能够与三殿下并肩作战的也只有王姑娘。”
燕仔浩的脸色恐怖起来:“雨儿,你疯了!跟本王走!”
他用力牵了她的手走出前厅。
她甩了他的手拒绝着,声音里却饱含着悲伤:“三殿下,你应该去哄哄你的未婚妻,而不是与奴婢在一起。”
燕仔浩的眼里射出凶狠的光,再次将她的手钳夹,用了可怕的声音:“跟本王走!”
他用力牵拽着她,下了楼,穿过了熙熙攘攘的客堂,出了怡情楼。
怡情楼外的大街上人来人往。不知谁家的白马绑在街道的柱子上。
燕仔浩不管不顾的风也似的解开那马,蛮横的将落雨与他扔上马背,催动那马疾驰起来。
落雨想要反抗,怎奈他力大无穷。她的询问与抗议声也被疾驰而起的风卷入空中。
那马似踏着风火轮一般将两人带离了闹市,出了皇城的城门。
城外的荒野一片苍茫,衰草寒烟,赤地千里。
马蹄声嗒嗒,带着两人穿过这样的荒野,奔跑在纵横交叉的小路上。
此时风景突变,一望无际的冰川奇景出现在眼前。脚下的冰层雄浑、壮阔。抬眼望去纵横交错的冰谷、雪峰险峻嶙峋、变幻奇特。
冰川光滑,白马几次险些儿摔倒,在燕仔浩狠命抽打下,仍如疾风一般拼命爬上了冰山。
冰山上的精致更是光怪陆离,冰瀑倒挂,冰蘑菇高耸。然,前方突然出现冰层的断裂层,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燕仔浩显然是见到了。他的脸上现出狠命的狰狞,仍拼命催促着白马。他怀里的落雨自然也将那冰川悬崖看在眼里,惊恐大喊着:“悬崖!悬崖 !”
然,燕仔浩并没有喝令白马停下,两个人并一匹马已到了悬崖边沿,他们即将掉了下去!好,死就死!落雨将心一横,反身抱紧了燕仔浩,闭上了眼……
饶是这牲畜也是有灵性,也是能够探知到危险的。就在悬崖的边缘,白马停了下来,“嘶嘶……”哀鸣,仿佛在庆幸逃得一命。
落雨仍缩在燕仔浩的怀里,大口喘着气。心里责怪着燕仔浩,他真是疯了!他不要命了!
她的耳旁传来他怪异的声音:“与本王一起死,你敢吗?”她被他拽下马来。两人两手相牵站在冰川悬崖之上。脚下便是万丈雪瀑,深不可测。
他的怪异声音再次来袭:“与本王一起死,你敢吗?本王敢!”
他的眸子里含着深情,含着坚决,转过身来将她凝视:“本王今生认定了你,生死与共!这里便是五弟要带你来的绝情崖。如果你说,今日我们死在这绝情崖之上,本王眉头都不会皱一下,立刻与你手牵手跳入这冰川悬崖中!你敢吗?”
落雨震惊了,他一定是疯了!一定是的!她相信,他说到做到。刚刚,他们不是险些丧命吗?然,她怎么会让他死呢?即使她粉身碎骨,即使她肝肠寸断,也不会让他死的。
“如果你真的为他好,就应该让他断了对你的心。”燕仔裕的这句话原本是不错的。让他断了对她的心,他便不会这样执着,他便可以放手去为他的理想所拼搏。
落雨下定了决心。她平静了声音,如潺潺溪流:“奴婢明白三殿下对奴婢的心。然,奴婢不值得三殿下如此。因为,奴婢并不是真心喜欢三殿下的。奴婢与三殿下在一起只为了能够攀龙附凤,能够得到荣华富贵。可如今,奴婢对三殿下厌烦了,奴婢想要离开了。请三殿下放手,放奴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