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了张飞一眼,并没有阻止他。
荀彧道:“刘皇叔,你三弟也该收敛收敛吧,先前他无礼也就罢了,现在他以下犯上,目无军纪,将来三军将士若个个如他,这个军营,还怎么管啊?”
刘备一时无言以对,荀彧虽针对张飞,却说的句句在理。
张飞听荀彧如此一说,脖子一下就粗了,想发飙,但看了看刘备,又忍住了。
我也无言以对,但我相信马信不会坐视不理。
果不其然,马信把头一仰,笑望着荀彧,信口道:“文若兄此言差矣,方才我们都听到了,是许监军动不动就要治人的罪,杖还没打,他就说什么罪不罪的,只怕会影响三军士气,还请荀监军劝劝许监军才对。”
马信一说完,张飞当即拍掌,哈哈笑了几声,道:“对!正是这个道理,正人先正己,自己脸还洗不干净,还来瞧别人脸上的灰,哼。”
荀彧这时倒抽一口气,恨恨的咬了咬牙,他自知说不过马信,又把目光落在刘备身上,刘备也是一脸愉悦,就差没笑出来,荀彧就差气的冒烟了,望着他道:“玄德兄,别的咱不说,就说你有?”
刘备还没说话,马信又插嘴道:“自然是有信心,荀监军,我觉得你这一问有点儿多余,我们若无信心,就不会来小沛,凡事只该抱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荀彧这时突然笑了,但牙还是咬着的,道:“好!既然刘皇叔有信心,那就立个军令状吧,若攻不下小沛,提头来见!”
马信又道:“军令状自然是要立,但此次先锋战事由两位监军全权负责,刘皇叔若要立军令状,二位监军也该立一个,这样才能给三军壮威,以示必胜之决心。”
荀彧瞪了瞪马信,脸都气的变形了,我本想着他会反驳马信,哪知他叹了口气,接着道:“好,好!仲常说的好,为表必胜之决心,在场所有的人,都要立军令状。。。”他话音一落,不等别人说话,直接冲帐外喊道:“来呀!”
一兵闻声而进,单膝下跪,道:“在,请问监军大人何事?”
荀彧道:“去取笔墨布砚来!帐内所有人都要立军令状。”
“诺。”
不一会儿这兵就把笔墨布砚拿来了,帐内人挨个儿写,我也不例外,不多时便写好了。
陈镇搔了搔头,凑到我軂这,对我小声嘀咕道:“吞云将军哪,看来我的头不稳哪,先前两次差点儿没命,现在杖还没打,就把头先押上了。。。。”他说到这里,一拍大腿道:“这不是晦气嘛!”
我安慰他道:“没办法啊,看来你要有福了。”
陈镇一脸迷糊道:“我有福?我说吞云将军,你这是寒碜人呢?”
我道:“季春兄误会了,你之前两次大难都死不了,定是要有福了,人们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
陈镇道:“哦,呵呵,有道理,有道理。”
全部写好后,荀彧把我们的军令状都揣到怀里,又对众人笑道:“好了,看来此攻小沛,必胜。”他说着又把目光落在刘备身上,道:“刘皇叔,你可以去攻城了,我稍后会派人把军令状全部送到司空大人手上。”
刘备把手一拱,道:“遵令。”
我方人才走出帐来,把荀彧,许褚摞下不理了。
荀彧这回又把自己搭进去了,看来马信正是荀彧的克星,走出一段后,我却看到马信一筹莫展,于是问道:“仲常啊,荀彧都把自己搭进去了,你怎么还苦着个脸?”
马信叹道:“这回不是荀彧搭进去了,而是我把自己搭进去了。”
我一愣,忙问道:“此话怎么讲?”
马信望了一眼刘备,然后缓缓道:“军令状都在荀彧那里,他若只把我们的交上去,自己的不交,到时候若真打了败杖,我们岂不是百口莫辩?”
张飞转过头道:“是啊,待俺老张回去要回军令状!”
刘备道:“三弟回来!”
张飞驻足,并没有往回走,对刘备道:“大哥,荀彧那斯,跟咱们玩阴的,咱们不能吃亏呀,还是让我要回军令状吧。”
刘备眼睛扫视着众人,道:“男子汉,大丈夫,以信立足,莫说是写出的字,就是说出的话,也要一言九鼎,军令状既然已写,就不该再要回来,荀监军怎么上交,是他的事。”
张飞把头一歪,不再说话。
我上前夸道:“主公好气魄,那荀彧也是名门之后,若真干出这么卑鄙的事,就是到了地府,他祖宗荀子也不会放过他!”
我话音一落,陈镇忍不住嘀咕一句:“哎,别往地府扯,谁知道有没有地府那玩意儿啊。”
马信把头一低,对刘备道:“主公所言极是,在下惭愧。”
说罢,我们开始商量对敌之策,我们这边也得派人守营,最后让马信和关羽留在营中,我和张飞,陈镇,还有刘备去叫阵。
张飞把叫阵营的人全带来了,专门儿骂阵,个个是大喇叭,虽如此,但还是没办法和张飞比。
我们不多时就到了小沛城外,据探子来报,守小沛的正是高顺和张辽,另外还有一员副将叫郝萌。
高顺,张辽等人,已在城楼上站着,随时关注战事。
张飞命叫阵营的人,举盾牌向前,这是防箭用的,防止敌人放冷箭,他们在城楼百米外开骂,这个距离算近了,若非拿着盾牌,他们根本不敢走这么近,走的的,骂的响,好让高顺他们听清楚,骂阵营的人,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