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孤零零站在那里不知道多久,一旁的蒂婉见状,想上前安慰她但却又因为自己是楚夙的人,她认为自己骗了她,一时不能谅解自己。
所以蒂婉只能默然离开,让她一个人静一静。
夜微凉,苏初欢知道现在她若是想走,是最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就没有第二次机会了。
可是现在走了,她也许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容檀了。
不管是以前的容檀,还是现在的楚夙,无疑都是一个人,她从未区分对待过……
苏初欢从来没有为一个男人这么委屈自己过,她想带着自己仅剩的自尊和骄傲离开,毕竟她该做的都做了,该努力的都努力了,他还是再而三的拒绝了她。
她要是有点骨气,就该放弃这个男人了!
苏初欢深吸了口气,转身便朝着马车反方向走去。
一路上,脚上被野草划伤得疼痛,她的步伐也越来越慢,心口堵着什么不能释怀。
她若走了,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属于别的女人,她做得到吗?
想到这里,苏初欢顿时停了下来,嘴角淡淡的嘲讽,这辈子她……怕是要死在这个男人身上了!
……
马车旁,蒂婉根本睡不着坐在那里,静静地望着另一个方向,心想她到底是离开,还是想留在楚夙身边?
她私心想,苏嬛是她在楚国皇宫唯一结识的朋友,她不想就这么失去她,可是她现在恨自己欺骗她,何况走才是对她最好的选择,不然楚皇随时随地能够要她的命。
这一点,楚夙最清楚,他这么做只不过是为了保她的命而已。
想到这里,蒂婉只能尊重她的选择。
可是这时,便听到了不远处的动静,刚想入睡的她立马提起精神,远远地看着苏初欢走过来的身影。
蒂婉愣了愣,随即看着她就这么走到自己身旁,缓缓坐下,一言不发地入睡,她看着她很久,才低声道,“苏嬛,你生气我骗了你?”
苏初欢没有睁开眸子,就在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才听到她动了动唇,“睡吧。”
听罢,蒂婉才缓缓扬唇,见她肯跟自己说话,就表示她原谅了自己,这才心情不错地入睡了。
这时,苏初欢缓缓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她是楚夙的人,所以一开始对她的好都是楚夙的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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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马车便立即继续前往突厥,不过半日,已经快要离开楚国境地。
楚国、突厥和容国是呈一个三角地形,只不过楚国与突厥的距离较近,而与容国较远,就是因为这样的三角关系才导致了现在的联盟,以及互相虎视眈眈。
很快,离开楚国境地,便到了一望无垠的草原,四处可见矫健鹰马飞翔驰骋的浩瀚场景,对于生活常年生活在皇宫里的人来说确实罕见。
那是猎宫那种小地方所模仿不出来的。
楚皇再次见到这样的景象,眼底满是羡煞,心想若是能连突厥一起收复了,往后她与楚夙便是想来就来,该多好。
正是因为这样的雄心壮志,才有往后的野心争夺。
“楚夙,朕突然想下马车去骑马了,你陪朕?”楚皇见他醒了,便似懒非懒地瞥了他一眼,眼底有着期待他的应许。
听罢,楚夙正好也在马车里待得有些闷。
他的默认让楚皇掀开了帘子,立马吩咐道,“替朕去牵两匹骏马过来。”
下一刻,两匹强健的骏马便被牵过来,太监扶着楚皇上了马,楚夙兀自上了另一匹马,余光瞥过了那道偷偷望着自己的视线,一被自己发现便冷冷地移开。
他最终缓缓抬眸,逆着阳光有些刺目地眯眸,或许,他也舍不得她离开,不然为什么此刻的心突然温暖。
这时,楚皇的马匹走到他身旁,霸道之姿地闯入了他的视线,挑眉道,“知道朕为什么唯独带你一起来吗?朕喜欢你虽然也是个原因,但朕更欣赏你的骑术与箭术,既然你是猎宫比赛的胜者,自然要来突厥替朕赢回楚国的面子!”
突厥的习俗便是谁有武力,谁便是强者,便服谁,所以楚夙若是能够让突厥人心服口服,那么对这次劝服有很大作用。
听罢,楚夙漠然瞥了她一眼,“若是输了呢?”
“你不会输的,朕相信你。”楚皇对着他灿烂一笑,两人边慢悠悠骑马边聊着,“楚夙,你还不知道朕真正的名讳吧?”
楚国皇宫里已经被她禁令提起她的名讳,因为那是她最珍贵的先皇赐给她的,她只许她这辈子最重要的人如此喊她。
楚夙并不是认为这是什么重要的事,她叫什么对他来说都无关紧要,可是他却没想到往后……他真的在心里记住了这个名字。
“朕叫楚玥。”楚玥笑容明媚地望着他,见他毫无反应她便强势地勾唇笑道,“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喊朕的名字,朕不强求你。”
楚夙却望着眼前,突如其来地低冷道,“看来迎接我们的人来了。”
话音刚落,楚玥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望去,才看见远远而来的马匹,她都还没听到声音,他的听力未免也太好了,不过她自然没有半点慌张,“突厥人就是警惕,才踏入突厥境内就立即有人来迎朕了,不过看上去像是来者不善。”
只见没过一会儿,便看到了一个穿着迥异、仅仅用破布围着上下身有些暴露的女子,带领着身后狼群快速地飞奔而来,原来只有一匹马,怪不得动静如此小,只不过那群狼倒是挺凶狠吓唬人。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