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回来时,见容檀一人坐在院落里,楚玥已经离去,他和楚玥已经谈好了吗?在那之后他还决定留在突厥,还是回楚国。
不过她最想问的是,他刚刚是不是出去过找她?那个身影……为什么那么像他。
可是她回来,容檀却没有半分反应,依旧在那里喝着清酒。
苏初欢走过去,缓缓坐在他身旁,用手抵住了他的酒杯,轻声道,“要喝的话,我陪你喝。”
容檀压根没看她一眼,放下了酒杯,兀自离开,连一句话都没有的进屋。
那表情像是她做错了什么背叛他的事一样,连一点好脸色都没有的冷漠,就如同第一次见面一样,他的漠视,冷傲,以及不屑一顾。
让苏初欢的心底猛然一紧,她倏然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臂,声音微颤,“容檀?”
容檀却冷寒地抽离了自己的手臂,头也不回地走进去。
见状,苏初欢愣了一会,才恢复神智缓缓跟了上去,她现在眼里心里都是他,真的没办法再忍受他的冷漠。
苏初欢走到他身旁,两人沉默了一会儿,她才突然问,“你是不是出去找过我?”
见他没回答,不过基本上等于默认了。
她便基本上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可是苏初欢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蒂婉的事她不想跟他说,那又怎么说因为拜祭她才偶然遇到肆曳。
想了半响,她才想跳过蒂婉的事,只能和他撒一次谎话,“我……刚刚有点闷所以出去走走,偶然碰到那个突厥可汗的,只是说了几句话我便回来了,你也知道他是可汗我不可能无视他。”
“你现在撒谎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欢儿。”容檀似笑非笑地打断她的无稽之谈,几句话?她知道他站在那里看着他们谈了多久吗?
听罢,苏初欢敛了眸,低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
“你以为我想的是哪样?”容檀不置可否,睨着她的下巴低冷道,“是你水性杨花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幽会,我不过和楚玥告个别没有陪在你身边,你便如此饥|渴去另找男人?”
他的话难听得令苏初欢的脸微白,“我只是和他说了几句话,哪里水性杨花?”
“说话用得着在那种夜深人静的地方,用得着让他摸你?”容檀眸色阴鸷,从唇缝中挤出这几个字。
要是她没有看到他,还舍得回来吗?等她和肆曳做完什么,他都不清不楚瞒着骨子里,一边将她放在心里当成最爱的女人疼爱,她却一边和另外一个男人卿卿我我,把他当成傻子耍吗?
再说她才见肆曳几面,就有什么话能聊那么久,调情还差不多!
一想到这里,他就忍不住冲她发火。
“我说了,只是在那里偶然碰到的,我也推开他了,容檀你就不能相信我吗?”苏初欢皱着眉,她都有他了,怎么还会去找别的男人。
“你要我相信你?你做了什么值得我相信?”容檀倏然冰冷下俊颜,冷戾道,“在容国你心里就只有容邪,为了他不惜毒死我,我以为我为你付出这么多,你终于忘记容邪喜欢我,而你的喜欢只是理所当然享受我对你的感情,你不喜欢楚玥,我便和你留在这里不回楚国,连我和她说一句话你都不高兴地一声不响出去,让我如此为你担心,蒂婉她并没有做错什么,她从来没跟我说过什么,只是你的臆想便毒死她,你是不是忘了她在你被单于带走时救过你?这些我可以不在乎,但你现在变本加厉地和只见过几面的男人卿卿我我,我亲眼所见你还让我相信你?”
听着他指控的一件件事,苏初欢没想到他心里竟是这样想,声音微哑,“你不相信我再解释也没用,你放开我。”
“我不相信你,你又想去找别的男人?这次是容邪,还是肆曳?”容檀低嗤了一声,手却未放开她,心里虽然不想她去找别的男人,可终究无法就这么简单容忍下这件事。
“我……只是想休息了,你放开我。”苏初欢眼底泛着疲累,连声音也是。
听罢,容檀才毫不留恋地松开了她。
只见她越过他,若无其事地躺在了床|榻上,还翻了个身背对着他,然后便真的沉沉睡了。
留下容檀一个人站在那里,眸子深浅不一地变化着。
不跟他解释,就这么舒舒服服睡了?
而他心里却满是刚刚肆曳碰她的画面,单于碰了她,他便狠狠折磨并且杀了单于,而现在却拿肆曳和她都无可奈何。
这一刻,他才明白过来,若他不能站在权利的巅峰,不仅不能保护她,还可能失去她。
而背对着他的苏初欢压根睡不着,虽然是真的疲累,但也知道他还在生气。
这时候还是让他静一静比较好,毕竟,他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容檀自然没能理会她的‘苦心’,他坐在一旁喝了半夜的酒,听着她传来稳稳的气息,他缓缓起身,走到了榻边,微微俯身带着醉意的酒气,“你睡得倒挺舒坦,你知道我心里多难受?”
苏初欢心底一窒,她压根没睡着,听到他的话刚想说什么,他便圧了下来,沉|重地粗声道,“之前是我对你太温柔了,以后再也不会了。”
话音刚落,苏初欢感觉到他的莽横,她呼吸渐渐急了,低喊道,“容檀……”
而他喝醉了一样,带着酒气吞下她的呼喊,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的气势,那样的强石更。
苏初欢嘴里都是酒的气息,感觉到衣物都被他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