垓亚不知所措的看着我,脸上布满了悲伤,泪水终于滑了出来,顺着脸颊一滴滴留下。
“你到底怎么了,大猴子?”
我慌忙摆着手解释:“没事没事,可能突然生病了,记不得事情了?现在一点事都没有,不信你看。”
我从床上站起来,连翻了十几个跟头终于把垓亚逗的破涕为笑了。
“讨厌,谁要看你翻跟头,大猴子,我去给你做吃的吧。我现在学会了做饭了呢。”垓亚得意的炫耀。
我认真的看了一下垓亚,她说了又过去几百年了,她却并没有任何变化,看起来还一直是少女的模样。
看我看她出神,也不说话,垓亚瞬间脸红了,问我:“大猴子,你又犯病了。在想什么呢?”
我确实走神了,听到垓亚问我,才突然醒悟过来:“不了,走吧,咱们去山下吃吧。”其实我是想去山下看看有什么变化。
垓亚听了特别兴奋,哎,当年说喜欢泰山的是她,现在动不动就想下山的还是她。
我们简单的收拾了点东西就下山了,一路上我小心翼翼的问了问以前的情况。
垓亚说我看起来没什么异常的,唯一反常的就是赢开后来再去作战我偶尔去帮忙,大多数时候并不去。
也不知道为什么,而且没多久,我就主动跟他们告别,回了泰山,他们倒是经常派使者乔庄打扮,来泰山找我,但我都是半山腰原来救赢开的地方跟他们见面。不允许他们上来。
后来,赢开死了,但到死也没有能拿到周天子允诺他的封地,西戎和狄虽然不统一,但是各部落的战斗力也确实强悍,单以秦兵之力他们偶尔打到了岐山附近,最后也无法占领,还是退了回去。
赢开死了之后,他把和我们的秘密告诉了他的儿子,继任者也仍时常派使者来找我们。
而我回来以后,就总是白天一个人出去,也不允许垓亚跟着,就是晚上才回来,回来倒头就睡。垓亚曾偷偷的跟着我几次。发现我就是在山顶一处闭眼打坐,一做就是一整天。
但秦国来人时,我偶尔会下山帮忙。却总是显得不紧不慢的,垓亚曾好奇的问我,为什么不尽快帮助秦国一统呢?我都只是笑笑并不答话。垓亚再追问我也不理,垓亚觉得没趣也就不再问我了。
在我帮助下秦终于赶走了西戎,拿到了肥沃的关中和关东,以后秦就开始变得富裕。
听到垓亚说到这时,我突然隐隐的觉得,脑子里自己冒出了一句话“关中出相,关东出将。”
秦通过作战,土地越来越多,他们开始把原来的区域划分变成了郡县制,不在有私人的领土,所有的土地都在政府手里,但由耕种者交税使用。但刚开始人口少,地广人稀,秦又开始通过鼓励开荒,免税碱水等措施增加了很多移民。
这样一来,地方上的影响力越来越小,秦王的影响力与日俱增。
他们有次征询我意见,又修了一条人工运河郑国渠。
不过在修郑国渠的过程中,他们发现了建议并主持修建这条渠的郑国居然是韩国的奸细。目的是想以修渠的巨大资源耗费拖垮秦国。
我为此还专门跑过去了一趟,让他们放了郑国,让他继续主持修渠,将功赎罪,钱都花了,渠修了一半,如果把郑国在处死,没有人主持,这钱就是在真白花了。
秦国听了这个建议,没有处死郑国,果然,郑国以后特别认真的修渠。而渠修好了增加了灌溉面积和可耕种的面积,渠所影响的周边耕地也不再畏惧自然灾害,产粮数比原先高了十倍。
就这样秦一点点从兵强马壮的单纯军事强的诸侯变成了军事经济都强的霸主。垓亚说这些都是我告诉她的。
因为她原来并不明白,秦为什么只是大胜了几仗就变的这么厉害了。但是除了赢开其继任的都没有再亲自来过泰山,都是派的信使,我即使去也极少跟他们亲自见面,都是直接到目的地,帮完忙就回来了。
而且作战的时候,我也基本上很少露面,只是远远的施法助阵,垓亚说不知道为什么,我那段时间并不喜欢跟任何人会面,即使见信使,也只是站在云上远远的传音,信使跪在地上跟我说话,看不见我。
“那时的我到底是谁?是我吗。”
我暗自揣摩,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为什么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我帮赢开打了一仗,回去睡着了呢。
但我并没有跟垓亚沟通这些,我害怕在把垓亚弄哭了。
“嬴稷前几日亲自到了,你真的记不得了吗?他也是伪装成商人带了几个随从就过来了,特别有诚意,我听见他跟你说,眼下只剩跟赵一搏了,成败全部在此一役了。如此一战获胜,天下肯定归秦了。
但要是输了,就一定万劫不复了。
你仍然没有亲自见他,还是远远传音,但你答应了他,肯定会给他提供必要的帮助。”垓亚狐疑的看着我问我。
我只得摇摇头:“真的不记得了,我在想,可能是我的生命太长了,现在是不是自动清理了部分记忆。毕竟我要记的东西也比那些只活几百年的多。”
我尽量语气平静,轻描淡写的说,害怕又引起垓亚的感触。
垓亚却突然不在说话,陷入了深思,过了半天突然把脸转过来问我
“大猴子,你有天不会把我忘了吧?而且人家年纪也不小了,不会有天把你也给忘了吧”
我一愣,赶紧摆手:“当然不会,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