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总算看清了他是怎么样的人,她以前真是瞎了眼爱上这样的男人,竟然连死都不肯满足她,还要如此折磨她,他到底是不是人?
而站在那里的容檀看着她双手十指被牢役,用拶指渐渐夹|紧,眼底闪过一丝异样,是她想要逃离他的,还在众人面前如此惹怒他,他只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惩罚罢了。
可她为什么用那种眼神看着他,仿佛他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要不是她救过他,她以为她还能活着吗?
她非但不感恩,还像仇人一样看着他,容檀薄唇紧抿,看着她痛得冷汗直流,却不肯在他面前求饶。
看着她手指被夹出了血痕,下意识瞥过那两名牢役,眸光之中带着无声的警告。
牢役便面面相觑了下,才放松了一些力道。
直到行刑完,两名牢役才从苏初欢手上取下拶指,带着那血迹斑斑的拶指退下了。
而苏初欢则没有半点力气地倒在了草堆上,双手疼得麻木没有知觉,连抬都抬不起来,她目光无神地喘着气,似乎在缓解酷刑的疼痛。
这时,容檀明晃晃的龙袍走到了她眼前,他蹲下了矜贵的身子,纤白的手指握住了她的手腕,睨着她手上的血迹斑斑,仿佛在她耳边呢喃的温柔道,“痛吗?”
变态。
苏初欢抽不回自己的手,恨恨地盯着他,眼底有想杀了他的冲动。
容檀看着她眼底的恨意,冷冰冰地道,“痛了你才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往后别再企图离开皇宫耍你的那点小聪明,朕不但不会让你离开,还要让你在皇宫里做朕的贵妃,一辈子直到你死去为止!”
说罢,他狠狠甩开了她的手,起身正要离去,却见她抓住了他的龙袍,容檀顿了顿,余光瞥过她。
苏初欢动了动唇,“除非你杀了我,否则你的后宫永无宁日……”
听罢,容檀只留下一句话,便冷冷扯掉龙袍离开,“你该多谢自己救过朕一命,否则你早就死了一百次了!”
苏初欢血迹斑斑地趴在地上,忍受着双手被拶指夹过的剧痛,每一次呼吸对她来说都是一次煎熬。
这便是她救了容檀的报应吧?
她苍白的唇瓣笑了,空洞而难听……
……
容檀从牢房里走出来的时候,顿了顿,瞥过一旁的牢役,冷得窒息,“刚刚朕给你使眼色,你眼睛瞎了还是没看到?”
两名牢役立马下跪,颤声道,“皇上,我们已经手下留情了,不然苏贵妃的手都保不住了!”
容檀被那个女人惹得一肚子火没地方发,一脚将牢役重重踹倒,居高临下地睨着他,“等会朕离开的时候,去找御医给她看。”
“遵……遵旨。”那牢役被踹了一脚后,颤颤巍巍地不敢起身,直到看着他离开才松了口气,“恭送皇上。”
望着容檀离开的背影后,牢役才敢从地上爬起来,捂住胸口的疼痛,跟着另一个人抱怨道,“你说皇上自己既然要行刑,干嘛还迁怒我们?”
“就算犯了大罪,那也是苏贵妃,没看皇上没打算处死她吗?说不定改天就又成贵妃了,还是少说几句,赶紧去请御医过来给娘娘看看手。”
“也是,这手若是被夹坏了,以后我们两可吃不了兜着走!”
……
没过一会儿,御医便被请来天牢,疑惑地问了句,“真的是皇上的命令,让我来给天牢里的人医治?”
“自然是皇上的口谕,不然我们哪敢请动太医来给囚犯看病?”牢役打开了牢房的门,“贵妃娘娘刚刚受拶指的刑,给她看看手指吧。”
原来是贵妃娘娘,御医恍然大悟地走了进去,只见苏初欢因疼痛而昏迷了过去,御医才打量着她的双手,看上去伤得并不是严重到不能恢复的地步。
很快,御医替她的手敷上草药,用木板夹|住后,轻轻将她两只手放下,但是看她昏迷不醒,似乎不放心替她诊了下脉,想顺便给她开几副药方。
可是诊着诊着,御医的脸色逐渐变了。
这时,牢役走过来疑惑紧张问,“贵妃娘娘出什么事了?”
要是出事,他们怕皇上不会放过他们的。
“那倒不是,只是这脉象……”御医欲言又止,“等我再把把仔细。”
牢役听到没有事,便没再理会地出去了。
御医越静下心把脉,越是神色变化,等到把清楚脉后,目光一变,果真……是喜脉!
如果是喜脉的话,那无疑就是皇嗣,和凌妃一样。
他得赶快将这件事告诉皇上才是,不然这贵妃说不定过不了多久就被处斩,可是忽然转念一想,他贸贸然去告诉皇上又有什么好处?
这事,他若……告诉凌妃的话,想必会得到更多的好处吧?
这么想着,御医沉思了片刻,看着昏迷的苏初欢犹豫不决,似乎想在良知和利益之间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时牢役走进来询问,“还没诊完脉吗?”
“快……快了。”御医突然结巴道,然后起身,“贵妃娘娘身体无碍,手上修养几日慢慢会好。”
“有劳御医了,我送你出去。”牢役道。
御医点了点头,连忙走出了天牢,然后匆匆忙忙地去了凤鸾宫。
“微臣时茗有要事求见凌妃娘娘。”
听罢,凤鸾宫的宫女将他拒之门外,“娘娘没有宣过御医,她也没什么不适,交代了不允许人打扰。”
自从上次下|药刺杀一事,凤鸾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