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本是背对着我的,这时听到我说话,突然一转身,眼睛恶狠狠的瞪着我,我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眼睛,他的牙是咬着的,脸上的肌肉都凸起几块,表情真像是要把我生吞了一样,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我跟前,还没说话,突然“嘭——!”的一声,打在了我的肚子上,我的头轰的一下,失去知觉好几十秒才缓过来,嘴角已经溢出了血,他这一拳,让我想起了在安喜县的时候,张飞也是这么打我的,但张飞那时没下死手,他下的是死手。
我这时大口喘着气,他盯着我,一字一字道:“你听着,我叫管齐,乃是管亥之弟,听说你设计陷害我大哥,以至死无全尸,到时候我要把你五马分活尸!”
他说的也就是车裂,车裂分两种,一种是活人车裂,一种是死人车裂,活人车裂无疑是最残酷的。他想把我这个活人车裂实在是太毒了。
放完这句狠话,他便转身走了。
小风他几人正望着巴云尸体发呆之际,马信进来了,一看到巴云尸体,他也是吃了一大惊,当即便叫小风几人把尸体埋掉。
马信这时望着我,道:“这是你办的好事吧?”
我道:“随你怎么想吧,我现在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们山中还藏了多少人?”
马信理也没理我便坐在了桌旁,开始喝茶,他好像很喜欢喝茶,不喜欢喝酒,旁边明明放着几壶酒的。
我见他不回答我的问题,便接着道:“好吧,你不回答这个问题也可以,我再问一个,你们一共要抓几个人,下一个是谁?”
他仍只喝茶不理我,我一下便急了,大声道:“姓马的,你也不用这么死憋着吧?反正我们也快死了,说出来又何妨呢?”
马信还是不说话,但太史慈忍不住说话了,埋怨道:“邵也啊,你也知道自己快死了,就别那么多话了,省点儿力气睡一会儿也比对牛弹琴的好。”
马信被骂成了牛,脸上表情果然有了变化,这时眸光落在了太史慈的脸上,似笑非笑的望着他,不紧不慢道:“太史大人,管将军之前好像向你那张臭嘴上打了一拳,我看这会儿定是不疼了,我劝你嘴上最好积点德,不然我叫人打掉你的牙!”
太史慈这时不说话了,他和我是背对背绑着的,我这时也瞧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不过我想应该不好看。
马信见太史慈不再言语,便对我道:“至于邵也你的问题,我真的无可奉告,一个将死之人,也没必要知道那么多了,你想知道下一个抓的是谁,明天早上你就知道了。”
这时小风他们几个已经回来了,我觉得他们埋人埋的好快,这才一眨眼功夫就埋好了,我怀疑他们定是图省事,把人丢到了河里,或者山沟里。
马信这时对小风道:“小风,笔墨布伺候,我要给张飞写一封信。”
我听到他要给张飞写信,顿时一惊,忙问道:“仲常兄,看来你下一个目标是张飞,张飞虽然平时行为鲁莽,但你想凭一封信引他上当,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马信这时信手握笔,道:“是不是异想天开,明天早上就知道了。”
说完话,他便挥笔,洋洋洒洒在布上开始写字,不一会儿就写好了。
我这时迫切想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于是问道:“仲常兄,你写的什么,能否念于我听啊?”
马信摇摇头,一边把布折起来一边笑道:“只是些粗文俗字,不念也罢。”他把信折好后,往衣服里一塞,满脸带笑的出去了。
事情还没做,他好像已经确定能成功一样,简直不可一世,实在让我讨厌的要命,我这时问小风,道:“小风,你刚才在旁边,有没有看到信上写的什么?”
小风这时用摸后脑,愣愣的回想了片刻才道:“邵也,我识字不多,信上好像写野猪什么什么的,别的我也看不懂。”
“猪?”我这时眨眨眼,这个马信,肯定是骂张飞是杀猪的,想用激将法把他引出城来,不过我希望张飞能带几千人来,把管齐给灭了。
现在马信走了,我还得继续说服小风他们,眼看就要成功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这个管齐,真是坏我好事,我这时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捋了捋思绪,便开口对小风道:“快把我放了吧,你也看到了,管齐这斯,杀人不眨眼,残暴无比,巴云就是例子,死的多惨,就算你们替他办成了事,他也不会管你们的,还有马信,他是个不要命的家伙,阴谋诡计一大堆,到时候你们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快把我放了,我保你们荣华富贵。”
他们听我一说,都蹲墙角坐着了,好像不打算理我,我一看这情况,心下戚戚然,道:“我说兄弟们,你们不能这样啊,说句话啊,别蹲墙角啊。”
小风这时也不说话了,但另一个人说话了,道:“邵也,你就别白费力气了,不放你我们尚有命在,一放你,马上就死了,再说了,我们放了你,你也逃不走,这山上有几千人,之前没几个人看守这屋子,现在外面藏有几百人,个个藏着弓箭。”
我这时一愣,心想,黑山军余孽居然还有几千人,看来我们真是掉以轻心了,这几千人在马信手里,堪比千军万马,看来这次我是凶多吉少了。
策反不了他们几个,我也无计可施了,只能和太史慈聊聊天了,聊聊遗言的事,哪知道太史慈一听,根本不理我,他可能还不想这么早死吧,但我觉得我还没娶老婆就死了,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