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还真是奇妙,没有外斗,便会有内斗,总之战争从未停止过,只是形式不同罢了。
说到这里,我们接着喝酒,陈镇走了过来,也是喝的醉熏熏的,过来给我敬酒,我们三个对着喝,其实我酒量也不怎么好,没怎么敢喝,毕竟战事瞬息万变,万一吕布来偷袭,那不是要吃亏吗?
刘备坐在许褚和荀彧旁边,好像不怎么喝酒,都是一小口一小口的嘬的,荀彧和许褚倒是放开了喝,这一点儿也不像是荀彧设的计。
一直喝到后半夜,该醉的都醉了,没醉的也回去睡了,服侍我们的那些美女帅哥,还得命苦守夜,反正我也差不多醉了,最后不知是几更睡的。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朦朦亮了,我是被人拍醒的,我醒来后,看到其他人也相继被拍醒,但帅案后面的人已经换了,荀彧和许褚不知倒在哪个墙角睡觉呢。
帅案后面坐的,正是曹操,旁边站着郭嘉和程昱。
曹操在帅案后坐着,眼睛滴溜转着,瞅瞅这个,瞅瞅那个,个个丑态百出,鼾声如雷。
我醒来后,特地瞅了一圈儿,瞅了半天才发现刘备,刘备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已经站在了那里,这时连头也没抬,毕竟现在还摸不清曹操是否心里高兴。
别的人相继被叫醒,个个醉眼惺忪,此刻已经分站两旁,个个不敢抬头,许褚和荀彧也是面带惊色,不敢言语,头低的,恨不得扎进裤裆里。
曹操看着众人又看了半天,最后嘴角现出一抹冷笑,帅案上刚好有个倒了的酒壶,他这时将酒壶拿起,壶口朝下,倒了倒,居然连一滴酒也没倒出来,不知道是谁把那壶酒喝的那么干净。
曹操兀自冷笑一声,道:“哼哼,看来你们昨夜,真是尽兴啊,居然连一滴酒也没给我留。”
张飞这时打了个哈欠,接话道:“哈哈,曹司空啊,你来晚一步啊,你要是昨天就来了,我一定跟你喝个够。”
曹操摆摆手,道:“别,别,我可不跟你喝,我自认喝不过你,你喝酒不要命,我不能比,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张飞咧开大嘴,一阵傻笑,道:“哈哈,说的也是。”
曹操这时并没有笑,不再跟张飞瞎扯,而是望着荀彧道:“文若何在?”
荀彧把头皮一硬,走了出列,把手一拱,道:“属下在。”
曹操又望着许褚道:“仲康何在?”
许褚出列,把手一拱,小心翼翼的道:“属下在。”
曹操深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望着刘备,道:“玄德何在?”
刘备一听,也走出列来,把手一拱,谨慎着脸,低声道:“刘备在。”
曹操“啪!”的一声,往帅案上一拍,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
曹操一拍桌子,荀彧,许褚,刘备皆应声跪到地上来,把头往地上一磕,异口同声道:“属下有罪。”
曹操瞪着他们,斥责道:“你们几个怎么带兵的?只不过攻下个小沛,就得意忘形了?哼!我到屋里的时候,你们横七竖八,躺倒一片,三岁小孩就能把你们杀了,你们应该庆幸吕布没有攻城,若不然你们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许褚道:“属下有罪。”
我们喝酒喝的烂醉如泥,确有不妥,但曹操未免也夸大其辞,我们在喝酒前,就做好了防护工作,若是吕布来攻城,死也不会让他进来,他以为吕布能像他一样大摇大摆的走进来。
我本以为曹操会罚他们军棍或者是降职,哪知曹操把眼一瞪,心一横,冲门外喊道:“来呀!把这几人拖出去砍了!”
他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紧接着门外进来几个人,把荀彧他们往门外拉,看样子曹操是动真格的了。
陈镇头一回见曹操,之前他听说曹操奸诈无比,今天终于得见,不等我们介绍,他便直接对曹操道:“哈哈哈哈!世人都说曹司空翻脸无情,今天一见,果然如此啊,别人刚立了大功,他就要杀人,这还有没有天理啊?”
曹操这时才注意到多了个陌生的面孔,把陈镇仔细打量了三遍,盯着他的眼,问道:“你是何人?”
陈镇道:“好说,好说,我乃陈镇,字季春。”
曹操这时又把他上下打量了一遍,见他是个矮子,又其貌不扬,连身上衣服都烂到掉块儿,只又看了一遍,便不再看,也不再理他,更不想与他计较,而是继续对刚进来的几人道:“还不快点儿拖出去砍了!”
这时众人齐下跪,连刚来的郭嘉,程昱都跪了下来,齐声求道:“请司空大人法外开恩!”
曹操板脸道:“开什么恩?置三军将士的生死不顾,现在徐州还没拿下,你们却摆什么庆功酒,按军法你们犯了漫军之罪,理应全部处斩,现在只斩他们三人,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
张飞把头一抬,道:“漫军之罪?谁漫军了?”
曹操道:“你们全都漫军!”
张飞这时连跪也不跪了,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张飞知道曹操在耍赖,若论耍赖,张飞也是高手,这时把双手往腰间一架,死也不怕,像泼妇骂街一样对曹操道:“曹操!俺老张算是看透了,你是在生气!”
曹操把眉头一皱,道:“哦?我生气?生什么气?”
张飞把脸一甩,道:“哼!我看你就是气我们没留酒给你喝,用得着杀人吗真是的!”
曹操这时猛然把桌子一拍,道:“呆!你个大胆的张飞,你以下犯上,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