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苏初欢抽回手后,她就没有任何动作,更何况开口。
见状,楚夙不想强迫她,或许她一时无法接受,需要一个人静静,他便将她连带衣从地上温柔抱起。
在离开前,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单于抓住了他的衣袍,气若游丝地求救道,“救救……我……”
听罢,楚夙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竟然流了这么大淌血,还没失血而亡。
虽然很想让他慢慢被折磨等死,多承受一会痛苦,可是等到肆曳的人到了,他还有一口气能够说出是他杀死他的话,那么他和苏初欢将不能活着离开突厥。
所以,楚夙毫不犹豫地踩在了他匈口的位置,伤口立马涌出了更多的鲜血,凝着单于的求饶,他只是面无表情地启唇,“牲畜的生命力到底是强。”
话音刚落,单于口中猛然喷出了一口血,因为伤口被他狠狠踩烂,最终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可是眸子却死死瞪着他,仿佛死不瞑目一样。
楚夙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仿佛杀一只蝼蚁一样,抱着苏初欢离开了。
……
王宫里。
此刻,蒂婉正跪在楚玥面前,身上已经挨了不少鞭子,可是她依旧缄口不言半个字。
楚玥的耐心渐渐消失,看着她的目光阴沉,回想起刚刚楚夙离开时的神情,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直觉跟那个女人有关,因为这个蒂婉竟然敢女扮男装跟来突厥,难保和她关系好的那个苏嬛不会来。
而当时她看着蒂婉脸色慌张地跑来,顾不上她也在场,慌乱地在楚夙身旁,小声说了什么。
只见楚玥还没来得及问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楚夙竟然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这么神色冷肆地离开了。
而她严刑拷打了蒂婉半天,她竟然能够扛得住一个字不说。
“就算你不说,朕也能猜出苏嬛那婢女也跟着来了吧?”楚玥冷然而笑,“你们倒是姐妹情深,竟然敢易容混进太监里跟过来,说,她到底为什么跟过来,是不是因为楚夙!”
蒂婉自然一言不发,她不会出卖苏嬛,更不会出卖公子。
公子是这世上待她最好的男人,他从来没把自己当成了一个奴婢,还教会了她许多东西,从在楚国皇宫被他一句话救下性命后,她的命便是他的。
哪怕是要她死,她也不会说半个字。
“你这狗奴才嘴倒是挺硬的!”楚玥气得咬牙切齿,她到底什么时候跟随了楚夙,竟然如此忠心耿耿,死心塌地。
而一向残暴的她,竟然因为她是楚夙的属下,始终没有要她的命,深怕回来楚夙会因此恨她。
楚玥忽然起身,狠狠拽起了她的头发,盯着她问,“你是不是告诉他苏嬛发生了什么事,他才如此急匆匆地跑出去?”
蒂婉咬着唇,一字一句,“我不知道。”
回应她的,是狠狠的一巴掌!
楚玥很少亲自动手打人,可她现在的心情真的很想杀人,“不知道?很好,我就让你知道嘴硬的下场……”
她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了楚夙走进来的身影,楚玥怔了怔,好半响才回过神。
楚夙没有看她,只是瞥了一眼满身伤痕的蒂婉一眼,若是他再不来,蒂婉便会死,或许从前做帝王的时候,他根本不屑奴婢的性命,可如今——
他知道若不是蒂婉,他根本救不回苏初欢,而他哄睡了她之后,派人守着她才过来救蒂婉。
“放了她,你想知道什么我告诉你。”楚夙收回了视线,一瞬不瞬地看着她。
楚玥与他僵持了片刻,才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让御医救治,这样你安心了?”
话音刚落,伤痕累累的蒂婉便被带了下去,擦肩而过的时候,她眸子微微泛着涟漪地望着楚夙,他又救了她一次,她真是死也心甘情愿了。
望着蒂婉被带下去后,楚玥才脸色不佳地凝着他,“把你的属下也带去救治了,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哦是了,还有你的苏嬛呢?发生什么事了,现在可以跟朕说实话了?”
而楚夙此刻会来,便是已经打算告诉她实话,并且说清楚某些事的时候到了。
他缓缓抬眸,讳莫如深地低沉道,“她不叫苏嬛,姓苏名初欢。”
“哦?”楚玥心底忍着气,面上还冷笑,“连真名都告诉你了?楚夙,你的女人缘还真是够多了,朕皇宫里一个蒂婉对你死心塌地,死也不肯背叛你,现在出来个姓苏的婢女,怎么你千万别告诉朕你们相爱?”
“她是容国人。”楚夙轻缓地道,眸子深如潭水,让人看不清他在想什么。
“那又怎么样?”楚玥冷声道。
“从容国皇宫里逃到楚国的,她是……我这辈子唯一宠过的女人。”楚夙眸子很深,不,应该是……容檀。
听罢,楚玥刚想动怒,他竟然敢当面承认自己爱另一个女人,就不怕她杀了他们吗?
“她也是……容国的右昭仪。”容檀终于正视了自己,眸子潋滟,他不想再偷偷摸摸的守着她,护着她。
他以为自己这样默默守护着她,那是为她好,对她最好的,可现在看来她还是受到了这样不可磨灭的伤害,他便知道他做错了决定。
他应该正大光明地守着她,不让任何男人觊觎她,这才是他身为一个男人该做的。
话音刚落,只见楚玥脸色一变,她自然知道他是容国曾经的帝王,而右昭仪,不就是他传闻中最宠爱、念念不忘的女人?
她以为那个女人一直在容国,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