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王宫里楚玥正在与楚夙等着突厥可汗出来,她显然对于等人没什么耐心,“楚夙,他这是想给朕下马威?”
听罢,楚夙若有所思地低沉道,“或许,只是想考验你的诚意。”
“是吗?”楚玥却冷笑,“朕只等他一刻钟的时间,他再不来别怪朕连面子都不给他!”
“这里是突厥。”楚夙提醒了她一句。
“朕知道,你也知道朕从来没什么耐心,除了对你。”楚玥皱眉抱怨了一句,但也不忘表明对他的喜欢。
“如果你抱着这种态度来劝服肆曳,还不如不来这一趟。”楚夙不动声色地低冷道。
听罢,楚玥深深看他,才妥协道,“朕会让他看到朕的诚意。”
没过一会儿,肆曳便恰好出来了,一身锦服缀着虎皮,强健的身姿如同传闻中的一身蛮力,可却不似传闻中那般铜铃大眼,长满胡须,血盆大口那般可怕的长相,相反有棱有角的俊美异常。
身后的几个随身丫鬟端着果盘站在一旁伺候,而肆曳则落座在虎皮凳上,姿势野性粗狂,睨着两人意味深长地道,“楚皇倒是艳福不浅,天天都换着享受。”
话音刚落,楚玥沉了脸色,本来就等得不耐烦,哪里容得了他这么侮辱楚夙。
刚想开口,便听到楚夙没有波澜地道,“谈正事吧。”
楚玥才不得已忍耐地和他一起落座,她瞥向肆曳这个狂妄的男人,提出了今日来的目的,“朕收到确切消息,容国打算攻打楚国,并且在一月之内,朕不能再继续坐以待毙,所以才特意来找你。”
“看楚皇如此闲适还以为是来找本汗闲聊玩乐?”肆曳显然没什么心思和他谈正事。
见状,楚玥已经初步摸透他的性子,他没什么意向出兵,她只能沉下心耐心道,“朕知道突厥现在兵力大损,可你突厥遇难的时候,朕是倾力相助,怎么到了楚国有危难之际,可汗便打算袖手旁观?”
听着她的质问,肆曳取过一旁宫女托盘里的葡萄,心不在焉地答道,“此一时彼一时,楚皇应该知道现在突厥是心有余力不足,若是兵力尚足,本汗也不会吝啬帮楚国一把。”
“听可汗的意思是打算见死不救了?”楚玥脸色不悦,冷笑道,“朕终于知道什么叫忘恩负义这个词了。”
“那是你们的词,在突厥这叫明哲保身。”肆曳毫不给面子的反将一军,就凭她也想来说服他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他宁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等两国打完再介入。
楚玥气得想翻脸,“这么说我们之间谈不下去了?”
肆曳淡然一笑,“楚皇若有兴致还可以留在突厥多玩几日,这个本汗绝对可以盛情招待。”
楚玥正要翻脸走人,却听到了楚夙突然开口,如夏日里的一束清冷舒适的风,瞬间吹散了她的怒意,“我这里有一封信,可汗可以看了之后再做回答不迟。”
说罢,肆曳身旁的丫鬟便缓缓走过来,取过信给他,他看了片刻之后,半响,抬眸瞥了楚夙一眼,微微压唇,“本汗怎么信这封信是真是假?”
“那就看可汗自己的判断,用整个突厥来赌这封信是伪造的。”楚夙和他打着心理战,信是假的,不过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是真的,他作为突厥可汗,便冒不起这个险。
这个离间计,便是专门用来对付善于猜忌之人。
最终肆曳考虑再三才低声道,“本汗会考虑一日,再做决定,这一日本汗会在突厥盛情招待楚皇,楚皇看可以吗?”
听罢,楚玥自然是同意的,毕竟还有机会,她目光灼灼地望着楚夙,他到底还能给她多少惊喜?
两人见完肆曳后,便被安排在王宫里,一路上,楚玥笑着道,“那封信是胡编乱造吓唬肆曳的吧?”
“连你都这么想他又怎会上当?”楚夙不置可否地莫测道。
“难道是真的?”楚玥疑惑道。
“想多了便是真,若是什么都不想便一眼看出是假。”楚夙突然心不在焉,他隐隐觉得好像发生了什么事,但却又以为自己想多了。
……
这边,蒂婉被两个侍从押出皇宫之前,趁着两人对她一个女子放松警惕,便偷偷将簪子摘下,从背后快速干净利落地刺穿了其中一人的脖颈。
而另一个侍从抬手就抓住了她的头发,可是蒂婉仿佛接受过训练,比一个男子的速度更快地刺进了他的眼睛里,下一刻趁着他嚎叫之前刺入了心脏,快很准。
很快,两个侍从被蒂婉全部弄死了,她才头也不回地往回跑,她想去救苏嬛,可是不知道那个叫单于的大将军将她带往何处了。
所以,她只能先去找楚夙,让他想办法去救苏嬛。
……
苏初欢挣扎了一路,甚至在单于身上挠下了无数血痕,慌乱喊叫道,“放开我——”
她脑子里除了慌乱恐惧,就只剩下和楚皇一同离去的男人。
容檀……你在哪里?
单于就算再怜香惜玉也忍不住动怒,“再挠我试试,你这个看着柔软力气却不小的楚国女人,等会让你连哭都没力气,还是省点力气在我身下叫吧!”
而他的威胁显然没有任何作用,这女人还在挣扎反抗,见状,单于只能猛然打中她的后脖子,她才安分地昏厥过去。
……
等苏初欢醒过来时,她只觉得有一只手在檞着她的衣衫,她睁开了艰涩的眸子,只觉得后脑勺一阵钝痛。
而眼前一幕令她根本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