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攸又接着道:“第三,刘备是跟了陶谦,但主公不要忘了,刘备乃是去救陶谦,后来陶谦是病死的,再说吕布那种白眼狼,世人皆知他亲手杀死自己俩干爹,如此无情无义之人,真该五雷共轰,又怎么能怨刘皇叔呢?曹操就更不用说了,他乃国之大贼也,别说是刘备先跟他后反他,就是我许攸,我到头来也照样反他!”
许攸刚一说完,郭图就对他猛甩衣袖,道:“哼!简直胡说八道,你跟谁反谁,那世上还有忠心可言吗?忠臣不侍二主,听许攸你这么说,你并非忠心之人哪,难道你也想反主公不成?”
许攸这时被郭图咬了一口,岂会善罢甘休,脖子一下就粗了,对袁绍道:“主公,郭图这是扭曲事实,血口喷人,我对主公的忠心,可昭日月,正如明月照大江,千里明亮,反观郭图,却是处处害人,净干些损人不利己的事情,人家刘皇叔千里迢迢来投主公,莫说他是仁义之师,就不是仁义之师,主公也不应生疑。”
正当这时,张郃又说话了,我本来想附合一下许攸的,但张郃却抢了先机,开口道:“主公,这样吧,刘备往日所作所为,咱们暂且不论,就说一说这次的白马之战,文丑将军带领他们去的,但现在文丑却长埋地下,主将之死,难道就不该向刘备这个副将问罪吗?若打了败杖,不加惩处,三军士气何在?军纪又何在?这样下去,三军都以为打了败杖也没事,岂不是人人都无视军纪,何人还会奋勇杀敌呢,所以,依属下愚见,不如杀了刘备,以儆效尤!”
郭图听到这里,也做出一副正经之样,道:“主公,张将军所言不错啊,这回我们不是针对谁,而是针对此次白马之战,打了败杖,又死了主将,惩处对战事指挥不利之人,也是明正言顺。”
我听到这里,真心有点儿累了,真不明白,刘备到底怎么得罪了郭图和张郃,为何他二人要处处置刘备于死地呢?郭图要恨也该恨我才对,因为我揍过他,但针对刘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就是单纯的看刘备不顺眼么?
许攸又道:“主公,这次刘备虽没功劳,也有苦劳啊,当下正与曹操开战,若杀了刘皇叔,只会对战事不利,望主公三思。”
郭图这时嘴角一撇,道:“主公,属下觉得刘备不杀也可以,但总要有一个人承担战败的后果,不如斩吞云将军,以正军法吧。”
我一听郭图开始咬我了,就明白了,原来他还是恨的我,我岂是吃素的?于是我道:“袁公,这次白马之战,之所以会失利,全是因为郭图这个参军指挥不当,在下以为,应该斩了郭图,以示惩戒!”
郭图听我这么一说,眼睛一下就圆了,赶忙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
“都别说了!”袁绍大吼一声,终于发飙了,我们争来争去,只怕他早已头昏脑胀了,他这一吼,众人都不敢言语,袁绍苦着眉头,又把众人瞅了一遍,道:“哎呀——你们说的都有理,可是我今天总要做一个决定,这样吧,我决定先把刘备一行人关起来,待把关羽杀文丑之事弄个水落石出,再做生杀,好了,都退了吧,我要休息一下,我心烦的很哪。”
袁绍说完,先溜了,但是郭图却没忘记抓我和刘备,这时瞪着我们,冲门外大喝一声:“来呀!把这两个奸细,抓起来!”
想起来,我还真是命苦,刚从白马松了绑回来,现在又给抓了起来。
我和刘备被关在了一间破屋子里,这间屋子潮湿阴冷,地上只有些杂草,之前像是关过人的,因为这草上有人睡过的痕迹,草都压扁了。
中午的时候,有人送饭,大老远我就闻到了肉的香味儿,在白马那几天确实没吃好,送饭这人一进来,我就看到了肉和青菜,登时口水上涌,我急忙往肚里咽了咽。
哪知饭菜刚放下,郭图就来了,带了四员五大三粗的打手,可能是为防我揍他,我只觉好笑,一回就把他揍怕了。
送菜那人急忙给郭图行了个礼,道:“见过郭大人。”
然后他就准备出去。
郭图一看我们的饭菜,急忙叫住了他,道:“这菜是谁叫你们送来的?”
这人一愣,大概想着郭图是怪罪饭菜不好,于是急忙道:“郭大人,我也知道,招待刘皇叔,用这样的饭菜不是很好,我这就去叫厨子换几个菜来。”
他说着正要过来把菜端走,但郭图却一把把他拉住了,道:“谁说这饭菜不好,这饭菜简直太好了,刘皇叔他们最近虚火旺盛,你把这些饭菜端走,换些稀粥来。”
这人一听,登时明白了,原来郭图是想整我们,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
我急忙对郭图道:“郭大人别替我们担心了,我们根本没有虚火旺盛,也不用喝什么稀粥,你还是快点儿出去吧,说不定袁将军正找你有事呢。”
郭图听我说完,就冷哼一声,道:“我说你虚火旺盛,你就是虚火旺盛,让你喝粥,你就得喝粥,我是为了你好,你要是虚火不旺盛,怎么会乱打人呢?”
我这时才注意到,他脸上的肿,似还有一点儿没消下去,看来我那一拳打得真不轻,打得他心里都有了阴影,估计打他那一回,他得记我一辈子。
刘备自知郭图想整我们,干脆来了个逆来顺受,一句话也不说了,因为他知道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说了也没用。
我这时很想再打他一回,但君子动口不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