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声音,正是娑娜。
“我有办法,拿下镇北王!”
她话音刚落,朝臣纷纷议论开来。
“后宫不得参政,凌妃娘娘来金銮殿做什么?”
“我们都想不出什么,一个女流之辈能够想出什么妙招?”
“即使现在皇上昏迷不醒,还轮不到一个娘娘来持国参政吧?”
……
听着那些质疑的声音,娑娜冷哼了一声,“越是没有本事的人,越会吠,我想不出你们谁想得出来,就站出来!当下亡国易主之际,除了会内讧还会什么,让你们去抵御外敌各个就没声了!”
话音刚落,朝臣念在她是凌妃娘娘不敢驱赶,只能看向恒远和宁王。
宁王则是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不反对,也没有赞同。
半响,恒远才道,“现在既然大家都没有别的办法,且先听一听凌妃娘娘怎么讲再说。”
听罢,这才没人敢说什么,恒远是皇上的心腹,现在主持大局的人便是他,朝臣们自然听他的。
这时娑娜便开始侃侃而论,“镇北王速来是个在意家人,比皇位性命更重要之人,不然也不会为容国鞠躬尽瘁,明明有实力却没有谋反之心,沉寂了这么多年守护容国北边境。而这次——
他显然是因为容连翘毒害皇嗣被砍头而死,心生怨念才发兵起事。不难想象他有多爱他的儿女妻子,这都是他镇北王的弱点,有时候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拿下,何必兴师动众?”
听罢,恒远一时没有说什么,反倒是宁王盯着她笑了笑,“这倒是个阴损的好办法啊,凌妃娘娘。”
这明显不是夸赞,而是贬义。
娑娜知道这么做肯定会让他们认为她阴狠毒辣,可是没有这些手段,他们一群男人干的成什么大事?
妇人之仁!
“这可不行,用镇北王的妻儿威胁他,传出去皇上和容国的脸面都丢尽了!”朝臣反对声越来越大。
“是脸面重要,还是皇上的安危和江山重要?”娑娜不由重声反驳,“镇北王明显是为了杀皇上替女报仇而来,你却因为这些面子而将皇上置于死路?若是皇上醒着,你觉得皇上会选择死,并且将江山拱手让人,还是选择让镇北王死,是他不仁在先,就不能怪我们不义!”
“说的好像……有点道理,皇上的安危和江山才是最重要的。”朝臣又如同墙头草一样,被她的气势所震。
宁王冷笑了声,真是一群废物,一个女人就把他们镇住了,三言两语就让他们妥协,可他只是缓声问了句,“你以为镇北王是傻子,会不好好隐藏起自己的弱点,现在再来想这个问题是不是有点无济于事,能不能抓到镇北王的家人都是个未知数,还托付在这上面……”
他话还没说完,娑娜便拍了拍手,下一刻,殿下便戴上了两个人,一个中年女子神色惊恐地抱着一个小男孩,被押了上来。
见状,恒远和宁王都愣在了那里,虽然朝中大臣与镇北王素无来往自然不认得,他们自然认得出镇北王的妻儿。
怎么会在这里?
“放过我们,求求你们,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我们母子——”中年女子深怕他们想杀年幼的儿子,苦苦哀求。
娑娜面不改色地冷道,“堵上她的嘴。”
“是,凌妃娘娘。”侍卫连忙堵上了中年女子的嘴,这下安静了。
恒远看了她一眼,倒是小看了她的蛇蝎心肠,心里这么想嘴上却没有说,仿佛在犹豫到底用不用镇北王的妻儿来威胁他,“这是镇北王的妻儿,凌妃娘娘什么时候将他们请到皇宫里了?”
这个请字用得极其讽刺。
“自然是在开战前就命人去办这件事,不怕一万,只怕万一。”娑娜如是道。
不得不说她确实有点小聪明,不过这点聪明从来不用在正途上,永远显得那么阴狠毒恶。
听罢,恒远瞥过镇北王的妻儿,只见他们面带惶恐,他半响才说了句,“要怪只能怪你们命不好,镇北王要谋反,为了皇上,也只能牺牲你们了。”
这话一落,便没有人再反对这提议,恒远说的话远比娑娜有信服力。
一旁的宁王心底冷哼,这凌妃如此心肠歹毒,到时候不知道会怎么对付他,他得多留一个心眼才是。
“既然各位大臣没有意见,那么便按我的方法去做。”娑娜振振有词地有条不紊,“如今已经战了四日三夜,想必士兵差不多已经精疲力尽,现在就应该将镇北王的妻儿带出去了,谅镇北王也不敢再有什么举动,不过……”
她顿了顿,“我想镇北王应当不会那么容易缴械投降,毕竟投降了,这等谋反大罪也不可能饶过镇北王一家,但是要是镇北王看着他的妻儿就这么在他面前,活生生折磨死,看看他还能不能眼睁睁看下去,我想……出不了半个时辰,他的精神便会溃不成军,缴械投降!”
听罢,恒远虽然心有不忍,但还是哑声道,“按凌妃娘娘说的去做。”
“是,恒公公。”
侍卫刚想将镇北王妻儿两人带下去,那小男孩就仿佛感知到即将发生什么,哭闹着,“放开我,我不想死,不要动我娘亲——”
见状,娑娜冷笑了一声,随即上前就给了那小男孩一巴掌,重重的巴掌声响彻整个金銮殿,看着立即护犊子的中年女子,便命人取下了她嘴里塞着的东西,睨着她,“等会酷刑伺候他们母子,让他们叫得越大声,越撕心裂肺越好,听到了吗?”