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初欢到了焱国差不多也快一个月了,这日即使消息再封闭的她,也听闻了容国境内传来的消息——
容檀中箭昏迷不醒已有一月之久,容国内藩王伺机而动,试图谋权篡位,容国外小国觊觎,大国想吞并,可谓内忧外患。
不过现在显然都在观察期间,若是再过半个月,她想差不多是极限了。
若是容檀再不醒过来,各国就要动荡发兵,趁着这绝佳时机打垮容国,而现在容国想必已经可是内讧,争夺皇位了。
苏初欢想,凌妃一定会想扶持自己儿子做皇帝,但是可惜容墨年纪太小,不能服众,给了众藩王一个绝佳谋权篡位的机会。
她倒有些怜悯凌妃如今的下场,若是容檀醒不过来,她可能面临着陪葬,也可能丧子,如果她能够崛起反击,也只会在权力中苦苦挣扎一辈子,没有一日的安心觉可以睡了。
容檀也再也醒不过来了,这,难道不是变相的惩罚吗?
苏初欢扯了扯唇,没有半点难过。
相反她在这里和颜儿好吃好住,日子过得不知道多清闲自在,这一切都是她向往的生活,哪怕之前差点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幸好有阎渊,只要有他在,她和容颜便能过一辈子安稳的日子。
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依赖上这个男人。
而阎渊没有一日没有来看她,几乎每日都来,除了有时候真的忙碌,也只会迟一些时候。
苏初欢此刻抬眸,就瞥见了他正在与醒过来的容颜玩着一些特意带过来的小玩意,都是些小孩子感兴趣的东西。
看着容颜开心高兴,她便知足了。
她求的不多,只是这样的生活,只可惜容檀永远给不了,她现在也不稀罕他给了。
除了他,她还有别的选择。
那便是眼前这个耐心等了她一个月,毫无动作的男人,她在想,他到底能等多久。
苏初欢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才能真正放下,将容檀忘得一干二净,重新开始。
有阎渊这个依靠,她和颜儿往后将会过得很好。
她还在……犹豫什么呢?
这时,阎渊抬起清冽的丹凤眸,挽唇道,“你不陪颜儿玩会儿吗?”
“你陪她玩吧,我今日没兴致。”苏初欢随意找了个借口道。
听罢,阎渊意味深长地问,“可是从外边听闻了容国的事,而担心?”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苏初欢面无表情地说。
“你不担心容檀的处境?”阎渊似乎不在意她心里还有容檀,因为他知道,只有他才能给她想要的生活。
这一点容檀永远做不到。
哪怕她现在心里还有容檀,终有一日,她会累,爱得无力后便放弃了,随着时间自然会将容檀忘却。
他不急于一时,一年,十年,一辈子,反正她都在他身边,他也在她身边,陪着她和容颜有什么区别?
听罢,苏初欢淡道,“容国的处境和我没关系,对容檀来说倒是件麻烦事,不过他连醒不醒得过来都是个问题,若是真的沉睡不醒,也倒不麻烦了。”
听着她寡淡的语气,阎渊不由笑了,“好歹也是颜儿的亲生爹爹,这么咒他死颜儿会难过的。”
“我不告诉她,她便永远不知道有容檀这个亲生父亲。”苏初欢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了,反正现在容颜还小,根本没有记忆力,记住容檀。
既然她已经和容檀没有感情,也不想让容颜再和他有牵扯,自然不会告诉她,是对她最好的选择。
听罢,阎渊眯眸,微顿,“难道你想她长大后没有爹爹?”
苏初欢也考虑到这个问题了,下意识瞥向他,和他目光相交几秒后,知道他在期待什么,她缓缓垂眸,“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会考虑清楚的。”
“好。”阎渊有等一辈子的耐心,自然不怕这几日,再说刚刚看他的目光,显然已经在犹豫是不是让他做容颜的爹爹。
他才起了一点波澜,心里激动地冒出了一点期待。
没过一会儿,阎渊便被朝廷之人唤回了皇宫,苏初欢目送他离开后,便继续陪着容颜玩着那些有趣的玩意。
听着她咯咯银铃般的笑声,心底无比满足。
什么事都有人撑着,不必再尔虞我诈,这样的日子真的会让人上瘾,她想,她应该已经能够接受阎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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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宁王府。
娑娜到的时候已经有仆人前来迎接,“参见凌妃娘娘,王爷已经在府里等候娘娘多时。”
她来之前自然和宁王打过招呼的,既然他肯见自己,那么自己的胜算便有一半。
只要她能够劝服宁王,即能多给自己留一条路走。
走进宁王府时,宁王正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美人,在那里亲热。
娑娜瞥过那迈入中年却依旧英俊的玄袍男子,缓缓走了上前,没有丝毫介意地笑道,“宁王好兴致,容国上下可都翻了天了!”
“那凌妃娘娘还有兴致来我这小地方,小庙容不下你这尊大佛。”宁王一心给美人喂着酒道,显然表现出一副没有和她合作的兴趣。
但他若是真没有兴趣也不会见她,只是想试探她罢了。
娑娜便勾唇笑道,“最近在皇宫里听闻了镇北王打算谋权篡位之事,想必宁王也有所耳闻了,不知宁王有何想法?”
“本王能有什么想法?”宁王哼了一声,捏住了美人的下巴灌了下去酒,“论兵力不及镇北王,何况人家是去报私仇,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