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这个容貌倾世无双、心性淡如冰雪的男人,一如初见时眉目温润,高雅不可攀附,但如今她却觉得她与他之间所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
苏初欢仅仅愣了几秒,便回过神来,再也没有波澜地和银情一起走了进去。
下一刻,容邪仿佛听到了动静,才不紧不慢抬眸,云淡风轻地瞥了她身旁的男人一眼。
他自然认得这个男人,因为苏初欢,他一家老小全部被满门抄斩,付出了这样惨痛的代价,到现在竟然还没让他明白过来——
她……根本便不是他所能觊觎的女人。
容邪从容娴静地凝着他,温和道,“你退下吧,本王有些话想单独和她谈。”
这话,显然不是在征求银情的意见,而是不容拒绝的镇压。
听罢,银情手背青筋微爆,他凝着他,仿佛在和他对峙一般,不肯落下风,特别是在苏初欢的面前。
仿佛他一旦认输退缩,她便会彻底属于这个男人,所以哪怕现在是在容邪的地盘,他可以不在意这条命,但不能不在意她。
见他不肯退下,容邪缓缓敛起俊秀的眉眼,微微透露出犀利。
苏初欢很了解他的一举一动,他这样是生气的前兆,见状,她才轻握住了银情的手,望着他低声道,“我跟你保证过的事一定会做到,你相信我。”
她的一个小小的举动,便将银情满腔的怒意弄得烟消云散,他没有再理会容邪,一瞬不瞬地看了她一会儿,是他说过要相信她的,便点了点头,抽离了手臂转身离开了。
望着他离开的身影,苏初欢缓缓垂下眸子,她不是看不出来他的怒意,他也一定不希望她和容邪独处,可是有些事她要说清楚,不然容邪也不会放走他们的。
这时,她才听到那缓缓朝着自己走过来的脚步声,刚一回头,便瞥见了那白衣微动,她已然被拦腰搂进容邪的怀中。
清冽,温淡的气息,一直未变。
只是他们之间的某些东西,却在悄悄变了。
苏初欢对于他的怀抱竟然没了任何留恋,她刚想伸手推拒,便听到头顶传来他温润如玉的磁声,“他不适合你,初欢。不过确实是他拼命带你离开皇宫,你应该感谢他,但感谢永远不可能变为感情。”
苏初欢唇色微白,仿佛被人一眼看透心思的微恼,没有起伏地微讽道,“他适不适合我不需要你操心,我对他的感情也不需要跟你交代。”
见她如野猫一样浑身带刺,容邪轻抚过她的长发,一段时间放养让这女人愈加放肆了,下一刻她刚想打开他的手,却被他反而霸道握住。
见她恼怒的模样,容邪温淡勾唇,“这次,你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我不会留在你身边!”苏初欢的手动弹不得,却态度很坚决,她不信那个容邪还会做强迫女人的事。
听罢,谁知容邪云淡风轻地回道,“还在生气当时我没带你离开皇宫?”
“你少自作多情,我即不恨你,也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感情。”恨就表示自己还在意他,苏初欢不会再让这个狡猾的男人,再随意控制自己的感情。
她,不会永远等在原地,等他回头看看自己,她即使爱一个人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话音刚落,容邪眸锋微凌,似乎因为她的话而动怒,可是在看到她的时候怒意却不自觉消退,他能拿她怎么样?
他从来对她都是纵容宠溺的,舍不得动一分。
半响,两人僵持间,她听到容邪温淡说了句,“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我不会强留你。”
听罢,苏初欢皱眉,他这么说什么意思,肯放她和银情离开了吗?
这时她没有看到身后的银情其实根本没有离开,只是站在帐篷外,此刻透过缝隙看到她被容邪抱着却不反抗,他的心凉了一大半。
但他没有怪她,他只怪自己没能力和容邪争。
而瞥见这一幕的容邪,收回了余光,低下头吻上了她柔软的嘴唇,而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让他得逞了。
直到感觉到他侵入她的唇内,碰到她舌时,苏初欢猛然想推开他,却被他双手轻而易举制止,将自己的气息源源不断地传进她。
空气中蔓延着暧昧,灼热。
苏初欢越是愤怒挣扎,他便吻得越深,仿佛就是要跟她作对,她才学聪明了,冷漠地不给他任何反应。
容邪见她终于安分下来,吻得也越加温柔,两人接吻的声音都令人脸红心跳。
他余光瞥见了帐篷外的男人愤怒痛苦的目光,却丝毫不闯进来,看来他的忍耐力也不错。
下一刻容邪才放开了无动于衷的女人,凝着她半响,眼神渐渐变淡,她是真的决心和他恩断义绝,不再有任何留恋。
而他容邪从来不会强迫女人,包括她。
他应当让她和银情离开,毕竟他这一生不可能是为了一个女人而活着。
可事实是,他犹豫了。
对于她放弃了对他的感情,容邪竟然有一丝丝的遗憾,他抬起温白如玉的指尖,轻抹过她唇角,低凉道,“我们之间没有可能了吗?初欢,你做任何选择我都不会干涉,从前是,选择也是。只是我……”
他一瞬不瞬地看着她,苏初欢第一次见他欲言又止,还带着一点挽留的意思,他以前不是这样屈尊降贵能放下高傲的男人。
“我对你……”容邪第一次说话有些犹豫,而且看着她似乎有些说不出口,但他垂下密长的睫毛,最终还是温淡道,“和其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