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拿杜宛适的生死来威胁,一股新的情绪刹那间生成。如果血性是诛杀邪魔的一往无前,那么愤怒,就是神魔通杀的疯狂。金雯感受到身边的万消,煞气冲天。
“怎么了?”金雯惊疑不定。
万消的程序外,一个非常复杂的生成。其他的情绪,对程序的调用,都有倾向性:如慌张,让程序的运行安全优先;如狠,对所狠对象好坏不论的否认;如血性,对坚守的执着;如哀,如无奈,只会影响推断的偏好;唯独这个怒,似乎要调动程序所有的资源,是那种要将能源刹那释放的癫狂……
程序自动保护,虽无法消除这个,但及时把万消,从这种怒的状态中隔离出来。程序如大地,情绪如浮云,表现欲就像大地与浮云之间的风,这是万消对情绪的总结。
现在多了一种生态:怒这片浮云,下雨如注,直接影响大地!
金雯再退后一步,看着万消觉得非常陌生。
“没什么。”万消回过神,神色依旧严肃。
“吓死我了,你好像变成了恶魔。”金雯笑了笑,努力让气氛轻松一些,“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
“嗯,有人想对我女朋友下手。”万消的怒,像滚滚乌云,漂浮在大地上空,雨止云不散。万消突然调阅出一句名言:人类最大的敌人,是难以控制的愤怒。
“哇,你真好。”金雯居然双手合在胸前,眼中冒着小星星地盯着万消,“你女朋友真的要幸福死了,有这么关心的男票。”她第一想法,不是想知道谁、或者为什么下手,而是对关心的感动,女人的想法会瞬移。
“她不会死。”万消很认真地回答。
“呃。”金雯有些尴尬,这个人真无法聊天。
她看万消大步走着,这气氛一下子有些奇怪。
“呃。我也有一个这么关心我的男友。”金雯跟了上去,似乎为了挽回刚才的不吉利话语,“他是量子研究的高级工程师,当下最热门的学科。”
“嗯?”万消放慢了脚步,“这么厉害,多大了?”
“29岁。是不是很老呀?”一说到男票,金雯的话就多了。
“很年轻呀。”万消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就是。但父母觉得他太大了,毕竟我只有22岁。好在他对我很好。”金雯的眼睛似乎看着遥远的地方,“有次,那个参谋,托大官对我父母说了对我的爱恋,我父母没同意。被男票知道了,他还是找参谋大闹了一次。连大官都夸他,血性知识分子。”
“他在哪里?这两天没看到他呀。”
“他在海南的实验室。两头跑,一半时间在那边做研究,一半时间在这边守候。机构上,他也属军事基地,但这里的大官不太管他,随他进出,就经常来我家的蓝耳大棚帮忙。”
“难怪呀,你年纪轻轻的肯陪父母在山区生活,原来有白马王子经常出现。”万消做恍然大悟状,开了一句玩笑。他的分析中,很多东西乱闪。
“哈哈哈,也是一个因素。不过他没你高,没你帅。我妈妈曾偷偷问我你怎么样,被我一口回绝了。你是不是很失望呀?”
“绝望呀!”万消也笑着回答。有了愤怒的情绪后,表现欲就一直浮现,似乎是程序邀请出来,防止被愤怒控制的一种手段。金雯看着万消,这个小伙很活泼了。
陈敬成等在tj机场的外面,万消来时联系了他,说有急事,只能在机场见面说,换机正好有个把小时的空档。
“难道,他拿到了另一块芯片。”陈敬成非常激动地想,有什么事不能电话里说呢,只能是有东西交接。
他也有事要说。今天am公司,居然通知他参与芯片开发,一款争对中国市场的车体监控芯片。他终于又回到老本行,还可以动用全球目前最先进的芯片制造设备。
陈敬成有把握,要是再给他一块13层的芯片,他可以将10组数据全部分析出来。
当他看到万消时,见万消伸手过来,激动地紧紧握住,可惜,手心里并没有异物出现。他有些奇怪地看了看握着的手,这不是万消的风格呀。
找个咖啡雅座,万消轻声地问道:“你对量子计算机有了解吗?”
“呃,你从音乐转向量子研究了?”陈敬成有些奇怪,“有所了解,你想知道哪方面的?”
“一台量子计算机,它除了电源外,还有没有和外界相连的地方。”
“呃。你的问题让人憋内伤呀,我心里已经调出了所有量子计算机的有关知识,结果你问了这么个问题。”陈敬成做了一个松口气的夸张姿势,“你问对人了。”
万消专注地看着他,所有屏蔽都打开。
“传输线。量子计算机算半天,都是为了应用,所有的结果都要传输出去。比如连接显示器、控制器、发射器……”陈敬成说了一堆的专业术语,然后越说越慢,最后停了下来。冥想一阵,“还有接地线。有电源进,必定有接地线。”
万消的分析中,又是一阵乱闪。
“芯片的制作。”万消转移话题,“aj?”
“先在这里收集数据。不过这个已经有了,我在jp公司时,已经有中国车体的监控特性需求汇总,随后去md研制芯片。很快的,这套设计,我在心里已经模拟过好几年。需要的信号来源……”
万消打断他的专业演讲,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芯片的好坏一般用运算速度来衡量,那么,程序运行的快,和芯片设计的快之间,有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