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消回到九院,杜宛适开心地抱着他的腰,继续和妈妈聊着刚才的话题,浑不知,万消差点关在里面。
王副局长查明后,专程跑到林大人办公室。
“首长,有问题。我们局的钱,都是工资卡发放行入账;您的钱,又是您们工资发放行入账。按理,应该是同一家银行划账才对。这么多破绽,可能是个假的秘密任务。”
“他的电话又是怎么回事?”林大人仰望着天花板。
王副局长在斟酌着话语,知道首长还有话要讲。
“是不是要收手呀。”林大人想退却了,开始盘算,哪里还可以有快速入手的钱财。失去后的滋味,只有自己又痛又懂。钱多的人不一定是钱奴,多变少后的人,肯定是钱奴。
“再试试吧。”王副局长理了理思路,劝解到,“国家有个秘密部门,叫做网安局,里面的人员,有正式的国家人员,也有外聘的技术能手。我现在怀疑,万消就是一个外聘的黑客高手。”
“这帮人,在网络上如鱼得水,知道一点那个秘密规则,也有可能。但是,没有操作过,破绽自然就出现。这种可能性很大。”说着,看向林大人。见他没有反驳,估计是听进去了。
“因为是外聘,所以,能一直在外面;因为是受雇于秘密部门,所以打本部电话,显示的都是0;估计是联系了同事,让对方操作,伪装成秘密任务。如此推断,一切都可以解释。”
“他娘的。”林大人站起来,这么一分析,全解释通了。
“因此,他带着杜宛适出行,从安防系统中消失,应是联系同行,帮他抹去了痕迹。他的后台,就是一帮受雇于网安局的黑客。”王副局长的思路如泉涌,“杜家股份,应该是他的个人行为,否者不必闪闪躲躲。”
“也好,失去了一次机会,但摸清了他的能耐。有道理,如是国家网安局的正式人员,哪能几个月不上班逛荡。既然是受聘人员,走到这步了,就把股份敲出来一些。”林大人开始表态,王副局长心头一振。
“可是,他的身手又如何解释?”林大人谨慎地追问。
“瑞士全民皆兵的训练,年轻人悟性高。”
“钢琴家又是怎么解释?”
“爱因斯坦还是一位小提琴家呢。”
“那就一个月吧,高院判了后,就不再纠缠此事。”林大人终于下定决心,“现在各种压迫,可以说是为后续判决造势,即便有人给他撑腰,也有后退的借口。”
“好!国家部门又如何,总不能随便来个人,都可以骑到我们头上来。”王副局长马上表态,顺便坚定一下林大人的决心。他清楚,只有做妥了此事,后续,就可以搭着领导的线升官发财。他,更迫切。
……
中午时分,护士进来喂食营养液,杜宛适和妈妈说了再见。她现在对营养液的口感非常抵触,想不出自己是如何忍受了一个多月。听觉,回想了一下,昏迷期间,就听觉如常,其他都很弱了。
“下午,我想去公司一趟。”杜宛适吃完午饭,午后的太阳暖融融的让人舒坦,“死后余生,很多事想开了。珍惜眼前,做好自己能做的,其实就是人生最大的幸福,省却了日后的遗憾。”
“嗯。我家小宛适已经改行修哲学了。”万消打趣道。
“你欠揍呀。”杜宛适叫着扑上来,“哲学家都是大胡子的老爷爷,我有那么苍……成熟吗?”
两人打闹着,很快就到了公司。今天老周值班,他看到万消两人,一愣,随后老脸开花,“老板,小姐好!”
“不对!老周爷爷!”杜宛适反应很快,马上听出了问题,“应该叫我老板,叫万消老板娘。”
老周笑呵呵的,不再说话,小姐就是这么率性,他讲不过她。
“都弄好了?”
“嗯。已经三天了,虽然是秋天移植,看叶子的成色,已经缓过劲,成活问题不大。”老周点着头,“他们还是很专业。您转转看。”
杜宛适看看打哑谜似的两人,不过她非常信任万消,懒得多想,抱着万消的胳膊,穿过门卫室,进了厂区。
“哇塞!”杜宛适一声惊叫,“外面只看到了树冠,树下这么漂亮?”她飞奔着向前,这里完全一个小公园模样,鲜花正开放。
红色的芙蓉,黄色的伞房决明,紫色的百日草,白色的木槿花……桂花树下,移植时掉落的一地金黄也在。
“爸爸在的时候,这里是厂房,现在是科技园。”杜宛适呆呆地说了句,伸手摸向万消的腰,又要来掐了。
“喜欢吗?”万消没有躲。
“喜欢!”杜宛适摸到万消,舍不得掐下去,一把抱住,“老周爷爷回避!”
老周没听清,还在啥呀、啥呀地问。
万消哈哈大笑。
所有布局没变,用房也原样,唯有绿化,景观园林的设计,似乎将这片天地换了。老周就一直感叹,前些天还野猫成群,现在就像一个公园,钱真是一个好东西。
车间里,大型的电弧炉完好无缺。杜宛适看了眼四周,本来摆放各种金属粉末的架子,现在空空荡荡。有些心痛地说道,“好多钱呀,都是3d打印用的高级材料。”
“很贵吗?”
“嗯。特殊加工的金属粉末,细如粉尘。需要到3d打印原料公司,才能买到。”
“有哪些?”
杜宛适想了想,报出一串名字。
“用量呢?比例是多少?”
“各买10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