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日子,苏初欢总是往养心殿走得勤,几乎日日夜宿养心殿,只不过这样温馨的日子却不长久。
这日,苏初欢喝完坐月子补身子的药,便已经有些想念颜儿。
所以午休了一会儿,便往养心殿走去,反正容檀对她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今日她的眼皮一直在跳,她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但也以为自己太过?感,没有过多在意。
直到走到半路上,苏初欢感觉到身后没有一点声响了,她突然顿住了步伐,往后看了一眼,才发觉身后的宫女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劲,正想快步朝着养心殿的方向走去——
谁知身后突然一只手捂住了她,苏初欢一震,连忙疯狂挣扎,而那只手的力道实在太大了。
“放……唔……”嘴被捂住,苏初欢连求救都做不到。
“别喊了,这附近都没有人,你身边的宫女太监也都被凌妃娘娘调包了都不知道,走的那些宫女太监是凌妃的人,你现在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也不会不应!”身后传来了一个不男不女的声音。
苏初欢看到了那手上的太监服,便猜想是凌妃派来的太监,不过她怎么也没想到身旁的宫女太监会被调走,是她这段时日把精力都放在了颜儿身上,一时忘了时时刻刻想加害她的凌妃,给了她这么一个可乘之机。
“唔唔……”苏初欢拼命拍打着身后的那只牵制她的手臂,疯狂地挣扎,她决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
“别做无谓的挣扎了,贵妃娘娘今日是注定死在奴才手里了,只不过奴才看在贵妃娘娘平日里对奴才不错的份上,可以给你留给全尸。”
话音刚落,苏初欢惊恐地看着身后银光一闪,那匕首就直直朝着她的身体刺来——
噗呲,血溅了一地。
苏初欢感觉剧痛袭来,她连呼吸都浑浊了,艰难地低下头,看着手臂上的划伤,为什么不是一刀刺入她的心脏?
正在她疑惑间,身后传来了那个不男不女的太监的惨叫声!
随即苏初欢被推倒在草坪上,她艰难地捂着手上的鲜血,转过头去,便看到了那个太监被人杀了。
而杀人之人就站在自己面前,是个蒙面的黑衣人。
苏初欢显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愣了愣,这个黑衣人是谁?他为什么要帮自己杀了这个凌妃派来杀她的太监。
这皇宫里还有人在暗中保护自己?
黑衣人见太监被刺死,便朝着她走过去,她下意识害怕地步步后退,见状他只是递给了她一个纸条,便消失在了她的眼前。
苏初欢好半响才回过神,看着那个躺在血泊中死不瞑目的太监,她连忙离开了这个地方,到了养心殿外,她才缓缓打开了纸条。
纸条上写着:焱国欠娘娘一个承诺,可助娘娘离开皇宫,若是娘娘想,我会再出现的。
苏初欢震了震,想到了之前帮助过焱国一次,可她想阎渊都死了,这个承诺也应该作废了。
她没想到……竟然这个承诺还作数。
这时,养心殿的恒远正好走出来,见她满是鲜血地站在养心殿外,吓得脸色一变上前,战战兢兢道,“娘娘这是怎么了,怎么浑身是血?来人,快去传太医,娘娘跟奴才进来。”
苏初欢连忙将纸条揉成一团,放进了衣袖里,再跟着恒远走进养心殿。
而容檀此刻还在和朝臣议事,不在养心殿。
苏初欢反而自在,她下意识想去看颜儿,可是怕自己一身血吓到小孩子,便没去了。
只是身上的血大部分是那个想杀她的太监的,她只是手臂上受了一点刀伤。
但是恒远看着却有点惊怕,“娘娘到底伤到哪里了?”虽然看上去伤得很重,可是娘娘面不改色地走到养心殿,好像又没那么严重。
“只是手臂受了刀伤,没什么事。”苏初欢淡道。
恒远听罢却感觉到此事不妙,刀伤肯定不会是娘娘自己不小心受的,有人想刺杀娘娘?这事得赶快禀告皇上。
而恒远离开养心殿,后脚太医就进来替她查看伤口,“娘娘,只有手上痛吗?”
“嗯,只有这一处伤口。”苏初欢缓缓垂眸,这次的刺杀又没有证据,肯定是不了了之。
那个唯一的人证太监也被杀了,那些调包的宫女太监也不可能找得到,她也记不住,看样子凌妃是做好了万全之策来刺杀自己。
看着太医给她小心翼翼的包扎,苏初欢又想到了那张纸条,她可以离开皇宫了,这对她来说不得不说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她虽然有心帮战儿报仇雪恨,可是她不可能不考虑实际,就算她千算万算,容檀有心保护他心爱的女人凌妃,她一个妃子能够对抗得了一国之君?
再留下来也无济于事,离开皇宫是她最想要的自由。
原本她可以毫不犹豫地离开,可是现在……
她却多了颜儿这个依恋,就算把她留在皇宫里,留在容檀身边,他也不可能在凌妃手里保护得了她周全,所以她想……带着容颜一起离开皇宫。
这么想着,苏初欢眸子熠熠生辉,仿佛抓到了一丝活着的希望,对不起战儿,娘亲得保护颜儿更为重要。
不知道过了多久,太医已经包扎好她的手伤,并且吩咐道,“娘娘最近手尽量少沾水,也不要多动,每日换一次药,便会好得快。”
话音刚落,苏初欢看到了容檀风尘仆仆地赶回来,俊美的脸上满是阴霾,难道是与朝臣发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