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枫之驻守云中,这是大本营,不能动,张文远、俞胜利防御雁门也不好动,大帅,只能从您的亲卫营中挑人,我看就让周元福来吧。”沮授摸了摸短须道。
周澈一听倒是与自己不谋而合:“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下了。公覆想笑就笑,升官嘛,谁都高兴,不用这么掩着,我看着都难受!”
黄盖立马喜形于色,直差放声大笑了。
“不过职位高了,责任也便更重,我希望你不要辜负我和军师的希望。”周澈淡淡地加了一句。
“主公放心,盖一定尽心尽力,鞠躬尽粹,死而后已。”黄盖大声道。
“以王伯聪部为主力自右翼突击阴山草原,黄公覆师汇集韩猛骑兵营,吕奉先的五原营,再加上副阳塞、石门障、光禄城兵力,组成左路,威胁南匈奴右翼。”周澈挥了挥拳头,“开始扩军,训练预备投,一旦大战开始,能迅速拉上战场。”
“主公,还有一师主将呢?”沮授问道。
“这个不急,我心中已有了人选,不过还得等上一段时间!”周澈笑道。
沮授笑而不答,主公的人选他已大体知道是何人了。只有黄盖仍是不解,脑子里将整个并州军里的将领盘了一边,楞是没想起这人是谁?
并州全力经营乌拉特已半年有余,以原乌拉特城寨为基础,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在乌拉特平地而起一座雄城,其雄壮坚固不输于朔方郡城,再加上全新的设计,与卫堡的构联一体,无数屯民建立的围屋,已形成了一个要塞群。
周澈决意要以乌拉特为跳板,不断袭扰草原部落,你集合大部队,我便退回固守,你部落散去,我便不断出击。草原上林林立立数十个部落,要想把他们长时间集结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草原脆弱的后勤根本无力负担。这便一改往年并州在战略上的被动,只能防守,极难进攻的局面,反客为主,时时骚扰蛮族。乌拉特城建成之后,王智便秉承这一策略,以装备精良的骑兵不断出击,将乌拉特周边数百里内的草原小部落打得魂飞魄散,不得不向草原深处退去。
周澈深知乌拉特对并州的重要,它是并州长治久安的基础,是以虽然王智不是心腹嫡系,仍然将并州绝大多数的骑兵集中到了乌拉特,交由王智统一指挥,而王智也投桃报李,对周澈不断将亲卫营中的心腹安置到自己手下担任中低层军官毫无怨言,一心一意地执行着周澈的既定战略。
设立师一级的指挥命令已经下达,王智成为周澈手下第一将,其部被称呼为“伯聪师团”。本来周澈很偷懒地直接将其叫做王师,但马上被沮授、田丰、刘彦等人集体反对,连王智也不敢要这个称呼,最后伯聪师团也成为他现在部队的代号;黄盖升任并州右翼的主将,其部被称为“公覆师团”;周仓外调成为临戎都尉,以新扩充的仓字营驻守临戎,而王慧调任亲卫营统领。至此,并州左右两翼齐飞威胁草原蛮族的大战略已构成,左翼王智,下设八营四万人,其中三万人为骑兵,而右翼则是黄盖,下设六个营三万人,却是以步卒为主。
并州与阴山草原之间战略态势的逆转,羌渠虽然心知肚明,却是无可奈何,乌拉特的失守,让他一着走错,便掉进了泥潭,眼看着局势步步被动,却只能见招拆招,好在的是并州军对草原小部落的无情扫荡,让这些小部落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草场,为了生存只得向草原腹地迁移,但草原上各个牧场都有其主,为了生存,他们只能投靠大部落,白部身为阴山草原的霸主,倒是在这一场草原力量的重新整合中获得了极大的利益,分得了最大的一碗羹,部族愈发强大,已将青部等剩余四部远远甩在身后。这也算是失之桑榆,收以桃李,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
羌渠深知,与并州的决战必然就在这一两年内,否则时间越长,对草原便越不利,并州王家倒台被党锢,让草原失去了最大的生铁来源,而且周澈把持并州之后,对草原的封锁已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所有的战略物资已基本不能从并州获得,只能靠一些走私来维持,而草原上铁矿稀缺,委实难地支持一场旷日持久的大战。
而阿其诺和娜芙从并州带回的消息,更让羌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一个小小的西安阳县,便让周澈聚起如此强兵,现在他拥有了整个并州,实力必然飞速上升,时间对于并州来说,越长越有利,但对于草原来说,越长则弊端越大。
羌渠默默地积蓄着力量,整合阴山草原各部已刻不容缓,如果不能合平过渡的话,那么诉诸武力加以威胁也在所不惜,周澈摆出准备大举进攻草原的架势,羌渠是求之不得,如果让他去攻打并州的坚城,那实在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但如果周澈敢于大举进兵草原,那么论起野战,羌渠不认为周澈有击败草原的实力。
示之以弱,诱之出城作战,在运动战中打掉周澈的主力,便是羌渠的想法。
“三年,三年之内,如果我们不能击败周澈的话,那么最后的失败者就会是我们!”羌渠挥动手臂,对自己的几个儿子、阿其诺道。
“我们的时间不多,整合阴山各部,展开对周澈的决战!”羌渠道:“阿罗,带着你的金帐军,逼近青部,我要在今年的白节上宣布合并各部,如果青部有异议,那就打掉他!只要青部臣服,其余那些见风使舵的部族必不会再敢多说一句话。”
於夫罗脸上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