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的赢,杜宛适渐渐从收获的喜悦中脱离出来,她更关注其他女性。敏妹坐在那里,最为端庄,但是一开口,比男的豪爽。只是她的胸,杜宛适有些可怜她,现在变形得厉害,回去肯定痛。
发牌时,敏妹端坐;开牌前,上身前倾,那些男的眼睛都不时瞟过去。只有自己的万消,杜宛适知道,眼睛没有斜过。那个许少的,怎么还非常享受众人窥视女友的眼神?她有点鄙视他了!
那个外国女人,手舞足蹈的,幅度很小,但是非常好看,就像在台上表演。一般不说话,只有在喊“开”时,和敏妹一样的大声。阿静太可怜了,每次一粒粒地输,恨不得站起来,可惜大胖子顶在后面。
万消面前的盘子上,已经有人用银锭来换金锭,现在金银参半。
每副牌,用一半就扔掉,开新牌、洗牌都在大家的监督下进行。十三局,万消就输了两局,赢了252万。加上前面赢林少和秋香的那局,258万,已经可以买一批辅料。
参赌的人中,除了阿静,其他人对筹码都无感,似乎只为一乐,气氛越来越嗨。换筹码的中年妇女,也走过来看,这帮在外面,也是幺五幺六的所谓人物,在这里以赌博的名义,硬要将自己绑上领导的战车,这是种信任,就是对权力的畸形信任。
门又被推开。
“看来我来晚了,居然这么热闹?”当先一位三十来岁的青年,自来熟地大声说着,对站立的王少点点头,与许少对了一下眼,没有更多的交流。后面还有5位,看样子都不是一路的,但又互相认识。
林少听到声音,站了起来。
油光男子也站起,还退后一步。
“哈哈,你是来晚了。这里有个天运星,比大小,十局九赢。”林少笑着说道,“我们已经被霉过了,正好可以去玩梭哈,你就等着奉献吧!”
“有这等事?徐某人要见识一番。”
见大家停下来,杜宛适才不管你是“徐某人”还是“某徐人”的,赶紧收拾自己赢的金银锭。这么可爱的造型,如此多的堆在一起,看得她眉开眼笑。
“金童玉女般的一对,果然气运如虹!”徐某人赞叹一声。现在其他人都离开原位,只有万消端坐着,杜宛适弯腰在他身边,两人自顾自聊天收拾,旁若无人。
徐某人没有在意,往前几步,“都在这里比大小,不过瘾,走,梭哈去。”
“不去。”万消回绝的很干脆,“见好就收了!”万消准备下单订材料,用这里的钱,王副局长查到也无妨。
“小兄弟不知道这里的规矩,你赢了有两套刀币不止吧。”
“嗯。”万消没有隐瞒。杜宛适将所有金银锭装进褡裢,鼓鼓一袋,递给万消。
“胖子,你解释下。”
王胖子着急地过来,低下头,轻声说了句,“他就是很多人的上面那人,徐少!”然后再站直,用正常声音解释:
“这里有个规定:‘赢一套,绝不逃;输一套,自己要’。就是说,迎了百万,不能逃避人家的邀请;输了百万,除非自己要,任何人不得勉强。来这里不是为了输赢,逗个乐趣,所以有这些规矩。”
王少解释时,大家都是一副很自然的神色,看来是这么一回事。杜宛适听到,有些难为情,自己刚才确有想溜的念头,脸微红。
“那就去!”万消站起来。他可舍不得让杜宛适继续尴尬,马上回道。
梭哈在对面的厢房。最里面那个天井,大门紧闭着,估计是女主人的下塌之所,不对大家开放。
徐少?万消侵入几个纨绔的云盘,将所有关于徐少的消息调阅出来,果然,大多数纨绔都拍着徐少马屁,来历自成一派。
他是这里军区领导的亲戚,目前hz市就这么一个家伙,无形中成为这帮纨绔不敢得罪的主。据说,徐少在这个院子里,也可以放高利贷,省里领导居然“没”发现,可见其来头之大。
林大人联系军方,因此,林少和徐少,在一起相对多些。那天万消威胁林少时,提到王副局、徐少会分刮他的一切,也是从云盘中分析到他们之间的关系。
在大家的印象中,徐少是一个赌徒,嗜赌如命。同时也好斗,仗着军区背景,传闻干过几件狠的事。这些不知真假的传闻,让他在放高利贷时,有了足够的震慑。
也有传闻,他参加网络赌博,差点破产。因此,只在现场赌。求他办事,号称只要开一局,输一些,就可以开始谈了。万消的推测中,是不是林少刚才陪徐少开了一局?
王胖子走在最前面,在万消查阅徐少的这时间,已经到了对面的厢房门口。推门进去,是一张标准的赌桌,一位中年消瘦男人从另一个门进来,几个人都恭敬地弯腰致敬。
消瘦中年,径直走到发牌位置,拆开一副新牌,分四色排成四条龙,将大小王和2-7的牌拿走,等着大家落座。
五个人坐下,分别是,徐少、林少、王少、敏妹、万消。秋香不干,她也要坐,眼睛亮晶晶的,如同毒瘾发作。
徐少作为资深赌徒,非常希望女赌徒的参与,今天居然有两人,大喜,朝王少喊了一声。王少不太情愿地站起,秋香一溜烟过来坐下。阿静眉开眼笑地拿起桌上瘪瘪的褡裢,牵着王少的手,站到万消身后,给杜宛适一个微笑。有解脱的味道。
这里的梭哈,使用8-a的28张牌,按照每人最多5张计算,一副牌,是只能5人开局。规矩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