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谦这时“啪!”一拍脑瓜,也不知道疼不疼,反正我看着是挺疼的,拍完脑瓜对旁边一人道:“快快快,把大印拿来。”
趁那人去拿大印的时间,陶谦苦着脸对刘备道:“哎呀,家门不幸啊,方才皇叔说事出有因,这话是半点儿不假,曹操他爹曹嵩,路过徐州,我有意示好,派手下张闿去护送,没想到弄巧成拙,张闿不是个东西,看到曹嵩的钱财,起了歹心,谋财害命,杀死曹嵩跑了,哎呀,你看看。。。。”陶谦说着,一把拉住了刘备的手,接着道:“皇叔啊,我陶谦真是倒了八辈子霉呀,摊上这么个事儿,现在曹操迁怒于我,扬言说要灭了我,我。。。我真是有苦难言啊。”
我这时看的是一愣一愣的,心想堂堂徐州之主,怎么这会儿还哭鼻子呢?真是一点儿威严也没有,我对他第一印象实在不怎么样。
其他人估计也和我一个想法,连陶谦两个儿子都看不下去了,陶商急忙过来安抚陶谦,陶应却端起了酒杯,道:“近日家父为徐州之事,忧心忡忡,劳累过度,有失仪态,还望诸位见谅,来,我干下此杯,为诸位赔罪了。”
陶应说完话,一饮而尽,我们也都喝了一杯。
这时那人把大印拿来了,陶谦直接往刘备怀里塞,边塞边道:“皇叔啊,以后徐州就交给你了,这是徐州印授您请接下,我陶谦无能,令徐州遭难,愧对徐州百姓,以后就请皇叔掌管徐州。”
刘备也不是傻子,这会儿敢接印,陈登曹豹都要翻脸,陶谦两个儿子还在呢,他能接吗?所以刘备是死活不接印,连碰都没碰,直接站起身来,躲的远远的,陶谦啰啰嗦嗦磨蹭了有十分钟,最后见刘备实在不接,他也就不让了,又望着刘备,深言深语道:“玄德兄,你不接印也可以,那你得答应我,以后留在徐州,对我多多督促指教啊。”
刘备是个谨慎的人,没把握的事情,他也不会胡乱答应,所以这时只能模棱两可的说:“陶兄美意,我刘备心领了,至于以后的事,等我们破了曹兵再作商议。”
陶谦这时点点头,道:“好,也好,当下打走曹操是第一要务。”他这时稀里湖涂拿起一杯酒,对刘备道:“来,玄德兄,喝。。。喝!”
他还跟刘备碰了碰杯,用力过猛,差点儿把杯子碰烂,把刘备的酒都碰洒了,刘备很无语,但还是面带微笑。
陶谦刚喝完,杯子还没放下,突然一人来报:“报告主公,敌兵大将夏候惇,城下叫阵!”
陶谦听到了这里,哦了一声,自己又斟了杯酒,匆忙喝下,像是压惊,喝了酒才对报信那兵道:“管他夏猴还是冬猴,你都叫他不要吼了,这刘皇叔刚到,饭未饱,酒未足,我们没空搭理他,有事明天再说,退下吧。”
“诺。”
那兵眨眨眼,带着一脸迷糊退下了,我边往嘴里塞肉边想,看不出来,这陶谦还真淡定,不知道是不是刘备我们来了,他变的有恃无恐了。
张飞一听有人叫阵,马上就坐不住了,“噌——”一下站了起来,道:“哼!陶大人,待俺老张去挑了他!”
刘备这回没拦他,陶谦也没拦,我也没拦,但是马信拦了,他把手一伸,道:“张将军且慢!”
张飞提着丈八蛇矛正往外冲,一听马信说话,便转过头来,道:“慢什么!?”
马信一笑,捋了捋不是很长的山羊胡,道:“孙子有言,强而避之,我们有城楼作防护,敌军不会轻易攻城,当下敌军士气正旺,我们应该避其锋芒,陶牧长所言极对,我们先晾他一晾,让夏候惇吼个够,我们只管饮酒吃饭,待明天再去战他。”
我这时“啪!”一击掌,把众人吓一跳,对马信竖大拇指道:“仲常兄所言极是,我们应该避其锋芒。”我这时又问张飞:“飞哥,你方才吃饱了吗?”
张飞这时摸摸肚子,道:“好像。。。还没有。”
我道:“这就对了嘛,吃饱了才有力气单挑啊,你放心好了,明天我不跟你抢,这个单挑的机会留给你。”
张飞一听,把矛往边上一放,满脸带笑的坐了下来,对我道:“哈哈,只要有你这话,俺老张就放心了,明天你可不能跟我抢啊!”
我这时笑笑,举起酒杯,道:“来,飞哥,预祝你明天单挑大捷!”
他急忙咧着嘴跟我干了一杯,这还不算完,他多能喝,一下跟我喝个没完,左一句明天别跟他抢,右一句明天别跟他抢,好像我很喜欢跟他抢功一样。
这场宴席下来,只有我和张飞喝的烂醉如泥,这都是张飞把我坑苦了,我本来想多吃几个鸡腿的,哪知张飞一个劲儿的跟我喝,他从小就被称作牛饮,我哪能跟他比,我被扶进了房间,一直睡到黄昏才醒,城外也听不到什么声音,看来曹兵也累了。
我迷迷糊糊的起来,洗了个澡,又吃了点儿水果,接着睡。
第二天一大早就起来了,随便吃了点儿东西,便来徐州议事堂,众人都已经到了,好像就等我一个人,他们正在商量退敌之策,张飞是一脸高兴,见到我来,他是直呲牙,就跟过年一样,赶紧让我坐在挨着他的座位,我知道,他高兴,是因为没人跟他抢这头一功。
我听他们讨论了一会儿,说是商量退敌之策,倒不如说是互赞大典,刘备先夸陶谦,夸完陶谦又夸他两个儿子,最后实在没得夸了,就夸陈登,曹豹,说他俩长的帅,他们也都夸刘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