娑娜佯作用手帕擦拭嘴角,实则没碰到便放下了。
下一刻,她便抬起手覆盖在苏初欢的双手上,手帕正好擦过,“妹妹的手要赶快好起来才是,昨日的事就当过去了,我和皇上都已经既往不咎了。”
苏初欢冷漠地抽回了手,意味深长地道,“用不着你费心,还是多看好你刚刚出世的皇儿。”
听罢,娑娜眼神微敛,“你什么意思?”
总觉得她有威胁的意思,是她听错了吧?这个女人还敢威胁她,动容墨的念头?
苏初欢面不改色地淡道,“没什么意思,凌妃的客套话说完了,那便可以回去了吧?”
她言下之意已经开始在赶人。
娑娜心底暗道,她才懒得待在这兰心阁,临走前瞥了一眼她的伤口,冷笑着离开了。
回到凤鸾宫,娑娜将那手帕直接用火烧得一干二净,不留一点蛛丝马迹。
她缓缓勾唇,刚刚手帕碰到了苏初欢的伤口上,再过两三日,她的手便会渐渐溃烂,直到毒发身亡。
这次饶是大罗神仙都救不了那个贱人了,想到这里,娑娜心情便大好。
……
隔了两三日,娑娜又再次去了兰心阁。
因为她想亲眼苏初欢渐渐痛苦的死去,而她没想到来到兰心阁,却见苏初欢依旧活生生,没有半点不适地坐在那里。
见她诧异地看着自己,苏初欢笑意颇深,“看样子是让凌妃失望了,哦不,应该是皇贵妃,只是皇上的圣旨还没下,怪不得皇贵妃现在还有空跑来我这闲逛……”
看着她完好无缺的模样,娑娜心里不知道气得牙痒痒,她佯作若无其事地走过去,瞥过她的手试探问道,“妹妹的手好了?”
“快好了。”苏初欢甚至当着她的面,缓缓拆掉了双手上的纱布。
见状,娑娜才震惊地愣在那里,这哪里是快好了,分明是没有受过伤的样子,太医的药这么厉害?
不,那再厉害的药也不可能半日痊愈,因为隔日她便在她手上下了夹竹桃花粉,她的受那时如果没痊愈,肯定会被花粉侵蚀进去。
可是她双手完好无损,那便说明……
她一开始便没有受伤!!
娑娜的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仿佛自己在演了一出拙劣的戏,给苏初欢看热闹一样,看着她的神色,她气得肺都要炸了。
最气的是,容檀竟然帮着她欺瞒自己。
明明没有行刑,却装模作样的让她以为苏初欢被行刑了,只有她一个人蒙在骨子里,她恨不得……将这个贱人碎尸万段!
看到她的脸色,苏初欢毫不意外地淡道,“我想你的手帕应该已经处理掉了吧?上面的味道挺刺鼻的,该换一条了。”
听罢,娑娜冷着脸一字一句,也不装模作样,“你一早就知道我在手帕上下了毒?”
“你觉得我会认为你这样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人,会两手空空地来看我吗?”苏初欢一针见血的拆穿她,“没有让你得逞想必很失望?”
“你!——”娑娜握紧了拳头,瞪着她,半响才深吸了口气,笑道,“那又如何,现在没有任何证据,你去告诉皇上也不会有任何用,自从你摔了墨儿以后,皇上现在根本不想见你,反倒你现在只会惹皇上厌恶吧?”
“你放心,我没打算去告诉容檀。”苏初欢运筹帷幄地喝着茶,轻声道,“那条手帕上你已经烧了是没有证据了,不过太医那边可是让我知道了不少事,比如你命令宫女去太医院取夹竹桃花粉,那种花粉可以渗透进伤口致命。”
“我明明已经命人封口了……”娑娜戛然而止,自己竟然因为她一句话便被她套出话了。
“可在你封口之前,我已经跟太医院打过招呼了,那个太医……是我的人。”苏初欢眸子透着精光,睨着她,似笑非笑。
苏初欢说过,她不死,腹中孩子便难以顺顺利利地生下来,最起码得让这个女人永世不得翻身。
“那……又如何?”娑娜的呼吸渐渐急促,“即便你让太医去作证,也不能证明我拿夹竹桃花粉去害你,因为你的手根本没有受伤!”
她没有受伤,也没有证据,娑娜可以说自己要夹竹桃花粉只是为了别的用处,她能奈她何?
要是她手上真的受了夹竹桃花粉的毒,那娑娜便百口莫辩,只是她现在好端端的,皇上会信她吗?
“正如你所说,所以你才能安然无恙地坐在我面前。”苏初欢轻晃着茶杯,低声道,“我本来就没打算告诉容檀,你不是说我已经被容檀冷落了,告诉他也只是给自己添堵罢了。所以啊……”
说到这里,苏初欢眼底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顿了顿,抬起清澈无辜的眸子,“我做这些根本不是为了让你的阴狠毒辣,在容檀面前原形毕露。”
“那你到底想做什么?”娑娜感觉快被这个女人逼疯了,她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聪明懂得了先下手为强?
之前不都是被动得一次次被她陷害,而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居然早就料到她会去太医院要夹竹桃花粉,还故意摆了她一道,她到底想做什么?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苏初欢轻得不能再轻地说,“就是为了能够让你特意来兰心阁,留在这里拖延时间罢了。”
“你说什么?”娑娜一震,隐约感觉到一股不好的预感,但又说不出来。
“为的就是把你从凤鸾宫调虎离山,争取时间做我要做的事。”苏初欢轻抚着茶杯,睨着她,眼底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