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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与娜芙并辔而行的周澈悠然自得的背影,阿其诺不由想要不想爆起发难干掉他呢?他相信这个距离上,自己猝然而起的话,虽然手中没有兵刃,但凭着自己的功夫,扭断他的脖子还是有一定把握的,当然这个代价便是自己与娜芙必然要为其陪葬,也许以我们二人的死换来草原的胜利,还是很值得的。
前面不知周澈说了些什么,居然让娜芙笑了起来,听到娜芙清脆如银铃般的笑起,阿其诺刚刚涌起的杀意顷刻间消散的无影无踪,他颓然地垂下头,想道,我这是怎么啦,我害怕了,我怕了周澈,所以我想用这样的手段杀死他,我为什么要怕他呢?我今天在这里并不是因为我的无能,而是因为我要保全娜芙,是的,我没有任何理由怕他,我要在战场上堂堂正正的战胜他,这样才能一洗前辱,这才是草原英雄该有的气概。
阿其诺抬起头,眼中露出亮丽的光芒,前面的周仓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皱眉看了他一眼,而一直伴在他身边的汉军侍卫更是警觉地提马向他靠近了一步。
“这些人推着的是什么?”娜芙好奇地指着路上一批批的推着独轮车问道,毕竟年纪不大,这一时,她已忘了自己的俘虏身份。
“哦,这是煤炭。”周澈很耐心,“可以用来取暖。”
“这不是山石炭么?”阿其诺可不像娜芙那么孤陋寡闻,“俺们萨满说它是有毒么,怎么能烧?”
周仓嘿嘿一笑:“不知道吧?这炭的确有毒,但我家将军想出了办法,除去了毒气,现在我们西安阳,副阳都用它来取代柴禾,管用多了。”
“这炭能用?”阿其诺有些吃惊,据他所知,中原他是不知道,但是并州是没有人烧这种据说有毒的东西的。周仓不屑地偏过头去,懒得理他,要是不能烧,我们这些人巴巴地挖他做什么?
路上有很多这样的手推车,周澈侧头对阿其诺道:“这里面大部人都是刚到我们并州,虽然给了他们土地,但已错过了耕种,所以他们便用这种独轮车推煤炭卖给官府或缺少劳力的家庭,一天下来,养活一家人也是不成问题的。”
“随便让他们挖么?”阿其诺奇怪地道,如果这炭能烧,那他便要划归为矿藏一类了,而矿,应当是禁止随便私采的,都是属于官府或者世家所有。
“现在可以!”周澈笑道,看来阿其诺对大汉真的下了一番功夫了解,“现在并州是属于特属时期嘛,被你们一抢,大家都吃不上饭了,只能事急从权,等所有一切都稳定下来,当然是要有所限制的。”
阿其诺默不作声,心里却转了很多念头,就他看来,现在的周澈就是一个正在破坏大汉潜则的家伙,这样的人也许会不容于大汉,说不定不用草原动手,大汉就有人要对付他了。但愿如此,他心里默默祈祷。
在一家农舍草草吃过午饭,众人便又上路,虽然那家人仍然很穷,但做出来的饭菜却颇有特色,几样自家种出来的疏菜,让周澈几人吃得是有滋有味,几样肉食,还是周仓摸起弓箭,跑出去打来的野兔做成。
“要论起吃来,还真是没法与你们中原人比!”娜芙吃得很开心,这别具风味的饭菜于她而言还是第一次吃到。即便是一个小小的农家,也能让人吃出滋味来。
周澈笑道:“居次,也许以后你能以客人的身份到中原各个地方去转一转,会有更多的东西让你觉得新奇,吃的嘛,倒还是小道,要说起来,我还挺想吃你们的手抓羊肉,喝你们的酥油茶,马奶酒呢,各有所长而已。”
娜芙目光闪动,“好啊,如果有一天你被我阿父抓到了,我一定请你吃这些。让你天天吃,顿顿吃。”
周澈大笑,这个牙尖嘴利,不肯认输的丫头,想捉住我,只怕是不用想了,不过要是自己抓住了羌渠,让他来替自己烤羊肉,娜芙在一边替自己倒马奶酒,倒也是个很不错的场景。
再走了一段路,娜芙忽地发出惊叹声,“天啊,这是什么地方,真是好漂亮啊!”出现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极大的湖泊,湖的中央,一条丈余宽的大堤将湖泊一分为二,湖边种满了各种大树,特别是在他们的正面,是一排排垂柳,此时垂柳那春意昂然的枝条正随着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涟漪,无数鸭鹅浮水而来,几只小船上几个赶鸭人手中持着长长的蒿杆,不时哦哦的叫上几声。
湖的两侧,崇山峻岭,倒映湖中,更让这湖泊像是一颗深藏于山中的明珠,让人见之心喜。岸边数十米处,一排排整齐的巨木房屋,更远一点的地方,则是长势正好,绿油油的良田。田随着山势越走越高,直没入那高处不可见之地。
“这里是鸡鹿泽!”周澈淡淡地道,这里,现在已是西安阳一个重要的产粮地,也是一个重要的肉食生产基地。当然,也是周澈的军屯点,但关于这一点,周澈不会明说,但他相信,以阿其诺的眼光,看到这里劳作的都是些青壮汉子,还却明显纪律性颇强,便会明白一二,他不怕阿其诺知道这一切,也许让阿其诺知道的更多不是一件坏事。
“去年,你就是从这里出去,偷袭安鹿部落的?”阿其诺指着中间的那条大堤。
“不错!”周澈坦然道:“当初这里还是一片沼泽,我很幸运,知道这其中有一条秘道,于是便率军突入草原,那一年,要不是安鹿部落里丰富的缴获,我想,我熬不到现在,更别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